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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龍搴烜猛吸口氣,連忙拉著椅於往後移了一大段距離。

  石蝶衣莫名不解地看著他的舉動,眨眨嬌媚的杏眼,口吐蘭芷地問:「你為什麼坐那麼遠?」.

  龍搴烜乾笑兩聲,啞然道:「你……那兒……太熱了。」坐這麼遠,他已經有股被烤焦的感覺,再靠近些,他大概已經燒成灰了。

  石蝶衣納悶地俯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嗯,真的挺熱的。」大概酒喝太多了,現在她渾身熱得要命。

  「是啊。」龍搴烜邊說邊端正坐直,雙手規矩地放在雙膝之上,心裡又期待又緊張地等著石蝶衣的進一步行動。

  兩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都沒說出半句話來。

  又過了一會兒,石蝶衣的酒意稍稍退了下去,思緒也開始清晰了。

  她抬頭看向呆坐在椅子上像根木頭的龍搴烜,心裡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那人是怎麼回事,淨坐在那兒不行動,難道要她下床拉他上來不成?虧他還那麼有經驗!

  龍搴烜僵坐到已經全身酸痛起來,抬頭不滿地瞪了眼床上的石蝶衣,心裡不斷的抱怨,這女人到底在等什麼?酒也喝了,澡也洗了,她還在蘑菇什麼?難道要他開口請她不成?嘖!虧她還是個老手!

  兩人又呆愣地生了好一會兒,雖然臉上始終保持一抹性感誘人的微笑,但早已在心裡將對方詛咒了好幾回,就連對方的祖宗八代也都沒風度地罵在一塊。

  半晌,龍搴烜再也忍受不住了。冉這樣呆坐下去,他明天鐵定全身酸疼到不能動。

  他忍著怒氣,便擠出一抹算是勾引的笑容,綬緩起身為石蝶衣已經空了的酒杯,倒入些許淡金色液體。

  他微笑地拿起另一隻高腳杯,注入香檳。「你的酒沒了。」這個臭女人究竟還要蘑菇到民國幾年?

  石蝶衣輕啜了口香檳,嬌媚地朝他輕輕一笑。「謝謝。」嗯!不錯,他終於想通該行動了。

  龍搴烜也啜了口酒杯中的液體,坐在床沿,期待地看著石蝶衣。好了!女人,這下該行動了吧,他都已經自動自發地坐過來了。

  石蝶衣性感地搖晃手中的酒杯,垂眼看著杯中的液體在杯裡旋轉,不著痕跡地輕抖了下香眉,讓已經有些下滑的衣襟再滑落些。她抬眼嬌柔地看向男主角,心裡期待地等著他進一步的行動。

  龍搴烜看著她露出一大片香眉,一股熊熊熱火猛地從腹部竄了上來,他口乾舌燥,急忙將手中冰涼的液體灌下喉頭,然後伸手拿起酒瓶,又為自己倒了杯酒。

  石蝶衣慢條斯理地撫開額前的長鬈,反手悄然地揉著已經笑僵的嘴角,心中又開始詛咒龍搴烜。這死男人!她做的犧牲還不夠多嗎?她已經露這麼多了,這笨男人到底想怎樣?淨喝酒解決得了事嗎?

  龍搴烜又猛灌了三杯香檳,才勉強將腹部那股慾火暫壓下去。

  他微笑地看向石蝶衣,對她的表現終於開始感到滿意。嗯!這女人蘑菇夠了,終於知道該做事了。

  石蝶衣咬牙切齒地暗咒一聲,舉高手中的酒杯咕嚕地灌了下去口

  她的腰已經開始向她抗議了。到底是哪個白癡說這樣的坐姿性感的?

  龍搴烜五分鐘前還滿意地啜著香檳,可是等著等著,他的眉頭越來越皺,酒也灌得越來越凶。他的耐性已經消耗殆盡,這女人到底在等什麼?再耗下去,天都要亮了。

  石蝶衣又為自己倒了杯酒,猛然一口飲盡後,用力地將玻璃杯放在床頭櫃上,拉正浴袍,忿忿不平地揉著早已酸痛的柳腰。

  這死男人!待會兒把他踢走後,她得到浴室找片撒隆巴斯來貼,不然她明天一定是走著上飛機,躺著被人拍下來。

  明天有將近十個小時得擠在狹小的座位上,再加上被這臭男人害得差點扭傷腰,到時她真的死走了。

  龍搴烜漠然地看著她,又看了下手中早已告磬的酒杯,暗哼一聲,乾脆將整瓶酒拿過來,仰頭而飲,沒兩下酒瓶就空了。

  沒誠意的女人!邀他來還淨坐在床上不聞不動的,她以為他愛看雕像不成,要看他不會到博物館去看,哪個不比她生動逼真?也不想想他剛才可是掙扎了許久,才下定決心要和她……

  這臭女人!早知道剛才在酒吧裡就不救她了。

  石蝶衣猛地搖搖頭,剛才空腹灌了許多香檳,現在酒精在身體裡起了作用,她整個人開始昏熱了起來。

  她倒向大床,不客氣地朝龍搴烜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微醉的她早就沒了心思去說些客套話,一心只想睡覺。

  龍搴烜聞言氣憤地瞇起眼,本來他就打算要走了,可是這女人是什麼態度?明明是她自己主動邀請他到她房裡來,現在竟然像趕蒼蠅一樣地趕他走口

  一時氣不過,龍搴烜氣沖沖地爬上床,用力地搖著已經快昏昏欲睡的石蝶衣,俯身附在她耳邊叫道:「喂!你太過分了!」竟敢對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太不把他看在眼底了。

  石蝶衣咕噥一聲,下意識地推開他的臉,「別吵!」轉身又要睡著。

  「喂!」這可惡的女人:龍搴烜怒瞪著她的背影,越想越氣,再也顧不得風度地扳正她的身子,朝她吼道:「起來!」

  「你好吵!」石蝶衣綬緩張開眼,怨懟地瞪著俯視她的龍搴烜。她頭很昏地。

  「你——」他才準備破口大罵,倏地喉頭一啞,雙眼發百地瞪著石蝶衣的舉動。「你……幹嘛?」

  石蝶衣嬌嗔地自了他一眼,嘟嚷道:「你別吵,很熱耶。」說著說著,她拉開浴袍上的帶子,壓根兒忘了自己正坐在一個大男人面前,當著他的面開始寬衣解帶。

  龍搴烜猛曣口水,知道自己要是個紳士就應該出聲制止,不然也孩調頭就走。

  只是,他眼前衣衫不整的美人實在是人吸引人了,他自認不是柳下惠,更構不上紳士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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