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狠風聞言,濃眉一皺,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被騙了!」熊平長歎口氣,一副失望不已地猛搖頭。「談家小姐出車禍根本不是有人預謀,是她自個兒不小心撞上車子,不是車子來撞她的。」
「你怎麼會知道?」鐵狠風不信地睨了他一眼,半信半疑地問。
「何白說的。」
「他又怎麼會知道?」他都不知道了,何白又怎麼會知道這回事。
熊平挑高眉,笑道:「你老頭跟他說的。」
「我老頭——」鐵狠風登時眉頭一皺,心眼轉了轉,馬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媽的!這臭老頭越來越過分,明知道他會擔心,還故意整他,搞得他團團轉。可惡!
熊平頂了頂他的肩膀,曖昧她笑道:「這下知道自己陷得多慘了吧!」連這麼蠢的謊言都聽不出來,真的是「關心則亂」。
光是用想就曉得事情有蹊蹺,畢業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人用手指數都數得出來,而他們這些知道的人又不像他嘴那麼碎,一張嘴從出生到現在就沒閉上周。
鐵狠風惡狠地低咒一聲,沒好氣地怒道:「陷你媽的鬼啦!」
熊平搖搖頭,歎道:「你還不承認愛上小美人了嗎?為了她,七早八早起來準備燭光晚餐,每天眼巴巴地到校門口站崗接人,印象中我好像沒教你這些吧?」還死不承認,都這麼明顯的事實了。
鐵狠風俊臉一紅,低吼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接送她是理所當然的事,哪有什麼好奇怪的。」
熊平嗤哼一聲,嘲笑道:「人家當了你十多年的未婚妻,怎麼從前不見你這麼熱心,現在才……」
「我……你管我!」鐵狠風漲紅臉,惡聲惡氣地低吼。
見熊平滿臉調侃的笑意,他重哼了一聲,惱羞成怒道:「不跟你這笨蛋囉唆,我還要回家——」
「照顧你的小美人。」熊平惡劣地打斷他的話,一副瞭然地點頭,「我知道,你愛上人家了嘛,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她。」
「你——閉嘴!」鐵狠風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不了台地吼道,一張性格的臉漲得通紅,在熊平的訕笑聲中,憤恨不平地踢開椅子起身離開。
★ ★ ★
鐵狠風恨恨不平地衝回狠風居,怒不可遏地在沙發上坐下,氣紅眼的他壓根兒沒注意到談澺花擔心的日光。
該死的臭老頭!他剛才從熊平那離開之後,直接衝回老家,想問清楚事情的真相。
沒想到,他才一開口,老頭竟然連抵賴也沒有,直接了當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非但如此,他還被臭老頭取笑了一頓。
媽的!真是越想越火!
「狠風?」談澺花見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不由得擔心地出聲問道。
鐵狠風這時才察覺到她的存在,連忙深吸口氣,移坐到她身邊。
「你書看得怎麼樣了?」
談澺花驀然俏臉一紅,急忙低下頭,支吾其詞地說:「看……都差不多了。」
鐵狠風納悶地看著她含羞帶怯的表情,奇道:「你怎麼了?我不過問了個普通問題,你幹嘛臉紅成這樣?」
「我……沒有臉紅。」她頭垂得更低了,壓根兒不敢直視他的眼。
「是嗎?」鐵狠風突然勾起它的下顎,讓她直視他的雙眼,笑道:「紅成這樣還說沒紅?」隨口開玩笑地侃道:「嘿!你該不會想了我一下午,書都沒念進去吧?」
談澺花倏地驚呼一聲,漲紅小臉,手忙腳亂地推開他的手,「你……你別瞎說!」
若不是苦於腳上裡著石膏,她人大概早就羞得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鐵狠風因她慌亂的神情舉動怔了下——
下一秒,他突然了悟的大笑出聲,健壯的手臂一把將她抱到膝上坐下,摟著她的細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真的想了我一下午?」
「我……才沒有!」談澺花又羞又急地想推開他,一時錯手卻將先前放置在一旁的書本和筆記本一併推落在地。
談澺花驚呼一聲,想到了她隨手在筆記上的塗鴉,趕緊七手八腳地要站起身,搶先在鐵狠風見到之前收起來。
鐵狠風瞥了眼她手忙腳亂、驚慌失措的神情,好奇地挑挑眉。大手一伸,早她一步拿起掉落在地的筆記本。
談澺花羞紅了臉,驚叫道:「你別……看啦……」又羞又急的伸手想搶下他手中的筆記本。
鐵狠風順勢閃開她的手,笑道:「為什麼不讓我看?」
「沒有什麼啦!你快點還給我……」談澺花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又想伸手搶下她的筆記。
鐵狠風將筆記本高舉過頭,偏著頭好笑地看她酡紅似火的臉頰,揣測地狐疑道:「喔——難不成裡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麼都沒有啦!」她急得已經開始拍打鐵狠風的闊胸,急急道。
「是嗎?」他挑高眉,拉長音地問道。一手箝制住她的身子,另一手乘機快速地翻閱她的筆記本。
談澺花悶哼一聲,一張臉火紅得快似要燒了起來,見他眉毛越挑越高,笑容也越來越邪,不由得把臉埋到他的頸窩之中,不肯看向他戲謔的黑眸。
鐵狠風「喲」了好大一聲,不顧她的抗議硬抬起她的小臉。「你瞧這上頭是什麼啊?好像一本筆記本裡除了什麼風外的,什麼都沒有耶!」
談澺花羞得說不出話,更急得想搶過他手中的筆記本──
鐵狠風機靈地閃過她的手,「你這樣不行喔,」他笑著丟開筆記本,勾起她的小臉,在她櫻紅的桃唇上輕吻了記,調侃笑道:「快考試了,你腦袋瓜子裡想的卻是你英俊威猛的未婚夫,被當了可怎麼辦哦?」
談澺花羞紅了臉,急忙推開他的手,「你……別胡說八道了。」
「我是嗎?」
「你——」
看她嬌紅了小臉,鐵狠風心頭一動,緩緩俯下臉吻住她張口欲言的小嘴……
久久之後,鐵狠風喘氣地鬆開談澺花的紅唇,大手緊緊地箍著她的細腰,直勾勾地望著她,瘖啞道:「三個月的期限快到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