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正是咱們的石大總監嗎?」一陣聽了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女高音從石蝶衣身後傳了過來。
石蝶衣長歎口氣,看來她今天的運勢鐵定糟透了,不然怎麼才一進門就遇到她的宿
她緩緩轉過身,硬是擠出一抹笑容,向那個尖銳女高音的主人說道:「高惠萍,好久不見了。」
高惠萍輕哼一聲,撇撇嘴角,「我還道是誰,原來是我們『匠心廣告』的石總監,難怪我大老遠就聞到一股狐騷味。」
石蝶衣忍下怒氣,不想和她一般見識。「高小姐,看你臉色紅潤,想必最近過得不錯。」
「我過得再好也沒你好。」高惠萍揚高下巴,諷刺地說。
石蝶衣登時翻了下白眼,真受不了這個女人!從當初她們倆同一個公司時她就沒給她好臉色過,到現在跳槽到敵對公司「非想廣告」,每回一見面,跟她說話總是來槍帶棍的。
「石總監,你怎麼不說話呢?」見石蝶衣半天不吭上一句,高惠萍不由得細眉一挑,嗤哼道:「怎麼,看不起我嗎?」
石蝶衣長吁了口氣,忍住想調頭就走的衝動。「我沒那個意思。」她到底想怎樣?巖看不上她又不是她的錯,做什麼每次看到她就像看到什麼大敵似的,恨不得當場用眼光殺死她。就算她真要恨,該恨的對象也該是巖的老婆才對,干她什麼事啊!
「是嗎?」高惠萍冷哼道。她高傲地抬高臉,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石蝶衣暗自榣搖頭,為她的無知感到悲哀。「我有事先走了。」不想再和她廢話,她藉機想離開。
「等一下。」就在石蝶衣跟高惠萍及她身後的兩名男子點點頭,準備離開時,高惠萍突然出聲叫住她。
「還有事嗎?」石蝶衣轉過身無奈地問。她就不能停戰嗎?
得意地掃了她一眼,高惠萍不可一世地冷笑道:「龍氏這個合約我們是拿走了。」憑她這種靠美色的狐狸精別想跟她鬥。
石蝶衣撇撇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那我先在這兒恭喜你了。」唉!套句韋小寶說過的話:都還沒開盅,就有人在收錢了。
「謝謝。」高惠萍不客氣地接收她的祝賀。「今天就你一個人來?」看了下石蝶衣身後一個人都沒有,她好奇地問。哼!這女人也太托大了吧,自以為她一個人就可以拿下龍氏這條大魚嗎?
石蝶衣點點頭,「是啊。」可以放她走了嗎?
高惠萍冷哼一聲,酸溜溜地挖苦道:「哎喲!咱們木總捨得讓你一個人來?」
天啊!又來了:「我告訴巖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巖?」高惠萍像逮到她的小辮子一般,誇張的提高音量道:「叫得那麼親熱,怕人家不知道你們兩個關係匪淺?」
「我……」
「你什麼?」高惠萍氣焰高張地追問。
石蝶衣搖搖頭,「沒什麼。」她高興叫木巖什麼是她的自由,關她什麼事。
「什麼叫沒什麼?」好不容易捉到她的小辮子,高惠萍哪容得她那麼簡單就逃脫掉。「你有話就說清楚啊!」
石蝶衣看了她一眼,不想再和她囉唆。「我有事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高惠萍放聲大叫,一把衝到她身前拉住她。「你今天話不說清楚,別想離開!」
石蝶衣甩開她的手,臉色也沉了下來,「說什麼?」讓她不代表怕她。
打從以前在公司裡,高惠萍就不斷找她麻煩。不跟她吵可不代表她石蝶衣怕事,當初要不是她在公司裡亂傳話,她也不會讓人說得像是人盡可夫的娼婦一樣。
見她拉下臉,高惠萍害怕地退了一步,但一想起現在兩人所在的地方,她登時又有恃無恐地大聲起來,「你以為你大聲我就怕你了嗎?告訴你,這兒可不是『匠心』,你的靠山不在這兒。」
石蝶衣冷眼看著擋在身前的高惠萍,努力控制即將爆發的怒氣,到底她是「匠心」的代表,她可不想在這兒和高惠萍一樣潑婦罵街,壞了他們公司的名譽。
高惠萍見她遲遲不發一詞,以為她怕了,當下便得意萬分,活像是翹起尾巴的孔雀,話也說得越來越難聽。
「石絨監,你怎麼不說話啊?難道是被我踩到痛處,一時羞愧得說不出話來?」
她的冷嘲熱諷還沒引起石蝶衣的反應,就先讓同她一塊來的兩名男同事看不過去,再也忍不住地上前護花。
「高小姐,你太過分了。」男同事甲一臉無法茍同地看著她。「石小姐又沒得罪你,你說話幹什麼夾槍帶棍的。」
男同事乙也幫腔地道:「是啊。咱們公司的臉都讓你丟光了。」嘖!平時看她一副清秀佳人的模樣,沒想到她全是裝的。
「你們——」高惠萍又氣又怒地瞪向同事,為他們的臨陣倒戈氣憤不已。「你們到底跟誰同一個公司?應該幫誰啊!」又來了。每次只要有石蝶衣那女人在,男人的眼光永遠在她那張騷媚的臉蛋上。
同事甲冷哼一聲,「我們是幫理不幫親。」虧他以前還認為這女人挺不錯的,沒想到私底下比潑婦還糟。
「你——」高惠萍氣得漲紅了臉,怒道:「你以為石蝶衣會看上你嗎?哈!你作夢!能上她床的只有一些財大氣粗的豪門巨擘。你想吊她,下輩子吧!」
「你——」
「高小姐,請你自重。」石蝶衣原先不想插嘴,但聽到她越說越難聽,不由得怒從中來,重聲斥道。
「我說錯了嗎?」高惠萍氣得失去理智,不顧後果地破口大罵:「要不是因為你這個狐狸精,我會離開「匠心」嗎?全是因為你蠱惑木巖要他開除我!」
石蝶衣冷哼一聲,「你被開除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
「是嗎?」高惠萍冷笑著,「你敢說木巖開除我不是因為你的關係?」
「木巖他為什麼會開除你,你自己心裡有數。如果你要我當著你同事面前說出來,我也不介意。」當初高惠萍下藥將她迷昏送到飯店房間裡,然後告訴公司一個色狼客戶,只要他願意簽約,她就可以任憑他處置。那時要不是木巖及時趕到,她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