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發現我喜歡你。」
喜歡她?
學長說他喜歡她?
這樣好嗎?
愛情是她一直以來的期盼,總經理不壞,有時雖然凶了點,但他不風流,不玩男女遊戲,他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而她,真的能接受嗎?
她怕學長根本不是喜歡她,而是喜歡欺負她才對。
自從那晚汪上揚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後,公司業務又正好面臨淡季,他天天待在公司,就這麼跟她大眼瞪小眼,你看我看我你,無聊的她除了更加緊灌溉她的仙人掌,打電話眼朋友閒聊、上網看購物商店,然後,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她還是沒有開口說好,但她知道學長根本不理她接不接受,他霸道的為她作了決定。
難得一個假日,她睡到整個人都要發霉了,才懶懶地掀開涼被,看著窗外下著毛毛細雨,掃興的她又倒回床上,頭才沾枕,就聽到有人敲門。
「雨潔,你醒了嗎?」是她哥。
「還沒。」
反正都下雨了,她打算再繼續窩在床上,無聊地打發這一天。
她躲在涼被裡咕噥,她哥卻開門進她房間,「快起來,別賴床了。」
「起來幹嘛?」整個人縮在棉被裡,羅雨潔只露出手指指了指窗戶,「外面在下雨耶。」
「外面有人找你。」走近床邊敲了敲她露在棉被外的頭,「快點起來。」
「說我不在。」她在棉被裡咕噥。
「雨潔!」
「到底是誰?我今天又沒有約朋友。」
「出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反正總歸一句,她不起床她哥是不會罷休的。
「哥,稍微透露一下嘛。」
如果是她的女生朋友,直接進房間,她連下床都省了。
「快起來,都十二點了,你不吃午餐嗎?」
「我不餓。」
「不餓也得起來。」
真是的,到底是誰,她睡得好好的,竟然這麼不識趣地來打擾。
「你要去哪裡?」見她起床,連拖鞋都沒穿,直接朝房門走去,羅文軒在後頭喊著。
「去見客啊。」
她……她一定是看走眼了。
客廳裡的人,怎麼可能是他!
他沒事來她家做什麼?
可惡,都警告他不准來她家,他還敢來!
低頭再看看自己,穿著兩件式卡通睡衣,披頭散髮地瞪人,「雨潔,起來啦?」她媽本是帶笑的臉,轉頭見她時打住。「你怎麼沒換衣服?」虧她還要兒子進去叫她,怎知叫那麼久,女兒還穿睡衣就跑出來。
羅雨潔劈頭就對含笑的汪上揚叫囂:「你幹麼來我家?」
在公司他是總經理,高高在上,可以強欺弱,可這裡不同,這是她家,她最大,沒拿掃帚掃他出門就已經算客氣了。
虧她之前還傻得以吻跟他交換,要他不准來她家。
「雨潔,不可以這麼沒禮貌。」
「我哪有,是他……。」
「你先去換衣服。」見她媽扳臉,她不服氣地跺腳,聽話地在汪上揚熱情的注視下離開。
她不知汪上揚又跟她媽說了什麼,讓她媽哈哈大笑,因為怕汪上揚亂說話,她快速回房間換好衣服,迅速衝出房間時……
「雨潔,快來吃飯。」她媽喊人。
「哦。」
羅雨潔很不情願地走進廚房,見某個厚臉皮的人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媽煮的家常菜,而後汪上揚手裡的碗引起她的注意。
「你怎麼可以用我的碗!」她最心愛的卡通圖案的瓷碗竟被他拿去用。
「上揚看那碗可愛,我就拿給他用了。」
「怎麼可以這樣!」
「你不是還有另外一個新的?」
那瓷碗是一對可愛熊貓,平時羅雨潔寶貝得很,根本捨不得用,今天被汪上揚拿去盛飯,她心痛得都要淌血了。
汪上揚見她遲遲不動筷,問她:「你不吃嗎?」
「我在減肥。」
「你一點也不胖。」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一圈,語帶他意地說。
「那是我懂得穿衣服,缺點都掩飾住了。」
汪上揚又笑得在她耳邊說些什麼,教羅雨潔頓時紅了臉,「你……!」他竟敢嘲笑她的身材平板!
「雨潔,如果你不餓就去切些水果請汪先生飯後用。」
水果?她沒請他吃閉門羹就很好了。
「他不吃水果了,他趕時間。」
羅文軒客氣地說:「我以為汪先生今天特地來家裡拜訪,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走了。」
「對啊,他是大忙人,星期天也有一堆工作要處理,沒有空在我們家待太久。」她冷不防地踢汪上揚的小腿。
瞧他疼得轉頭瞪人,她故意裝得若無其事,那小女人的得意樣,看了就想捉過來狂吻一番。
拿了桌上的空碗,她給自己盛了湯,卻因為不小心,整個碗翻覆,灑了一桌子,可憐的汪上揚更是首當其衝遭殃,只見他長褲都被熱湯給潑濕了。
「雨潔!」
「沒關係,我去洗手間洗一下就沒事了。」
趁這時,羅雨潔靈機一動,「既然都這樣了,那你快回家換衣服吧。」
為什麼她要在這裡,浪費大好時光,雖然外頭下著毛毛細雨,但她可以舒服地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為什麼她必須在浴室幫汪上揚洗褲子。
可,她媽好客的程度她又不是不瞭解,來者是客,況且還是個大帥哥,汪上揚打著追求她的用意上門,媽只差沒放鞭炮列隊歡迎了。
難得她活了二十五歲,終於有男人來家裡拜訪,她媽肯定是會好好招待。
愈想愈生氣,恨不得將手上的衣服給撕了。
拿著刷子用力刷著,如果這是汪上揚的皮早被刷下一層了,忿忿不平的她跟著喃喃自語:「可惡!都說不要當他女朋友了,他還厚著臉皮來。」
她一邊念,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三兩下洗好褲子,才要起身,發現身邊好像多了個黑影。
「你幹麼嚇人!」
「你剛在偷罵我?」
「哪有,你哪只耳朵聽見了?」
伸手想要把他的衣服擰掉,這對她細瘦的手腕有點吃力,汪上揚好心地接手,只見他三兩下即將褲子擰乾。
「我從剛才就聽了不下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