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這樣就算了?」見他把人帶走,張將軍不禁目瞪口呆,他急道。
「張將軍若是覺得意猶未盡,本皇爺可以繼續奉陪。」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珠子。
「不、不用了,皇爺慢走。」臉上表情頓時變得僵硬,張將軍膽寒的後退兩步,語氣結巴。
不再浪費唇舌,闕炎熾甚至連鄉看張將軍一眼都懶,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回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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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人!」闕炎熾將她帶回營帳,開門見山的問。
「就算我是女人又如何?我的身份絕不會改變。」上官熙嫿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神志的清醒以免痛昏過去。
「你是女人,就應該坦白自己的身份!」雙手撐在她身側,闕炎熾逼近她絕美的臉龐,咬牙道。
「坦白我是女子又如何?難道就會放了我嗎?」上官熙嫿譏諷的回嘴,燦亮的美眸彷彿要噴出火光。
她尖利的反應一時之間堵得他無話可回,闕炎熾倏然瞇眸,總覺得自己快被她逼到極限。
「本皇爺從不對女人動粗。」好半晌,闕炎熾終於冷冷出聲。
「我不希罕你的憐憫!」
這個女人,他真的有種想把她掐死的衝動。
「既然你是女子,你就不是鳳來國的太子,你到底是誰?快從實招來!」強壓住滔天的怒氣,闕炎熾捺著性子問。
「誰說我是女子就非鳳來國的太子?」上官熙嫿倔傲的神情不變。「我說過,我的身份不曾變過!」
「胡說!鳳來國太子怎可能是名女子!」額上青筋微跳,闕炎熾怒駁。
「鳳來國的太子為什麼不能是名女子?」
「因為——」上官熙嫿的神情太過認真,反而讓他說不出話來,闕炎熾倏然住口,隱隱約約像是抓住了什麼。
「該不會從頭至尾都沒有上官熙這個人?」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闕炎熾一步步問道。
「錯!的確有上宮熙,我就是上宮熙。」上宮熙嫿揚高一道秀眉。
「可是你是女子。」
「那又如何?」
「那麼上官熙嫿呢?你和上官熙嫿是什麼關係?」若是再想不出關聯,他就是笨蛋了,闕炎熾犀利的反問。
沒料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快,上官熙嫿微訝的眸光疾閃而逝,她倔強地不開口說話。
「你就是上官熙嫿吧!」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答案是什麼。
上官熙就是上官熙嫿,一直尋尋覓覓找不著的人,原來就在自己的手掌心,如今想來的確可笑。
難怪鳳來國寧願亡國也不肯交出上官熙嫿,畢竟哪有人送出太子做妾的道理。
「恭喜你已經找到我了,」停頓許久,上官熙嫿揚睫睇他,「現在你可以把我交給貴國大皇子,然後凱旋歸國了。」
「誰說我要把你交給闕龍印,」闕炎熾的回答讓她驚愕,只見他彷似理所當然的聳聳肩。「本皇爺曾經說過,你是本皇爺的人,這一輩子都是。」
第八章
闕炎熾的大軍拔營離開鳳來了。
一路上,闕炎熾和幾名親信輕騎先行,張將軍押解軍奴在後,和其他人拉開一段距離。
「皇爺,進了這座山區我們得小心點,」一名侍衛謹慎地道,「這裡山路崎嶇,很容易有埋伏。」
「本皇爺心裡有數。」斂下俊眸,眼瞳裡幽光閃過,闕炎熾輕輕頷首。「我們啟程吧!」
「是。」
「身為堂堂北原國十三皇子,有誰敢暗算你?」這句話不是諷刺,而是疑慮,上宮熙嫿不免疑惑。
撇開他是十三皇子的身份不說,他可是被譽為戰神的男人呀!會有誰敢挑釁他?
彷彿她的問題純真的可笑,闕炎熾漂亮的鳳眸淡淡瞥她一眼。
「在北原,除了利益關係,其他什麼也不是。」他是十三皇子又如何?為了皇位之爭,心狠手辣如闕龍印,肯定想盡辦法要把他除去,一如他想除掉他一般。
「這樣不是很奇怪嗎?」上官熙嫿皺眉,不以為然。「難道你們互相不信任彼此?」
「你說呢?」闕炎熾不做正面答覆,反而丟給她似是而非的回答。
在北原,連老皇帝都不信任眾皇子了,更別提皇子間的勾心鬥角,這就是北原國皇宮內苑的真實面貌。
「難道你跟闕龍印不好嗎?」上官熙嫿忍不住問。
畢竟他們曾一起到鳳來做客,雖然那擺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闕炎熾笑了,笑得有些諷刺。「本皇爺和闕龍印當然好,畢竟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呀!」
看著他的笑,上官熙嬪沉默下來。
他的笑容讓人不安,好似帶有血的味道。
忽地,樹林間冷銳的刀光閃出,刺痛他們的眼,剎那間,好幾名手持大刀的黑衣人從林間竄出。
「糟,有埋伏。」侍衛暗暗叫糟。
「來者何人?竟敢擋住十三皇爺去路!」為首的侍衛長拉住韁繩,低斥。
「我們就是衝著十三皇爺來的,」黑衣人各個以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我們奉命帶皇爺的人頭回去,十三皇爺,失禮了!」
闕炎熾黑眸微微瞇起,不發一語,不用猜也知道是闕龍印派來的殺手。
氣氛頓時變得緊繃,兩方人馬劍拔弩張,下一刻便展開廝殺。
「可惡!」上官熙嫿座下的馬匹受到驚嚇,不斷直立前蹄,一名黑衣人乘機偷襲,她頓時重心不穩的摔下馬背。
「小心!」一旁的闕炎熾眼尖的抓住她的皓腕,巧力一施將她扯上身後,以免她被馬蹄踩成肉泥。
「十三皇爺,看招!」就在他分神之際,一名黑衣人的刀刃劃過他腰間,闕炎熾悶哼一聲,反手將他劈成兩半。
「駕!」
腰側傳來劇痛,闕炎熾一夾馬腹,帶著上官熙嫿先離開危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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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傳來潺潺流水聲,闕炎熾扯開衣袍,看見腰側不斷冒血的一道長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