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譴責了自己幾句後,她閉上了眼,伸長雙腿跨在浴缸上頭,開始假寐起來。
合適的水溫讓她喟歎出聲,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隨著嘴裡哼著的節奏,在水中輕輕搖晃。
豐軟傲人的酥胸在水中微顫,粉色的蓓蕾自白色的泡沫中冒出來,就像雪地裡的玫瑰一般綻放。
泡沫拍著她細緻的肌膚,彷彿愛人的大掌,一遍遍溫柔又體貼的撫摸著她,這舒適的感覺讓她再次如同滿足的小貓般歎息。
這就是段皓宇透過狹窄的門縫窺探到的撩人美景。
她是誰?他們段家有這麼一號人物嗎?雖然她臉上敷著面膜,但是,擁有這麼一副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段,想必容貌也會讓他驚艷才是。
他該出聲嗎?或者為了保住她的面子,他應該安靜的離開此處?縱然理智提醒他該選擇後者,但是,他的腳就是移動不了。
看著她柔媚的身子在水中漾出一道道誘人的波紋,那綻放的粉蕾上頭殘留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隨著她無心的扭動,豐軟的酥胸時而浮出水面,激起一陣波浪後,又隱沒在那白色的泡沫之下……
段皓宇的喉頭莫名乾澀,渾身緊繃起來。
這太不可思議了,他這一生有過的女人多得數不清,這樣令人血脈債張的畫面也絕對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身經百戰的他為何偏偏對一名看不到真實面容的女子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他得離開了,否則,只怕到時候難堪出糗的人會是他。
豈料他才一動,浴室裡就傳來警覺的聲音,「誰?」
周家築忽然察覺到浴室外頭有人。
她驚喘一聲,掙扎著自浴缸中坐起來。瞪著那道細細的門縫,她已經看到一雙男人的長腿。
她的瞳眸中滿是驚恐,再次出聲,「誰?是誰在那裡?」
老天!外面怎麼可能有人?難道是謝叔回來了?這不可能呀!
那麼他到底是誰?這裡是豪宅大廈,出入都經過嚴密的控管,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他是如何闖進來的?
「別怕,我是段皓宇。」隔著門縫,他終於冷靜的出聲。
「什麼?你說你是……二少爺?」周家築先是愣了半晌,而後才不敢置信的驚呼,「不!不可能……」
「相信我,在這樣的場合報上自己的名字,可也是我的第一次。」段皓宇清了清喉嚨,「如果你認識我,或許我也可以請教你是誰?」
知道外頭的人居然是離家八年的段皓宇,周家築一顆心如同小鹿亂撞似的卜通直跳。
「我……我是周嫂的女兒,周家築。」
「你說什麼?你是家築?」段皓宇愣了一下。
他皺起濃眉,努力思索八年前那個紮著馬尾、稚氣未脫的十七歲女孩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可惜,除了老是架在她鼻樑上的眼鏡外,他似乎對她沒有其他特別的印象。
「你是周嫂的女兒?這兒是你在負責?」
「不,劉嫂才是管家。」周家築彆扭到了極點,全身光溜溜的她又羞又窘的想起身拿浴巾,但又怕走光,只好繼續待在浴缸裡,怎麼也不敢站起身來。
「原來如此。」段皓宇感覺出她的困窘,因此說些話安撫她緊張的情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而是一進家門就發現這裡有動靜聲,基於好奇才前來查看,沒有惡意。」
「但是,二少爺,你怎麼會突然回來呢?」是啊,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人事先通知她?
「本來我預計幾天後才搬回來,但既然我爸爸已經把鑰匙交給我,先回別墅去住了,我索性先來這裡看看。」
「老爺決定回別墅?我還以為他只是回去住兩天而已……」
「不管如何,你繼續洗吧。」段皓宇清了清喉嚨,轉過身道:「有什麼事等你出來後再說。」
「好……」
看見他的長腿離開了門縫,周家築鬆了一口氣,趕緊想起身離開浴缸,未料居然踩滑了一步,整個人往浴缸裡頭溜去。
「啊——咕嚕……」面膜早就自瞼上脫落,她愈是心急的想爬起身,愈是又狠狠的跌進浴缸裡,連吃了好幾口泡沫水。
正當她像只落水狗般狼狽的在水中撲拍時,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掌及時捉住了她。
段皓宇握住她纖細的手臂,輕鬆的將水中的她給撈起來。泡沫水流下她光滑白嫩的肌膚,劃過她平坦的小腹,沒入她腿際的迷人處。
由於受到了驚嚇,豐軟的胸脯沉甸甸的不斷晃動起伏,如蘭的氣息亦不住噴灑在他鼻端。她出乎意料驚人的美,幾乎一把擊倒他強自壓抑的理智。
奇了,八年前的她頂著清湯掛清面的學生頭,藏在眼鏡之後的瞳眸也從沒直視過他,如今女大十八變,她居然出落得這麼清秀慧黠,靈巧動人。
「不!」周家築驚呼著。眼見自己身無寸縷的掛在他的手臂上,她既羞窘又驚恐,不禁尷尬的用力掙扎,「不要!放開我!」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得先冷靜下來,否則又會滑倒了。」段皓宇十分冷靜地道。
「我……我會站好,你快放開我呀!」尷尬的紅潮早就襲遍全身,此刻的周家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段皓宇小心的放開她,大掌不小心擦撫過她柔細的嫩乳,那絲滑的觸感讓他禁不住手心發燙。
這小妞太令人難以克制了。
如果能夠,他真想立刻將她擁入懷中,先用大掌撫逼她每一寸泛紅的肌膚。
天,也許日後有機會,但不是現在。
段皓宇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拿了條浴巾將她魔鬼般的身材遮起來。這樣應該好多了,他自我解嘲的想著,至少腹下的緊繃應該不會再攀升至今他難堪的地步。
周家築緊緊抓著浴巾,站在浴缸中。她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紅透了臉結巴著道:「二少爺……可否麻煩你先出去?」
「當然。」段皓宇清了清喉嚨,「我先出去了。」
當浴室的門被帶上之後,周家築才像洩了氣的皮球般,整個人幾乎要癱軟在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