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映痕倏然住了口。
「難道你還是不經人事的處女?」黎紹裘詫異的挑起濃眉,嘴畔浮起抹嘲弄的笑意。
「關、關你什麼事!」映痕困窘地從盆底站起身子。她是吃飽撐著足吧?居然坐在一個大木桶裡,和他討論自己還是不是處女!
見她跨出橡木桶,黎紹裘也跟著跑了出來。
他輕輕地拉住了她,「我是認真的,有兩種女人我絕對不碰,一種足未經人事的處女,另一種是有夫之婦。」
聞言,映痕整個人處於不安的情緒中。「天快黑了,我們是不是該準備回雪梨市區了?」她岔開話題。
「我們要在酒莊留宿一晚,明天早上我還得視察新酒的釀造狀況。」
映痕點點頭,能夠在酒一壯留宿一夜也不錯,她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酒莊的深夜究竟有多麼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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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莊的夜晚一如醇酒般迷人,一串串葡萄在夜風的吹拂下搖曳生姿,像一串串紫色的風鈐。
今天晚餐非常豐富,史賓瑟太太為了歡迎他們這兩個遠道而來的朋友,做了許多豐盛的澳洲家常菜來宴請他們。
酒足飯飽,史賓瑟太太為他們安排了兩間舒適的房間,他們洗過了澡,互道晚安後,便各自進入房間睡覺。
但半個小時過去,她還是無法入眠,索性下床,到酒莊的各處走走。
走著走著,她看到一處半啟的小木門,下面好像有個地下室,她一時忍不住好奇,定了下去。
哇!這裡堆放了上千個橡木酒桶,好壯觀哦!
映痕興致勃勃的湊近酒桶,想要看個仔細,身後卻響起一個熟悉的嗓音:
「橡木酒桶裡存放的都是新釀的葡萄酒液。」
猛然回頭,黎紹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了。
「你為什麼還不睡覺?」
「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這裡,就覺得捨不得,想要再多走走看看,以便日後能夠回味。」
「以後只要你想來就隨時可以來,還怕沒有機會?」他試探性的問道。
映痕飄忽的笑了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對了,史賓瑟夫婦很喜歡你,他們挑選了好幾瓶價值不菲的陳年葡萄酒要送給你,明天在我們要離開前,他們會把酒包裝好送給你。」
「真的嗎?真不好意思,來到這裡後害他們忙進忙出也就算了,還讓他們送我禮物。」
「他們也很享受招待客人忙進忙出的感覺,而且他們送你葡萄酒和我送給你沒有什麼不同,別忘了我才是這裡的老闆。」
映痕抿唇一笑,給他幾分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了!
「你送我,和他們送我,這兩者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有什麼差別?」他濃眉一挑。
「心意不同啊!你怎麼能夠跟他們相提並論呢?」
黎紹裘帶著一臉的笑意緩緩靠近她,「你真的這麼想嗎?我在你的心目中,還比不上史賓瑟夫婦重要?」
「話當然不是這麼說啦!」她俏皮地說道。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黎紹裘的兩隻手臂撐在她身後的橡木桶上,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她。
映痕的心頭一悸,她不會天真到不懂這樣的眼神,當一個男人渴望著一個女人時,這種眼神就會出現。
在她思考的時候,黎紹裘的唇已經擄獲了她的紅唇。
他的吻再度讓她的理智抽離,任由他的唇舌予取予求。
他口中的那抹溫熱,在她的唇內肆虐,擾亂她的呼息。從來沒有男人這樣狂妄地吻過她,即使連她的未婚夫也不曾。
過了許久許久,他才鬆開她的嬌軀,微微的喘著息,眼底有抹灼熱。
她緩緩睜開雙眼,尷尬困窘化成兩道紅雲飛上她的雙頰。
「我不能再繼續吻你,否則我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他勾起一抹笑意,語音異常瘖啞。
「你--」低下頭,她微微歎息。她怎麼又讓他吻了她!
「你不知道自己很迷人嗎?我只不過是順從自己的渴望,吻了一個美麗的女人而已。」他的聲音輕柔地?蕩在她耳畔,也旋蕩在她心間。
「放開我。」她試圖掙脫他的懷抱,但硬是推不開眼一刖這堵內牆。
「我不放。你看起來不大開心,為什麼?」她的反應讓他皺起眉頭。
方纔她和他同樣沉醉在其中,為什麼一吻方休,她的態度就為之丕變?
「我們這樣是不對的。」她低語,心頭五味雜陳。
「給我一個理由。」他一手托起她的小臉,收斂起一臉笑意。
映痕回望著他,「時間不早,我們得回去睡覺了。」
話畢,她掙脫他的身子,往酒窖的出口奔去。
黎紹裘愕然,他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冷淡,好像極力要撤清什麼似的。
看著駱映痕漸行漸遠的纖細身影,一抹想要佔有她的慾念在心底漾開。
她是他的!他不會輕易讓她從他身邊逃開!黎紹裘在心底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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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點,映痕在機器的發動聲和工人的談笑聲中醒來。
梳洗妥當,吃過早餐後,她就與黎紹裘一同到酒廠內,去視察新酒的釀造。
工廠佔地十分遼闊,廠裡擺了許許多多的機器,她不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
只要黎紹裘看到她一臉困惑的神情,就會主動結束和工人們的談話,耐心的幫她解說。
他對待她的方式,好像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的無知,而覺得她礙手礙腳的。映痕的心底流過一 股暖流,她知道自己的心已在日愈親暱的相處中,慢慢的不設防起來,總有一天會被他徹底攻陷……
她偷覷著他那英俊得不像話的側面,突然一陣口乾舌燥、臉紅心跳。怎麼辦?最近在面對他時,這種症狀似乎愈來愈明顯……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時,黎紹裘已和主管們談完話,他的表情充滿了自信和愉悅,看來他對今天的視察十分滿意。
下午,他們離開酒鄉,回到了雪梨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