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相信你?」
「我說了,我是為了補償你,為媽媽的過錯而做的。」
任羽娃見汪上揚朝這邊走來,她決定結束這個話題。
「好,我相信你,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到了你最好馬上離開。」
說完,任羽娃轉身離去,與汪上揚相遇時,一改先前對她的惡聲,任羽娃溫柔微笑與汪上揚談笑。
羅雨潔不知道她這樣做對嗎?
愛情可以這麼讓渡的嗎?
她心裡有些侗然,也有些委屈……
那個與她流有相同血緣的姐姐,為什麼如此冷漠……
第九章
她很安靜,應該說是非常安靜。
生日宴會時她幾乎不發一語,上車後眼睛望著窗外,這不像她,若是平時,她早該大肆抱怨,可能是腳酸、也可能是無聊,或是因為他的淪落。
而,此時,她安靜得異常。
握住她的手,冰涼的觸感教他蹙眉,「累了?」
「嗯。」
「那先睡一下,一會見就到了。」
「可是我想回家。」
「不是說好去我那裡過夜嗎?」
「我不想去了。」
「為什麼?」
搖頭不應話,羅雨潔一臉心事重重的再看外頭漆黑的景色,冷淡的態度教汪上揚瞇眼,他可以接受她的任性耍賴,卻忍受不了她的冷漠以對。
況且他希望有她陪伴的夜晚,她的存在,是他逐漸養上癮的習慣。
「是不是我父母的冷淡讓你不開心?」
今晚的宴會,羅雨潔被孤立了,所有人議論著她的出現,他父母對她更是無法放下心防,再者,他們早已認定羽娃,這個結,需要的是時間,儘管父母的堅持,他也不會為了父母而改變心意。
他發現了?
忙碌於周旋於賓客間的他,怎麼知道她的孤單?
當她站在他父母身邊,他們的疏離教她感到受傷,以為她掩飾得好,以為沒人發現,但,他還是看出來了。
「他們不喜歡我。」
「傻瓜,那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你,等過些日子,他們的想法就會改變。」
「我知道他們比較喜歡任羽娃。」
這句話,來得有些不是時候,汪上揚收起微笑,瞪了她一眼後,專注盯著前方,握住她的手也跟著放開。
車子在路面上行駛,景色飛快穿越,而車內的氣氛卻沉悶到了極點。
偷偷瞥了汪上揚一眼,他的表情凝重、嚴肅。
他生氣了嗎?
洗完澡,走出浴室,她卻沒在房間裡看到汪上揚。
頭髮微濕的她披上毛巾,水滴落在她肩上。
入秋了。
木質地板有些沁涼,腳指頭不覺捲曲。
當她走出房間,在樓梯轉角處發現了客廳裡的他,淡淡的煙味瀰漫在空氣中。
他從沒在她面前抽煙,知道他會抽煙是一回事,看他抽煙又是一回事,原來他吞雲吐霧的樣子比他工作時更迷人。
她本來只想偷看他一眼後就回房間,只是赤腳的她目光被瞬間閃過的小黑影給引去,待她定眼一看,一聲尖叫,畫破屋裡的寧靜……
「啊……!」
只見羅雨潔在樓梯又叫又跳:「走開,不要過來!」
汪上揚被她嚇得飛奔上樓,「怎麼回事?」
「上揚!」羅雨潔縮到他身後,指著一處地板,「有蟑螂!」
「在哪裡?」昏黃的燈光下,小黑影並不明顯,汪上揚在地板上尋覓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結果。
「在那裡啦。」撲進他懷裡,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只顧尖叫。
「你會不會看錯了?」
「我哪有,剛才那只蟑螂還瞪我!」
屋裡安靜了數秒,而後汪上揚拿著怪異的眼神看她,接著報以狂笑,「蟑螂瞪你?」很絕的說法,他家進進出出的蟑螂他也看了幾回,怎麼就從沒有過與蟑螂兩兩相望的機會。
備感侮辱,羅雨潔氣得嘟嘴。
「生氣了?」
「蟑娜真的瞪我。」她重述事實。
「怎麼瞪?」他也好奇。
「當然是用眼睛瞪了。」
汪上揚見她頭髮還濕著滴水,雙腳赤裸,全身只著睡衣的她教他憐惜,一個使力,將她抱起走回房間。
「上揚?」
「嗯?」
「你身上都是煙味。」
他故意朝她呵氣,「不要,很臭耶。」這人怎麼那麼沒有道德,「我拒吸二手煙。」在鼻前以手指比個大叉。
「那我的吻呢?」
在她還沒答話前,他已經很不老實地欺上她的唇瓣,任她左閃右躲,就是無法避開。
原來,男人帶著煙味的吻是這樣,其實跟沒煙味時沒有多大差別,但,她還是不愛煙味,鼻間嗅出淡淡煙味在倆人四周繞著。
這吻,來得又急又猛,將倆人體內的情慾給挑起,把她放在床上,藉著床頭燈,他捨不得將目光由她臉上移開。
解開她的睡衣,少了內衣的飽滿挺立在他眼前,小巧的柔軟誘惑他視覺,當他狂野卻不粗暴的在她胸前印下咬痕時,羅雨潔驚訝他今晚的野蠻,扭動身子想要躲開他狂肆的對待,沒想到這舉動反倒為他帶來更多的渴求的慾火。
情場嫩芽的她動作雖是生澀,在他的探索下仰頭主動回吻,他的手迅速將她的睡衣給褪下。
穠纖合度的曲線教他喉頭滾動,眼裡早為上升的慾望而燃起炙熱的烈火,房裡,伴隨而來的是倆人輕歎急喘的呼吸,言語早已是多餘,兩具赤裸的身軀在床上翻雲覆雨,歡愛的氣氛將今晚的不愉快都帶走,此時環繞彼此的只有滿滿的愛意。
隔日清晨,羅雨潔竟然不告而別。
像是昨晚的激情早是過眼雲煙,吃飽喝足的她,毫不留戀地走人。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她在這裡過夜了,有些不捨,有些眷戀,愛上他的溫柔跟霸道,還有曾經屬於倆人的濃情蜜意,這些,她都會藏在心頭的。
辭呈!
一場歡愛的結束,迎接汪上揚的竟是羅雨潔遞上的辭職信!
汪上揚不動聲色地合上文件夾,強壓下心頭怒火。
她人就在門外,他大可要她進來說個清楚,或是直接衝出辦公室找她質問個明白。
但他什麼都沒做,蹙著眉頭猜她為什麼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