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待會就下去。」
薛伯應聲而去。
見紀左司的一張俊臉簡直可以苦出汁來了,倚廷洛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偕同狄霏先行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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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倚念荷一進門就被紀右司拉到一旁,讓她不禁有些納悶。
紀右司朝跟著念荷一起進門的女孩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她是你要介紹給我的女朋友嗎?」
倚念荷可真被他氣得頭昏腦脹,恨不得拿根特大號的鐵錘,狠狠地敲他一敲,介紹女朋友給他?門兒都沒有,她才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她是我的室友,關晨希。」倚念荷搖頭道。
紀右司也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只是聳聳肩道:「她沒你漂亮。」
倚念荷的心漏跳了一拍,她自己明白,其實她和晨希的姿色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但是,聽見自己心儀的對象稱讚自己,她也不免感到輕飄飄的,右司哥總是這樣令她又愛又恨,愛上一隻牛是很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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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種情勢,紀左司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尾隨在後下樓去了,終究是要面對現實的,逃避也不是辦法!
紀左司才一下樓,就瞧見罪魁禍首--他弟弟正和念荷在一旁竊竊私語,不禁怒火上升,這小子倒好,無事一身輕,反而是他自己惹了一身臊。
哎!真是兄長難為!
※ ※ ※
「念荷--」
忽然一聲呼喚傳來,倚念荷往聲源望去,就見她大哥和大嫂向她走來,便興高采烈地撲進大哥懷裡,上一次回來她可沒見到親愛的大哥和大嫂,所以想念極了。
「大哥,大嫂,我好想你們。」
「是嗎?」倚廷洛輕撫她的秀髮,這丫頭當真長大了,是該替她找尋歸宿了,右司的確是個好對象,不過,好像太近了,把念荷嫁得太近的話,恐怕她老公就要倒大霉了,不過,反正最慘的會是右司,他無所謂。
「大哥,有人騷擾我。」倚念荷嬌嗔道。
「哦!誰那麼不長眼睛,居然敢騷擾你!」
倚念荷開始了她唱作俱佳的長篇故事,一邊說,她還不忘一邊偷偷地打量眾人的臉色,她可不想在浪費一大堆口水之後,卻徒勞無功,那她會忍不住一頭撞死的。
倚廷洛冷著張俊美的臉龐,輕聲道:「膽敢欺我倚家之人,就得死無葬身之地。」聲音雖輕,但是,隱藏在聲音之中的怒意卻讓人不寒而慄,人狼之王的威嚴果然不容忽視。
「右司,你從今天起搬到念荷的住所,寸步不離地保護她,可不許讓念荷受到任何的傷害,知道嗎?」倚廷洛的一語雙關,不知右司可聽懂了沒?
「是。」紀右司沒有第二句話地遵命行事,雖然他還有一些疑問,為什麼王上指定要他去保護念荷?左司不行嗎?
紀右司蹙著眉想了許久,心中倏地豁然開朗,也許因為他哥哥肩負保護狄霏安全的責任吧!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
倚念荷忍不住要跳起來大呼萬歲,沒想到事情居然這般容易,她就要和右司哥同居了!
狄霏甚少瞧見她老公嚴肅的這一面,她從不知他發起怒來竟也這般嚇人,和他待她時的溫柔多情、幽默風趣,簡直判若兩人。
關晨希在恍惚之間,居然把倚廷洛看成她的大哥--關夜希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專程來看戲的嗎?因為從一進門到現在,根本就沒有她插口說話的餘地。
閒來無事,關晨希只好一一打量客廳內所有的人,想不到念荷之言句句屬實,倚家所有的男人全都是不可思議的俊俏,雖然她只瞧見了倚廷洛和紀右司……還有一個應該叫紀左司吧!雖然念荷從沒說過紀右司有個雙胞胎兄弟,不過看他倆面貌那麼酷似,她的猜測十之八九應該沒錯。
「今天你和你的朋友就住下來吧!明天再回去。」倚廷洛的疼愛口氣表露無遺,畢竟他只有這麼一個妹妹。
「下午我還有一場秀呢!」倚念荷說道。
紀右司則不知何時已經無聲地離開,從今天起,他就得搬到念荷租的地方住了,這樣一來他也好就近照顧她。
狄霏希望念荷自己也會積極地去追求一份她渴望已久的感情,而自己和廷洛也只能幫她到這裡了,接下來可得看左司和念荷的努力了。
就在這個時候,紀右司突然自樓上衝了下來,像是火燒屁股一般,把樓下的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倚廷洛更是一臉「莫宰羊」地瞅著紀右司,他幹啥跑得這般急?
「我不能……念荷和晨希都是女孩子,我搬去和她們住,這……這不太好吧!」紀右司訥訥地道。
「難道你有所企圖?」倚廷洛立即反問,他什麼時候又記起這些該死的世俗禮法?
「我?」紀右司一臉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笑著說:「怎麼可能,我一直都把念荷當妹妹一般,我怎會對自己的妹妹有不良企圖呢?」
聞言,倚念荷臉上閃過一絲心痛的神色,隨即別開臉去,不要別人看見她的異樣。
狄霏當然沒有忽略,她忿忿地咬了咬牙,好似恨不得把紀右司碎屍萬段。
紀右司卻沒有任何感覺,更不知道他剛才的幾句話已經傷了倚念荷。
倚廷洛不動聲色地道:「既然如此,那你在擔心什麼?」
「我怕會壞了念荷和晨希的名譽。」紀右司誠實回答。
「別擔心,你既自認是念荷的兄長,搬去與她同住,順便保護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就不用顧慮那麼多了。」倚廷洛說得頭頭是道,把紀右司唬得一愣一愣的,「一切就照原先的決定去辦吧!下午你就開車送念荷她們回去。」
紀右司無言地點頭,只好別無選擇地上樓去整理家當,準備跟人跑了。
狄霏無奈地輕歎一聲,朝倚念荷招了招手,其實這也都是命,不然,為什麼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念荷愛上右司了,惟獨當事者一右司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