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麼好像在跟別人講話,都沒聽她講話喔,她是她女兒耶,親生女兒耶,太過分了,她哭得這麼傷心,做媽的竟然還忙著跟別人講話,會不會太過分啦!
「媽……媽……媽……」她一直叫,淚一直流。
叫半天,對方的聲音終於再度回到話筒——
「我在這,安安,你還好嗎?你剛剛說你愛彬彬是嗎?但彬彬是個風流鬼,所以你不要愛他,是嗎?」
「我愛彬彬?我才不要愛他咧,他是個壞人……」黎安越想越傷心,哭得就越兇猛。「他怎麼可以說愛我又跟別的女人上床?花花公子……壞胚子!大爛人!我幹什麼要愛他?我才不要愛他,我隨便去找個男人嫁了,也比被他這個爛人傷透心的好……」
「你說什麼?」冷冷的嗓音像鬼魅般的在她頭頂上響起。
不過,黎安沒有意識到跟她說話的人根本不是話筒裡的娘,所以她繼續回答……
「我說我要嫁人,媽,你幫我找幾個好男人,又帥又溫柔的那種,我要相親,我要在今年就把自己嫁出去,媽……你在聽嗎?」
「我在聽。」汗水卻直冒,因為連她這個遠在加拿大的娘都已經聽到關日彬冷冷的聲音了,她寶貝女兒卻沒發覺?唉,真的是喝醉了,鐵定是這樣,黎老爹喝醉時也是笨笨的。
剛剛,她這個當娘的分心用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到隔壁給關日彬,想請他過來幫她看看女兒,她只不過說了一句:「安安不太對勁,你快拿放在你家的備用鑰匙開門進去瞧瞧……」彬彬就一口答應,忙把電話掛了。
彬彬對安安的著急與關心,昭然若揭,還需要她這個當娘的擔什麼心呢?
打從七年前那件事發生時,她就猜出可能是這樣了,只是彬彬一向沉默少言,對那件事也隻字未提,她也不好多問,如今,事情明朗了,這可不是件天大的喜事嗎?
「媽!」
「嗄?什麼?」
「你在發呆……我這麼傷心,你卻不關心……」嗚,她好可憐喔,她不會不是媽的親生女兒吧?
「誰說我不關心?」厚,會被她氣死,喝醉酒就像個番子。「我馬上就訂飛機票飛回去看你。」
「媽——」好感動喔,媽媽就是媽媽,黎安笑了,邊笑邊哭。
「你早點睡,媽掛電話了。」
「再見,媽,你一定要馬上飛來看我喔!還有,相親的名單——」咦,手裡的話筒突然被搶走了?怎麼回事?
黎安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來,卻發現關日彬不知何時已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瞪著她,嘴巴卻溫柔無比的對著話筒說:「黎媽媽,你不用擔心,這裡我會處理的,安安就交給我吧!」
第十章
她可愛媽咪的電話被這個大男人霸道的掛了。
關日彬,臭彬彬,連她要去相親他也要管嗎?黎安瞪著他,淚水沒有停歇的跡象,想揍他,可是她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看著她,關日彬內心狂喜,表面上卻佯裝鎮定。他都聽見了,聽見這丫頭說愛他,哈,沒想到要聽她的真心話得這樣偷偷摸摸地,趁她醉了的時候才聽得見。
黎安微微睜開眼瞄著他。「哪一句?」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你愛我那一句。」他想聽她親口對他再說一遍。
「我愛你?」
「對,你愛我,黎安愛關日彬,安安愛彬彬,女人愛男人。」呵,真是越念越順口。
連醉了的黎安也聽得甜蜜蜜地,唇角勾起了笑容。「你在唱歌嗎?好好聽的歌喔,對了,你是誰啊?怎麼長得跟彬彬一樣?」
嘖,有沒有搞錯?
黑眸一黯。「我就是彬彬。」
「你才不是……彬彬他說他不理我了,再也不理我了……」
關日彬歎口氣,彎下腰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在沙發上,自己則跪坐在她身邊。
「他說謊,他愛你,怎麼可能不理你?」
「他愛我,真的?」
「對,就只愛你一個,從以前到現在,他愛的女人—直只有你一個。」卻為了
得到她的愛,把自己佯裝成花花公子、大眾情人,只為激起她的醋意,讓她面對她自己的真心……他為她付出那麼多心思,她懂嗎?
黎安看著關日彬,淚水再次盈滿眼眶,她伸手撫著他俊美無儔的臉,從他濃黑的眉到俊挺的鼻,再到薄而性感的唇,視線就此停駐了,她看著那兩片唇,突然用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主動而生澀地印上——
他不動,只好由她來,帶著紅酒甘甜味兒的舌尖有些失措慌亂的想探進他的嘴,卻怎麼也不得其門而入,她只好將臉退開了些,呼吸急促,張眸無辜地瞅著他。
他在笑,笑得像惡魔又像天使。
「你打算幹什麼?」嗓音低啞的開口,他明知故問。
「吻你,我想吻你,我一直都想要這麼做……」她再一次將唇貼上去,他唇邊帶點嘲弄的笑痕卻讓她有些挫敗及生氣,她瞪著他,氣得槌他,對他完全不配合她的吻感到懊惱。
關日彬被槌得心甘情願,而且甘之如飴。
沒想到黎安這丫頭喝醉了之後對他會這麼熱情,所有的話都藏不了,身體的渴望也藏不了,全部出了柙……
他喜歡,喜歡極了,樂得想當隻狼直接將她撲倒在地……
他抓住她的柔荑,笑得露出雪白好看的牙齒,在她氣得想退開時伸出另一隻手將她勾回懷裡——
「這種事該由男人主動。」話落,他霸氣的張嘴攫住她的紅唇,靈巧火熱的舌尖長驅直入,深深、深深地探進……
她被吻得腳趾頭都蜷了起來,天旋地轉,身子燒了起來,整個靈魂都快要隨之飛上了天。
「彬彬……」她緊緊圈住他,將上半身貼靠進他寬大溫暖的胸膛,她的身體不斷發出渴望的欲求,不住地朝他偎去。
幸好,這個男人也不負她所望,一個旋身便將她拉到身上,自己則坐臥在柔軟的沙發裡,呈現出她跨坐在他身上的極度曖昧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