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鐘頭前,明明是他交代不要人打擾的,現在又吵著要咖啡,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儘管早上已經喝過咖啡,但它並沒有幫她消除頭疼,一整天她頭好像是軍隊行軍似的難受。
當她將咖啡送進去時,汪上揚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就知道,總經理對她根本不是真心的,還好她沒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但想起被他偷去的吻及被他佔去的便宜,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你可以出去了。」
「是。」她低著頭轉身出去,手才碰上門把,就聽到後頭的挑剔聲:「太甜了,再去重泡。」
上班打混就算了,光明正大趴在桌上睡覺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些。
經過兩個小時的會議後,汪上揚倚在門邊,瞪著她熟睡的臉,再想起今早的畫面,心裡的妒意更濃。
沒錯!他在吃醋,明明知道她跟那男員工沒怎麼樣,他卻看得礙眼,故意對她態度冷淡。
這是因為他對她的喜歡遠超過自己所想的嗎?
見她睡得不安穩,小臉微皺地動了動,他緩步上前,攔腰將她抱起。
「呃……?」
「睡覺。」他沉聲道。
聽見熟悉的聲音,又因為頭痛難忍,羅雨潔窩進他懷裡繼續睡。
羅雨潔早忘了現在是上班時間,正當汪上揚準備抱她進辦公室時,早上的男員工突然又出現,手裡還拿著藥包,「有什麼事?」他冷聲問。
「這是……是止痛藥。」男員工驚訝自己所見,一時楞住。
「放著。」她頭痛嗎?
冷眼一掃,嚇得那男員工連忙噤聲離開。
是誰在動,她好想出聲叫那人別動,可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然後她被放下,輕喟一聲,她露出滿足的笑容再次沉沉睡去。
嗯……,伸個懶腰,早先的頭痛不見了,睡飽的羅雨潔滿足地吁了口氣。
可是……她的床什麼時候變窄了?
怎麼她才一動就碰上牆壁?
試著轉身,人卻往下掉……
一聲巨響打破寧靜,羅雨潔疼得睜開眼,好痛!
這是哪裡?根本不是她的房間!
恍神的她看了看四周,當她對上某個人炙熱的雙眸時,她才發現自己正在總經理室。
「醒了?」見她一直沒起身,汪上揚起身走上前。
「……。」不回話。
「怎麼了?」
見他來到身邊,羅雨潔頭還是低低的。
「跌疼了?」
「……。」還是沉默代替回答。
「雨潔?」
拍掉他伸過來的手,羅雨潔賭氣地轉身背向他。
汪上揚本想讓她耍夠性子再跟她談,卻發現她抽動的肩膀一上一下地,緊張地伸手扳過她。
「怎麼哭了?」
她哭得抽抽噎噎地。
輕歎一聲,汪上揚無奈地將她抱起,她也不反抗,由得他抱,「為什麼哭?」
「你對我好凶。」羅雨潔突然的撒嬌,教汪上揚有些受寵若驚。
好吧,他承認,他是真的很凶。
坐在沙發上,他將羅雨潔置於他大腿上。
「我在忙。」不肯承認自己吃醋,汪上揚隨意拿個理由回答。
「告訴我,其實你不喜歡我對不對?」
聞言,汪上揚抬起她下巴,專注的目光與她相視,教她有些彆扭別開臉。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什麼事?」
「你先答應。」這回,換他談條件了,羅雨潔好奇的心被挑起,她可以不聽,可她心裡卻癢癢的。
「我答應了,你真的會告訴我?」此時的羅雨潔正一點一點地掉入汪上揚的陷阱。
他笑著點頭。
「好,我答應你。」因為哭過,雙眼還有些濕潤,晶亮的眼神很是動人。
汪上揚嘴角上揚,眼裡有抹得意,低頭在她還會意不過來時,吻上她的唇。
那吻,帶些憐惜,帶些溫柔,也帶些霸道,是男人吻上自己女人時的疼愛,羅雨潔被他細細落下的吻給迷失了,閉上眼,享受那份由心裡發出的悸動,隨著汪上揚的吻由淺至深,她的手不覺地環上他的脖子,青澀的她也試著回吻,而汪上揚的手卻是探進她衣服裡,霸上那柔軟的曲線及滑嫩的肌膚,不讓她有機會退開,他的手罩上她胸前的飽滿,熟稔地挑逗她的性感。
好半晌,當倆人結束這吻時,汪上揚粗喘地望著她,啞著聲低喃:「當我的女朋友。」
這是他的條件,哄她答應是他不該,但,他真的是喜歡上眼前這個有些任性又有些孩子氣的羅雨潔了。
說他奸詐也好,說他無理也好,但她已經答應,不能反悔。
有一種充實又滿足的幸福在他心裡漫延,汪上揚知道,眼前這個小女人確確實實勾去他的心魂。
當她才要出聲,汪上揚飢渴的再度吻上她的唇,甜美的滋味教他想要一嘗再嘗……。從那天被要求當他女朋友至今已經半個多月,羅雨潔發現,自己根本是被騙了。
因為自從她被騙當他的女朋友後,汪上揚卻臨時消失蹤影,跑到國外出差去了。
而她呢?在他臨行前的那晚,還強擄她到他的住處,雖然那晚他只是抱著她入睡,可在入睡之前的挑情卻教她體驗到何謂男女歡愛。
汪上揚肯定不是她想的那麼正直,否則他怎麼能如此熟練地挑起她的情慾,他根本是只披著羊皮的狼,在她之前不知已經交往過多少女生了!
想到他,再想到他烙下的吻痕,被吮咬的那一瞬間,她疼得哭了。
而他卻像個誘導她偷嘗禁果的壞人,一再再地哄她承受那陌生的情潮。
想到那晚自己的反應,羅雨潔早是滿臉通紅,羞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還好那晚,燈光昏暗,被抱在他寬厚的懷裡,赤裸的身軀感受著彼此的體熱,而他的手摟住她的腰,不讓她移開半分,那股獨佔欲至今她想到就心悸。
耳邊彷彿還能聽到他低啞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表露情意,情場生手的她,被他這麼強壓在床上,跑也不是,躲也不是,只有躺在他懷裡低吟咬唇承受了。
都這麼多天了,本是佈滿的紅痕早就消失,只是那份被挑起的灼熱感,在她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時,總會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