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的妻子之外,和其他女人接觸是一種麻煩,你能瞭解嗎?」他不加思索的直語,對於沒有必要的事,他從來不是個會花心思的男人。
米特怒視著雷冷斐,雖然她早聽說過雷冷斐對身旁的女人從不和顏悅色,但怎麼說她也是合作企業的千金,她以為自己是特別的。
「你難道不覺得我非常……」
「一點也不。」雷冷斐不等她話說完,直接否定。
「我只是希望能夠和你有進一……」
「我一點也不需要:心領了。」
「你知道得罪我,我可以讓你在美國再也無法……」
「你以為以自己的能力能夠干涉你父親的決定?就算可以又如何?美國的企業並不只這一間,少了你們,我會有任何損失嗎?」雷冷斐的話毫不掩飾心中的不耐。
類似的例子他遇過太多了,如果每一個人都對他有興趣,他難道得全部都接受?
米特咬著唇恨恨的看著雷冷斐。
他說的沒錯,少了他們企業的合作,確實沒有半點損失。
雷冷斐是個不可多得的企業家,他的能力和實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
就是因為如此,她的父親才會在其他對手打算和他合作前先下手為強,同時釋出大量的股權和他交易。
這男人確實不可得罪。
思及此,米特用力的歎了一口氣。
「你知道嗎?雖然你是個好的企業家,卻也是個殘忍的男人,我想你妻子和你在一塊,一定感到很痛苦。」
痛苦?
雷冷斐微微凝起眉,但他隱藏的很好,米特一點也看不出。
「很抱歉我方才和你說了那些話,請你把它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彎下身,高傲的她第一次發現,世上有她所無法掌握的男人。
「我先進去了,再見,雷先生。」
直到她人已離開,雷冶斐的腦中仍迴盪她方纔所說的話。
和他在一塊的女人很痛苦?
為什麼?
竹芯如她所說的也是這麼認為嗎?
腦中浮現妻子充滿失落又失望的小臉,雷冷斐緊緊閉上眼。
不知為何,這幾天腦中總是浮現她那抹神情,他的心也總在想起她時異常不安,總覺得有事情發生了。
想想他來這一個多月,從頭到尾只撥遇一通電話回家而已。
而那一次家中並沒有人接聽,然後,他就再也沒有打給她。
想了下後,雷冷斐拿出身上的手機。
按下一連串的數字後,他靜靜的等待另一頭傳出輕柔的細聲。
洛杉機現在是晚上九點,那麼在台灣該是下午兩點左右,他非常肯定這時的梁竹芯該在家中。
不過……
雷冷斐輕輕合上手機,臉上神情有些疑惑和不解。
「難道她人在隔壁?」他知道妻子自從交了齊希亞這個朋友後,總是喜歡跑到她那去。
確信這可能性極大,雷冷斐收起手機從容轉身。
反正今天過後,他人就在台灣了。
想和妻子說話,也不急於這一時。
嘹亮的音樂聲傳入他的耳中,雷冷斐揚起淡淡笑意走進屋內。
可惜雷冶斐想錯了。
當他一回到家時,迎接他的不是妻子喜悅燦爛的笑顏。
而是……空蕩毫無生氣的屋子。
當雷冶斐著急的到隔壁時,齊希亞和她的孩子也不見了。
第八章
台灣十天前。
梁竹芯面色蒼白的撫著胸口,她痛苦的自廁所內走了出來。
「怎麼了?還是很難受嗎?」齊希亞正在廚房內為她煮白粥。
梁竹芯虛弱的搖搖頭,只是她的身子單薄的像風一吹就要飛走一樣,令齊希亞看的有些擔心。
「竹芯,我在懷小翼的時候也吐的很厲害,不過我在一吐完後就繼續吃,你也必須這麼做。
看看你自己,比懷孕前還瘦,這樣是不行的,肚子內的寶寶吸收不到營養很危險,就連你自己的健康也會出問題。」
這日子來梁竹芯的心情一直處低落時期。
表面上她隱藏的很好,但是……
每次兩人一見面時,齊希亞從她憔悴臉上腮能清楚發現她眼眶泛紅,像哭了很久。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半點食慾,每次一聞到食物的味道,就讓我痛苦的好想吐。」
梁竹芯僵硬的扯開笑容。
「為了小孩子,就算痛苦也一定得吃下去。」齊希臣將白粥端在她的面前。
「謝謝。」梁竹芯感激的對她點點頭。
「你丈夫還是沒有回家是嗎?」坐在她的對面,齊希亞雙手撐著下巴輕問。
一提起丈夫,梁竹芯面色有些難看。
她輕緩的點點頭,手持湯匙緩緩將白粥送進口中。
「他難道不知道你有孩子了嗎?竟然都沒打電話回來關心?」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低下頭的梁竹芯身子顫了一下。「我還沒有告訴他。」
齊希亞驚訝的瞪大眼,「什麼?」
「本來有機會,結果發生了一點事,所以我忘了說。之後,他分公司發生大火趕著過去處理,所以我來不及告訴他。」輕調的嗓音帶著濃厚的無奈,梁竹芯只能怪自己,沒事想搞什麼小秘密。
當初她該直接劈頭就對他說:「我懷孕了。」這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而不是導致都有了孩子三個月,即將當爸的人仍然不知道。
「那王八蛋。」齊希亞忍不住咒罵起來。「他都沒有打電話回來嗎?」
梁竹芯頓了一下,她又輕輕搖搖頭。
「可惡,殺千刀的傢伙。」齊希亞又是一陣咒罵。
男人為什麼都是這樣,自私的認為女人就該待在家中努力等待?
為什麼從來不好好想想她們所需要的是什麼東西呢?
「這樣的丈夫,有和沒有到底差別在哪?」齊希亞替她抱不值。
從她認識梁竹芯到現在,她從沒見過她真正快樂過,除了得知懷孕那一刻之外,她
真心散發出喜悅的笑容外……
齊希臣的話深入梁竹芯的心坎裡。
是啊!想想,她到底做什麼?
認真想想,這一整年來,她見丈夫的次數幾乎只有幾次而已。
更可笑的是六年來的婚姻,她和丈夫見面的次數愈來愈少,少得連她都覺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