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虎愛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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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不要。」舒媽離開阿金這麼久,她正準備要好好地跟阿金恢復感情。

  「那你就看兒子一輩子打光棍吧。」舒大猷威脅。

  「沒那麼嚴重吧?」舒媽嚇了一跳。「你借阿金要做什麼?」

  「你喜歡書亞嗎?」舒大猷不答反問。

  「喜歡啊!問這做什麼?」

  「我是要定書亞了。」

  哇,這麼猛?舒媽從兒子的臉上,第一次見識到他對一個女人如此堅持。

  「然後勒?」

  「如果你想要書亞做你的媳婦兒,就只有阿金能幫忙了。」

  第十章

  晚上十一點,冷書亞心情低落地回到住處。

  屋內寂靜無聲。

  以往舒大猷的交響樂,三不五時的總會騷擾她一下,但自從知道會影響到鄰居後,她再也沒聽到了。

  他還給她寧靜的夜晚,她告訴自己,從此回到家後,她終於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了。

  可事實則不然,安靜並沒有洗滌她身心的疲憊。因為失眠,她不再需要藉助鬧鐘起床。而今晚,沒有了阿金這帖良藥的陪伴,她的心情似乎更低落了。

  她想跟他重修舊好,她想要兩人的關係再回到從前;她無法催眠自己,生命中沒有了他,她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她難以欺騙已愛上他的心……但孤僻的個性深植,她想採取主動,卻笨拙地不知道該如何跨出這一步。

  今天托舒媽的福,她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打電話給他,當她望著名片上陌生的手機號碼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不曾打電話給他。

  他一直對她的呵護備至,讓她忽略了自己也該同等付出,兩人之間的交往,她所給予的竟如此吝嗇。

  她覺得心虛、愧疚,想起父親曾說過——誰不犯錯?

  是啊!她自己在經營這段情感上又表現得多好?她憑什麼因為舒大猷的無心之過,就忽略了他珍惜她的用心?

  今天的一通電話,他立刻就奔向她,可當他發現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她才打電話,她注意到他眸光裡的失望。

  這傻子啊!他的傻勁令她心疼。偏她彆扭的性子,使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兩人甚至沒機會交談一句話,他便離開了。

  一想到此,冷書亞滿臉懊惱與沮喪,她和衣倒在床上。

  「怎麼辦?」她喃喃低語,因為想不出該怎麼做才能恢復兩人之前的關係,她氣得槌打床。「我真笨、我真笨、我真笨……」

  「喵∼∼」

  貓叫聲使冷書亞驚訝得彈起身。

  「阿金?!」

  再也沒有比看見阿金忽然出現在自己的床頭邊更敦冷書亞意外了。

  她下床抱起貓。「阿金?真的是你?你從哪裡進來的?」

  她注意到貓身上掛著一個小袋子,袋裡有張紙,她取了出來。

  書亞:

  阿金髮現了一條秘密通道:它連繫著兩扇門,一扇是我的,另一扇是你的。

  我的門始終是敞開的,你的呢?

  讓阿金陪伴你,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大猷

  這是舒大猷第一次提筆寫信給她,他的字跡方正有力,所寫下的每一劃都像是烙印,從她的視線深刻入腦海。

  冷書亞一向不是個熱情的人,但此刻她的心中卻情感翻湧、愛意沸騰……

  他的門是敞開的!

  他在向她表白,他一直都愛著她,他對她的心始終沒變。在她拒絕了他所有的誠意後,他仍不願放棄,仍等著她的答覆。而她呢?

  她眺起身,想要現在就告訴他,她早就愛著他啊!

  秘密通道!

  她仔細瞧著阻隔兩人間的夾板牆,沒發現阿金的秘密通道;接著她跪在床邊,翻開床罩,看見了脫落的牆板露出的那個暗暗的洞。

  原來不是什麼暗門之類的,是這麼小的秘密通道,她失望地跪坐起身。

  現在怎麼辦?去敲他家的門,向他告白嗎?

  她怕自己又會臨陣畏縮,說不出半句話。望著正在舔爪子的阿金,想到眼前就有個信差,她話說不出口,難道不能學他也用寫的嗎?

  她衝向包包,翻找記事簿,撕下—張白紙,然後坐在梳妝台前,她神情認真地動筆。

  五分鐘後,她在紙上表達了想告訴他的心裡話。

  她將紙摺好,放在貓身上的小袋子內,抱起阿金親了親,然後將它放在床邊,拉起垂下來的床罩,推阿金進去。

  「阿金,親愛的,幫幫忙好嗎?回去大猷身邊,讓他發現我的心意。」

  「喵∼∼」阿金還不想這麼早回去。但它一直被往前推向洞洞,最後它順從地穿洞而去。

  舒大猷坐在床上聆聽隔壁的動靜。

  不知道書亞發現阿金了嗎?她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她會發現阿金身上的信嗎?她會接受他的善意,讓阿金陪伴她嗎?

  咻!

  阿金從他的床下竄出,舒大猷立刻抓住跑到客廳的貓。

  「喵∼∼」阿金掙扎。

  舒大猷從阿金身上的小袋子理發現冷書亞的回函,他胸口一熱,放下貓,打開信函。

  是一幅畫!

  一隻有對晶亮大眼的貓,耳朵邊垂掛著兩條可愛小辮子,坐在敞開的門內,它的表情靦腆、羞赧,既可愛又惹人愛憐。

  畫裡沒有任何的隻字片語仿註解,書亞想告訴他什麼?

  貓是指她嗎?還有敞開的門……她是在告訴他,她的心門也是敞開的嗎?

  意思是說,她終於軟了心,不再惱他,願意原諒他了?

  這個結論太美好,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分析是正確的。

  不行,他要問清楚,一刻也不能再等。這幅畫的暗示,磨光了他要自己等待的耐性。

  打開落地窗,他見她屋裡的燈仍亮著,衝動之下,他抓著雕花鐵欄跨向她的陽台。

  冷書亞的窗簾沒拉上,她穿著睡衣,坐在床上,低頭看著手中他所寫的信。

  「書亞……」他輕敲玻璃門。

  冷書亞吃驚地抬頭,見他就站在陽台外,怔怔地與他對望。

  他穿著白色的運動衣,與身後的黑夜形成強烈的對比,他的神情溫柔,目光深情地望著她,那眼神似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訴說,懇請她收起防護罩,讓他進入她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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