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把它收好,其實那一顆裡頭有一粒藥丸,我把它給你吃下後,你的病才會在一夜之間好轉。」他笑看她怔愕的表情。
「這麼說,上次我遇到的那位老爺爺真是神仙公公了?」她欣喜的咧開嘴。
「我想是的。」耶律克一雙魅眼情不自禁又停留在她臉上。
「好,那剩下的這一顆我要好好收藏。」她將橘子放進包袱裡,仔細繫好。
「那我們走吧!」他緊緊牽著她一塊兒走出木屋。
竹林內一片幽靜,彷彿只聽見他們走在竹葉上的聲音。
他與她相視而笑,多希望這樣的愜意心情可以永遠持續下去,就如同竹梢上的光影這般燦爛!
***
費凱太在大廳裡來回踱步,直到管家木罕從外頭進來,他已按捺不住地走向他,急問道:「怎麼了?有婉兒姑娘的消息嗎?」
「據手下回報,有人看見一位姑娘和一位公子今早從那座竹林走出來。」木罕趕緊說。
「真的嗎?這麼說那一定是婉兒和耶律統領了。」費凱太這才鬆口氣,「那我也安心了,否則婉兒不見了,我又說不出下落,肯定會被爺爺重重數落一頓。」
「不過這不能完全確定是他們。」木罕也為婉兒擔心。
雖然她住在府邸沒幾天,但是她的善良天真讓府中每個人都很喜歡她。
「那麼你再派人好好去打聽一下。」費凱太隨即道。
「是。」
木罕正打算離開,就見門房迅速走了過來,「少爺,耶律統領派人捎了封信柬過來。」
「哦!快給我看看。」費凱太立即接過手,看過內容後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太好了,他果真是和婉兒姑娘在一塊兒。」
「那他有說去哪兒嗎?」月姑突然從布簾後現身,口氣尖銳地問道。
「沒有,他什麼都沒說。」費凱太直覺疑惑的問道:「月姑娘,難道統領沒告訴你嗎?」
「如果他告訴我,我又何必問你。」月姑瞪了他們一眼。
「呃!」費凱太愣了下,沒想到以往看來千嬌百媚的月姑凶起來還真駭人呢!
「我也要離開了,這陣子多謝招待。」月姑丟下這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心裡又悶又氣,萬萬沒想到耶律克居然不告而別,這傢伙還真笨,以為他帶著婉兒逃走,她就對付不了他們了嗎?
氣憤難當的她立刻找了塊無人之地,從水袖中拿出三支香點燃插上,又取來婉兒留在枕上的頭髮開始施咒作法。
當香煙裊裊升起,她嘴裡開始唸唸有詞施法唸咒……此時,方圓三里之境的天空開始暗下來,遠處還有轟轟雷影,萬事皆備,但奇怪的是,她要加害婉兒的法術始終施展不開。
「天,這到底怎麼回事?」她眸子倏然瞠開。
月姑不信邪地再試一次,但是那種被逼退的感覺還在,令她一顆心不安起來。
她無力地坐倒在地,心頭頓生疑惑。
這法術是娘教她的,多少年來她從沒失敗過,為何今天會無效呢?
難道她真要回去向娘求救?
心慌意亂下,她立刻站起,拔起那三支香丟在旁邊的溪溝,又撿起婉兒的頭髮,立即往月婆隱居的山嶺而去。
***
在前往北方的小徑上,有對儷影手牽著手向前走。
男的不時為女的擦拭額上汗水,女的則倚在男的胸膛低笑撒嬌,氣氛溫馨又甜蜜。
「耶律哥哥,我們現在要去哪兒?」婉兒看著前面陌生的景致。
「我也不知道,反正往北繼續走。」
這一帶他從沒來過,雖然有點冒險,但是這樣的旅程似乎更有利閃躲月姑的追蹤。
「這種感覺好怪,但是很好玩也很刺激。」婉兒天性喜歡冒險,如今有心愛的人陪伴,讓她的膽子更大了。
「婉兒!」他瞇眼仔細瞧著她,「你……現在的感覺好些嗎?」說真的,他還是會為她的身子擔心哪!
「我很好呀!」她展開雙臂,在他面前繞了個圈,「說真的,長這麼大,我還不曾這麼快樂過呢!」
「那就好。」耶律克攬住她的肩,「我們也不能這麼漫無目的走下去,還是得找個落腳的地方。」
「要在這附近嗎?離東京太近,會不會比較危險?」她皺起小巧的眉。
「呵!」他伸手撫平她皺起的眉心,「我還以為你的小腦袋瓜裡沒有值得讓你擔心的事呢?」
「我當然會擔心呀!」她噘著唇,眸光如水般望著他,「好不容易才能與你相守,人家才不要被破壞呢!」
他逸出一絲笑痕,「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傷害。」
「那我也要說,有我在,也不許人家欺負你。」她揚起笑容,那笑又甜又迷人。
「好,那我們都說好了,無論未來如何,一定要為對方好好活下去,保護對方。」此時陽光燦爛,他不捨她小臉被曬得紅通通,伸手為她遮陽。
「那是一定的。」她眸子瞬間亮起,「對了耶律哥哥,我們難得來到這兒,不如一路往北邊走邊玩,你說好嗎?」
「你呀!滿腦子只知道玩。」他輕笑出聲,隨即正色道:「玩是沒問題,不過我擔心這次出門所帶的盤纏不夠。」
「啊?怎麼會這樣!」
「小傻瓜,我們這一路往北要吃要住,當初根本沒料到要出門這麼久,否則我會多帶些。」不過這種事讓他傷腦筋就夠了,「所以我已經決定了。」
「決定什麼?」
「盡快找個地方落腳,然後我可以教教附近的孩子讀書和一些功夫,攬些旅費。」他揉揉她的頭,要她安心。
「那我也可以幫你。」她可不希望讓他一人忙、一人累。
「你說說看,你會幫我些什麼?」他蜷起嘴角。
「我可以幫你洗衣、幫你……幫你生娃兒……」她垂下腦袋,「以前府邸灶房的大嬸生了娃兒,真的好可愛喔!她還說……還說……」
瞧她一張臉已燒紅得說不出話來,他忍不住追問,「她還說什麼?」
「還說……還說為家裡的男人生娃兒是愛的表現。」她羞紅著雙腮,緩緩抬眼望著他,「耶律哥哥,我如果是你的女人,那你就是我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