「我沒事的。」倚念荷淡淡地道,她將自己的感情掩飾得極好,不想再加深他的愧疚。
「念荷……」
倚念荷將紀右司的話語拋在腦後,她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怕自己會改變主意,便飛也似的衝出房間。
※ ※ ※
關晨希一見到她衝出房間,馬上故作不知地問:「昨晚你採取行動了?」
倚念荷露出一抹苦笑,她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沒關係,反正一樣可以達成目的嘛!」關晨希總覺得倚念荷的態度有些怪,但是,就是說不上來怪在何處。
「我決定改變主意了。」
此話一出,關晨希張大了嘴巴,愕愕地望著她。
倚念荷轉過身,背對著她把話說完,「我想我還年輕,毋需這麼早就跳進婚姻的牢籠裡,也許在未來我還會遇見更令我傾心的異性。」
她在說謊!關晨希衝到倚念荷面前,直視她的眼睛逼問道:「我要知道原因。」
「沒有原因。」倚念荷垂下眼瞼,「女人是善變的,不是嗎?」
關晨希還想說些什麼,紀右司卻已自房間走了出來,她只好閉上了嘴。
電話鈴聲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喂!我是關晨希,」關晨希早一步接了電話,「哦!好,等一下,念荷,你大哥找你。」她將話筒遞給倚念荷。
倚念荷接過電話,「喂!大哥,是我。」
「我聽晨希說,你和右司已經……超越了正常的友誼關係了,是嗎?」倚廷洛沉聲道。
倚念荷瞪了關晨希一眼,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話了?「大哥,我……」
「你們立即回家來。」倚廷洛不容反駁地下了命令。
關晨希吐了吐舌頭,她最好趕緊開溜,不然,念荷一定會找她算賬的,誰教她要雞婆地將事情告知倚廷洛!不過,總得有個人犧牲嘛!
「我還有約會先走了,拜拜。」
紀右司朝她揮了揮手,心中卻在納悶,她幹嘛走得那麼急?
掛斷電話,倚念荷用跑百米的速度衝到門前,卻早已不見關晨希的影子了,幸好她走得快,不然,自己肯定會把她大卸八塊,然後再製成肉罐。
「廷洛怎麼說?」紀右司問。
「大哥要我們馬上回去。」
「大概有什麼急事吧!」紀右司猜測道。
倚念荷沒有回答,反正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了,他們必須立即回去,大哥的命令是不容許任何人反抗的,雖然大哥已經日漸平易近人,但大哥仍是人狼一族之王。
紀右司也正好有事要和倚廷洛商量,一樁人生大事--他和念荷的婚事。
不論念荷「以前」心中愛的是什麼人,他都決定了,他要娶她為妻,而這恐怕是能擁有她的惟一方法了。
※ ※ ※
才一踏進屋裡,紀右司和倚念荷便感受到許多道目光投射過來,哇!恐怕是每個人都到齊了。
「大家都在等我們嗎?」紀右司似乎沒有察覺到氣氛的不同。
倚廷洛頷首道:「沒錯,我想你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大哥……」倚念荷欲言又止。
「交代?」紀右司有點摸不著頭緒地看了看在場眾人,最後他將目光停留在倚念荷的嬌靨上,心中一動,難道會是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明白你們指的是何事,但是,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倚廷洛挑起一道眉毛,「說說看。」他倒想聽聽右司有何請求。
「我希望你能答應將念荷嫁給我。」
此言一出,每個人莫不感到十分吃驚。
雖然倚敬辰早已料到紀右司定會有此一舉,但是,親耳聽紀右司說出來仍是有些震撼。
「我不嫁。」
倚念荷此言一出,就像是在每個人的腦袋上砸了一粒石頭,比紀右司的話更具震撼力,砸得他們七葷八素,不嫁?她是不是神智不清了?
「念荷,你……」狄霏一直以為倚念荷是愛紀右司的,而且也希望當他的妻子,但,為什麼又會在此時此刻拒絕右司的提親呢?她想不通,難道念荷對右司的愛已經消失?
紀右司不動聲色地問:「念荷,你說什麼?」她就真的這麼愛那個不知名男子,即使他無法回報她的愛?紀右司覺得有些難受。
倚念荷垂下眼瞼,她沒有勇氣看著紀右司的眼睛說出違心之論,「我不想嫁給你。」
眾人皆屏息等待紀右司的反應。
「對不起,我想我們有需要私下溝通一番。」紀右司仍是不改他一派的溫文有禮。
「請便。」倚廷洛雙手一攤。
見紀右司向自己走來,倚念荷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你是要乖乖地和我上樓呢?還是要我扛著你上樓去?」紀右司逼近道。
「我不要上去。」
紀右司不理會她的抗議,當真將倚念荷扛上肩膀準備上樓去。
見倚念荷不停地掙扎,紀右司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別再亂動,不然我會打得更用力。」
他的威脅立即生了效,倚念荷果然乖乖地任他扛上了二樓,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樓下的眾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原來右司也是這麼有魄力!
倚廷洛點點頭暗忖道,對嘛!早該有人來治治念荷了。
※ ※ ※
紀右司反手鎖上了門,然後將倚念荷丟在他的大床上。
「我是淑女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倚念荷坐在床上抗議。
「原因呢?」紀右司自顧自地道。
「什麼原因?」
「你不肯嫁給我的原因。」這一個事實令紀右司的心猛地揪緊,難受地令他呼吸一窒。
「你並不愛我,而我……」倚念荷忍住眼中的淚,別開頭去,「我也早已愛上了別人。」右司哥既然不愛自己,又怎能勉強他接受她?
紀右司彷彿被打人了十八層地獄,念荷到底是愛上了什麼人?
「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還會接受你嗎?」紀右司仍不想就此放棄,眼睜睜地看著倚念荷投人另一個男人的懷裡,也許他這種作法並不光明,但總比無能為力要好,更何況念荷心儀的男人根本不知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