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嗤,彫蟲小技,用身體來迷惑他,看來她接下來的招數也不過如此……
「來,先吃一支酸梅麥芽糖,再加一顆阿婆鐵蛋,別傷心,我們來玩這個戳戳樂,今晚誰都別睡,就玩到天亮。」齊芸芸把淚水往肚裡吞,就伯他見她哭會更放不下她,強裝嘻笑的握著他的手,塞給他酸梅麥芽棒棒糖,再拿了兩包阿婆鐵蛋亮給他看。「你要先吃大顆的還是小顆的?」
鷹斯洛緊握住酸梅麥芽糖的棒子,瞇起眼瞥她,唇嘲弄的揚起,就看她要表演到什麼時候?
她看他表情無奈,好心酸……「啊不然先吃小的好了,小的夠味,很有嚼勁哦!」她低頭拆鐵蛋包裝,暗自在心底飲泣,拆好了自己先試吃,再拿一個塞到他嘴裡……
鷹斯洛硬是不開口。
「別這樣嘛!來……啊……」她硬要他吃。
他很被動的含了一顆,狠狠的嚼,用力的嚼……牙咬得喀滋味喀滋響,
再玩啊!再耍他啊!
他就等著看她要使壞到什麼程度,但只怕……他會比她更壞,到時就讓她嘗嘗如臨煉獄的滋味!
第七章
「好吃對不對……來,快來,今宵一劉值千金呀!別浪費時間了,快來猜拳
真要玩!鷹斯洛目光一凜,躍上床,就看她想怎麼玩。
兩人對坐著,他一臉陰鬱,拿掉酸悔麥芽糖的塑膠套,塞進嘴裡;她強顏歡笑,口裡悔子酸酸的味道和糖的甜味,交融成心酸的滋味,兩人完全不知彼此心底想的是啥米,心思完全沒有交集。
「準備好了?」齊芸芸搓搓掌心,還朝手掌呵口氣。
兩人對看兩秒,她故意哼哼冷笑,他回以廝殺般的目光,兩人一同出拳……他疾風般的拳頭重擊她的剪刀。
「哇……你贏了,來,戳一個寶物。」她笑嚷著。
他咬碎口中的糖,吐掉棒子相酸梅子,劍指狠狠往其中一個格裡穿刺……裡頭裝的是玻璃彈珠。
「好好哦!再來再來……」她羨慕得要命,揉揉手,五指一張,出了布;他摩拳擦掌,一把鋒銳剪刀侍候,這回戳出的寶物是一個小哨子。
「厚,讓一讓人家嘛,都你贏,手氣這麼好。」她口裡含著糖,含糊的說著不服氣的話。
「再來,放馬過來。」他揚起眉鋒,嘲弄的暗示她快露出她的狐狸小尾巴。
「來就來……」她以為他玩得很投入,就再猜—把……這回她贏了,她又出布,他出石頭……「耶耶!換我拿寶物了,嘿嘿……」她玩興不減,伸手過去用她的小布包住他堅硬的拳頭,再戳格子,取出果凍一顆。
她只顧著拿果凍歡呼,沒發現當她的手碰觸到他時,他臉上僵硬的神色……
鷹斯洛以為自己會憎惡她的觸碰,事實不然,他仍對她有反應。她柔軟的掌心讓他的心跳一個不穩,咚咚咚快了好幾拍,他要自己冷靜、理智,酷著臉瞪她,眼中佈滿風火雷電。
齊芸芸放下果凍,還要拉他猜拳,見到他關公似的表情,怔了一下,笑笑的用手指撫撫他的面頰,問他:「不服氣厚∼∼」
他仍瞪她,要她明白他早已看透她,不料她竟湊過小臉來,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你……眼睛抽筋嗎?」
他濃眉緊擰,不知她靠那麼近要做什麼,冷不防的,她小手伸向他的腋下,對他咕嘰咕嘰……
他臉上僵化的線條崩解,憋著笑……最後忍不住了,面色紅通通的扣住她的手,「最好別這樣。」
她看著他緊繃的表情,笑倒在他的肩頭。「哈哈……你怕癢……我知道你的弱點了。」
她這句無心的話,命中他的要害,挑起戰火。「你的目的就是要識破我的弱點?」他俊美的臉狠勁十足,緊扣她的手將她推離,此刻就要她攤牌。
她柔密的髮絲在強烈的搖撼中散逸,被他強勁的蠻力駭著,她無辜的瞅著他,她並不是沒知覺,早就感覺到他今晚怪怪的,脾氣挺大,笑也不笑一個。
想必他一個大男人是處理不好依依離愁!
她低歎,用溫柔的目光撫慰他,細聲說:「別這樣……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真捨不得你離開我,但我要自己千萬別在你面前哭……」說到心酸處,她眼中淚花紛紛,強忍再強忍,淚凝聚在眼睫上,直到睫毛載不住,淚珠滾下臉龐,「明天以後,我會很想……很想你的……」
「會有多想?」他陰鷙的問。
她的模樣絕不像是煞費苦心要拉他保險的人,要是他仍不知道她的陰謀,他肯定會一頭栽進去,心疼她流淚,但現在,他決定冷處理。
「嗚……哇……一定會想到連飯都吃不下的啦……」她抽回被他扣留的手,把口中的麥芽糖棒子取出來拿在手上,搗著臉大哭。
他冷眼旁觀,真服了她,唱作俱佳……
「不如我們不要玩了,叫一瓶酒來暍好不好?來個不醉不歸。」她淚漣漣的講出這個好法子,「醉倒就不會想太多了。」
鷹斯洛同意,他就看她一個人戲怎麼唱下去,「你等著,我去叫你的同事送酒來。」
他強調「同事」這名詞,她竟只是拾起可憐的淚眼瞥他,還說:「好。」
他拳頭緊握,巳快忍無可忍,向客房服務叫了半打紅酒,沒一會兒,酒送來了,他開了兩瓶,給她一瓶……
她接在手上,納悶的問:「直接喝,不用杯子的嗎?」
「義大利人都是這麼喝酒的,這樣才夠豪氣……」換他唬她報仇雪恨,她肯定是沒膽明說她要他的保險約,要等喝酒壯膽後才敢吐真言,既然如此,就大口大口喝吧!
「那我先乾為敬了。」她信了,為了配合他,豪邁的整瓶灌了。
他才旋開酒的瓶蓋,她已經直接乾了一瓶。
「好了,你可以停止了,要什麼就直說了吧!」他看不下去,向她喊停。
她打嗝,放下酒瓶,頭已經開始茫,漸漸的眼也茫了,看他的臉從一張變兩張、三張……最後多得數不清。「我要你再吻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