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開心黑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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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哎!老爸難為,他只好拿立可白幫她改成事假。他不在意她有沒有拿到鷹氏的合約,但她得失心這麼重,還欠磨練,等她散心回來再從頭來過,也許會更好些吧!

  齊雲海等立可白幹了,在主管欄裡蓋下自己的章。

  威尼斯,—樣的浪漫風景,相同的異國情調……

  但齊芸芸不一樣了,她的心情很槽,經過長途飛行,無法適應時差,已是身心俱疲;眼看著夕陽西斜,臨近天黑,她搭著小船又找不到鷹家大宅,因此更加緊張。

  她依著記憶中模糊的路線為船夫指路,卻通通不是鷹家的所在地。

  熱情的船夫本來還唱著拉丁情歌,悠閒的載著她找尋,但在河道上繞來繞去,就是找不到她要去的地方,兩人比手畫腳溝通不良下,船夫也快失去耐性,歌也唱不下去了……

  齊芸芸自己也很嘔,一直搭船搖搖晃晃的,更令她反胃想吐。

  就在一切希望快要破滅之時,她想起鷹斯洛的「代碼」黑伯爵,鷹斯洛說過,這裡沒有人不認識他。

  她就用依稀聽過的拉丁語,破破的說了:「黑伯爵,你知道他嗎?」

  船夫努力的聽懂了,爽快點了頭,快速滑行過無數河道,終於,—幢似曾相識的宅第映入她眼底……

  「是這裡對吧!」船夫說拉丁語。

  「你好聰明。」齊芸芸說中文,兩人還是溝通不良,但總算找到鷹家了。

  船夫趕緊靠邊停,露出熱情的笑臉,替她提下行李,收了錢,歡迎她這個難纏的乘客快點下船。

  齊芸芸付了錢,拖著行李,跑到宅第前,立在門外仰望庭院深深的鷹家。

  就是這裡……她閉上眼,腦子裡仍記得三年前那個面具舞會,鷹斯洛吻了她,她的初吻遺失在這裡……

  既然來了,她怎能光是站在這裡憑弔?她要見到他,當面問清楚才行,這一去三個月,一通電話也沒有,是想……始亂終棄嗎?

  她走上前去,按了電鈐……

  「誰啊?」對講機有一個女性的聲音傳來。

  齊芸芸一聽是拉丁語,也管不了自己聽不懂,直接就說中文:「請問……鷹斯洛在嗎?」

  對講機裡的人是鷹小琦,她一聽有人操中文找大哥,驚奇的改以中文問:「你是誰?」

  「我叫齊芸芸……」

  鷹小琦納悶著,她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名字?「我哥去台灣出公差了,今天晚上才會回到家,依我看快到了吧!」

  齊芸芸明白了,此時跟她說話的人是鷹斯洛的妹妹鷹小琦,而她和鷹斯洛錯過了彼此。他竟然去了台灣,早知道她就不來了,應該留在台灣等他,說不定他找過她……

  「你確定時間嗎?」她內心又重新燃起希望之光,心裡所有的賭氣全煙消雲散。

  「確定啊!他搭機前有打電話回來告訴我。」

  那他到台灣也曾打電話給她嗎?齊芸芸思緒如飛,除了亂這個字,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她此時的心境……「那請你轉告他,齊芸芸在聖哲旅館等他。」

  「哦!好啊!」鷹小琦知道那旅館,依稀記得某年的面具節,她曾把一個女孩從聖哲旅館騙到家裡來……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她現在可沒那麼幼稚,她在一家室內設計公司當設計師,明天還得把設計圖拿到公司和客戶討論呢!

  她沒空管門外那個人是誰,到時把話帶到就是了。

  齊芸芸道了謝,心底十分激動,如今她也只能等待了,拉著行李,她再度搭上小船到旅館。

  她盤算好了,想一住進旅館倒頭就睡,怎知……「對不起小姐,你沒有先預訂,已經客滿了。」旅館老闆以英語告訴她。

  她累得陣陣昏眩,腳步凌亂的拉著行李定出旅館,只好就地坐在外頭的椅子上等了,反正鷹斯洛晚上就會到,這節骨眼她找別的旅館,鷹斯洛來了就找不到她了。

  她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累到睡著……這一睡,一夜過了,她並沒有等到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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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鷹斯洛風塵僕僕回到威尼斯的家裡,飛機誤點,迫使他晚歸了。

  這是他三個月來第三度前往台灣,每次他都獨來獨往,停留約兩天,把公司的事務處理完就走,不曾聯絡過誰……包括齊芸芸。

  說他不曾想起齊芸芸是騙人的,三個月來他一直想把她忘了,但那女孩仍頑固的留在他的情感世界裡,像一隻小蟲咬著他,令他每想一次就難受一次。

  她的地址、電話,他—直沒扔了作廢,他想過要打電話給她,問明白她為何要騙他?但心思百轉干回,自我掙扎,最後……—通也沒打。

  那沒良心的女孩,竟也—通電話都沒打給他,他何必打?沒道理自己先投降,那表示他原諒了她的謊言,他絕不原諒,絕不。

  「哥,你回來啦!都早上八點了,我趕著要去公司了。」鷹小琦一手抱著設計圖,一手抱抱大哥,就要出門了,走到玄關,她想起昨晚的事,邊走邊說:「對了,有個叫齊芸芸的女孩說她在聖哲旅館等你。」

  鷹斯洛正在解開領帶的手僵住,深沉的目光瞥向妹妹。「你說什麼?站住給我說清楚。」

  鷹小琦被他突變的老K臉駭著,站定了,老實回話:「我說……有個叫齊芸芸的女人來找你,我說你晚上才會回來,她說,那她就在聖哲旅館等你,可是你現在才回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等在那兒呢!這樣夠清楚了嗎?」

  鷹斯洛動也不動,低聲道:「你可以出門了。」

  他緩緩的背過身去,不讓任何人見到他愕然的表情,更不流露激盪的心情。她來了,目的何在?來請罪,還是帶來保險約要他簽?

  他的心無法平息,她人就在威尼斯,這簡單的因素就徹底影響了他,他堅信自己並不想見到她,奇怪的是他的腳下聽使喚,僵直的走出門口,吩咐了私人船夫,克制不住自己的命令:「備船,我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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