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菟絲花,聽過這種花嗎?它必須依附在其它植物上才能生存。
這一本書所要強調的就是這樣的情感。只是它的差別在於互相的。
感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也許不是最重要,卻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營養成份。尤其是對感情執著,充滿獨佔欲的人而言,它更是生命活力的泉源。
我不知道讀者看到這一本書時,是否將它認定為灑狗血劇情。
但對我而言,它不是。
書中的雷冷斐不壞,更甚至他非常疼愛妻子,只是工作和婚姻有衝突時,他選擇工作。相同的梁竹芯也不可憐,只是她愛丈夫甚於自己,對她而言,她的人生是為了丈夫而活。
但感情有時不是你付出多少,對方就必須回報多少,如果你的渴求愈多,得到的期望將愈少。畢竟看不到未來的愛情,是不被容許忍耐接受的。
書上的我,強調愛一個人,即使無法從自己身上得到幸福也該忍痛放手。
這樣的感情,是我深刻的記憶和回憶。所以我想,這不是一本灑狗血的愛情,而是一個現實生活中會發生真正的案例。
只是男女主角比較幸運,他們看清一切,決定了愛情的重要性。
這樣的男女很傻嗎?不,對我而言,這樣的愛傻的可愛,卻不代表每個人都做得到,尤其是現在這時代,更不可能有人會這麼做。
愛情?事業?讀者們……你選擇哪一個呢?
前言
「你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
銳刀,無情劃過白嫩手腕,長長刀痕印入眼簾,腥紅鮮血,無情蔓延開來。「你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一個有妻子、有你、還有好多屬於我們的孩子,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手腕上增添一條血痕。
湧出的鮮血,持續不斷滴滴落下。
它,染紅了過去純白無暇的大床,似在宣告著她的愛情、她的婚姻,已變了色。
女子,一頭烏黑明亮的長髮,此刻卻凌亂地將她佈滿淚痕的臉蛋緊緊埋於其中。
白色的洋裝,那是她純潔的象徵,也是他最愛她的顏色。
但此刻,白色不再屬於白色,而是沾滿絕望、失了單純的暗紅。
「為什麼不信任我?為什麼這麼快就選擇放棄我?」她空洞茫然的站起身,蹣跚地走向身後的大牆。
抬起頭,淚水隨著眼角滑落,她淒笑地凝視眼前的大照。
多麼諷刺、多麼可笑,婚紗照上的她竟是一個天真無邪,以為自己這一生終將幸福度過的笨女人。
沒有所謂的王子與公主,她和他更不可能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這一切只不過是她在作夢。
淚水流不止,她除了嘲笑自己外,到底還能做什麼?
搖著頭,無神的大眼失去以往的亮澤,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女孩,早在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絕望中,消失殆盡。
夢醒了、心碎了,為何要走到無法收拾的田地,她的雙眼才懂得睜開好好看清這世界?
為何她想不起過去倆人間的美好甜蜜?
是他給予她的愛情太殘忍,還是她和他之間的婚姻不夠堅固?
她要的只是一點點的陪伴和少許的愛情,這有錯嗎?
是不是世上的每一段婚姻,到最後都會和她有著同樣的絕望結果?
「不愛了……」她再也……不要愛了。
把對他過去所綻放的愛情火花,全數封入海底,將這世上唯一一把能夠敞開她心房的鑰匙,投入深不見底的海谷內。
不再讓人探訪、拒絕將它奉出。
「不……不要再愛……」愛,像毒藥,一點一滴溶蝕她的快樂,抹殺她的渴望。
她站上床,毫不猶豫將牆上的婚紗照拿下,讓它變成碎片,只因照片上的甜蜜笑顏是惡魔,它正嘲笑她的愚笨和無知。
牆上的婚紗照,如她的愛情,一片片落於地面。
她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無力的跌下床,她顫著身子,如幽影般走向梳妝台前。
看著鏡中的自己,僅僅看一眼,她都忍不住為自己感到悲哀。
她閉上了眼,絕望的笑容自她臉上浮現。
拿起桌上的筆,她幾乎休克的將自己的名字簽入離婚證書上的女方欄位。
「結束了……這就是我這六年來的愛情和婚姻……」
丟下筆,她徹底絕望地走道浴室內……
那裡,是她結束一生的唯一之處。
下一輩子……她希望下一輩子別再談愛情,下一輩子別再遇上所謂的丈夫——他。
第一章
「我蹺家了。」梁竹芯手上提著一隻小包包,突然衝進前來開門的男人懷中。
「什麼?」雷冷斐聽了她的話,愣得差點連嘴上的煙都掉在地上。
「爸爸說,無論如何都要我們分手,可是我不要……他就叫我滾蛋。」梁竹芯可憐兮兮的丟下手上的包包,雙手緊握在他的腰間,靠在他的胸口傾聽他有力的心跳。
她滿足的歎一口氣。
「斐斐……人家現在變成無家可歸的小貓咪了,你要不要收留我?」十八歲的梁竹芯咬著唇小聲問,心中有著無數無數的不安。
她有一頭烏黑明亮的長髮,白皙的鵝蛋臉上,一雙靈活動人的大眼,小巧的鼻子下,
一張沾著淡淡粉色的唇正被她緊張的咬著。
她不高,站在雷冷斐面前頂多到他的胸膛,但纖細的身子給人一種極需人呵護疼愛的嬌小感。
「你該知道,你爸爸是為了你好,我沒有錢,無法供應你好生活。」雷冷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無限的寵溺。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可以吃泡麵過日子,我一點也不想要好生活,只要和你在一塊,一天吃兩餐也沒關係。」梁竹芯用力搖頭,好怕他不要她了。
「你爸知道你會跑來找我,對嗎?」雷冷斐伸手撫著她的頭,語氣輕柔的像嚇著她。
「嗯!他說只要和你一起生活不出十天,我一定會受不了吃苦的日子,自己就會跑回家了。」一說到爸爸,梁竹芯就氣的嘟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