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樵輕笑一聲,握著她的小手才要離開,突然身後有人出聲叫住他們。
「兩位請留步。」
蘇君樵和妙首光光同時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聲音的主人。
「有事嗎?」蘇君樵開口問道。西門耀往前一步,笑容可掬地朝兩人點頭。「兩位怎麼剛到就要離開?壓軸戲才正要開始呢。」他曖昧的眼神直在妙首光光嬌媚的小臉上打轉。
蘇君樵沉下臉,將妙首光光拉往身後。「請問有什麼事?」
西門耀不以為意,輕佻地一笑,道:「在下西門耀,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了還有,閣下身後這位姑娘是……」
蘇君樵冷笑一聲,淡然道:「在下焦木君。」原來他就是錢克己的女婿。
「焦公子。」西門耀微微頷首,眼睛仍舊盯著他身後的妙首光光。「這位姑娘呢?令妹嗎?」
蘇君樵輕哼一聲,將妙首光光摟進懷裡,讓她背對西門耀肆無忌憚的目光。「在下的夫人。還有事嗎?」
「是尊夫人啊。」西門耀對他的冷淡不以為意,卻對妙首光光的興趣更加濃厚。「焦公子真是幸福,娶得如此美眷,在下真是羨慕不已。」
「謝謝。」蘇君樵冷淡地回了句,摟著妙首光光想轉身離開。
「焦公子,請留步。」西門耀上前一步,在門口攔住兩人。
「還有什麼事?」蘇君樵眉頭微皺。
「焦公子夫婦看來面生,應該不是京城人氏。」
蘇君樵冷眼看著他,對他的問話聽而不答。
「焦公子遠道而來,西門家說什麼也算是主人,在下一定得盡地主之誼,招待兩位逛逛京城。」不套出他懷裡女子的來歷,西門耀不打算放人。
蘇君樵還沒回話,妙首光光已經沉不住氣,急著想去逛市集。「你到底有什麼事啦?」她氣呼呼地朝西門耀罵道。
西門耀怔了下,「姑娘?」「你是笨蛋嗎?」她惡哼一聲,「你沒聽他說嗎?我是他的娘子焦夫人!」大笨蛋!
蘇君樵暗笑一聲,幸災樂禍地欣賞西門耀的窘態。
「呃……」西門耀被她吼得呆愣住,他頭一吹遇到對他這麼不假辭色的女子。
「我……」
「你什麼?」妙首光光冷哼一聲,怒道:「京城又不是你們西門世家的,我們想自己去逛,不行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西門耀嚇得退了一步,支吾道:「這位姑……不是,我是說焦夫人……」
她雙手叉腰,嚇眼瞪著她,「幹嘛?」
「在下……在下……」
「我管你在上還是在下,讓開啦!」妙首光光鼓著小臉,把對今日公開大會的不滿全發洩在他身上。
看著她張牙舞爪像只小野貓的樣子,蘇君樵忍不住覺得好笑。「妙兒。」他大手一拉,將她摟回懷裡,佯裝斥責地說:「別這樣,你嚇壞西門公子了。」
「誰……誰說的!」西門耀連忙站直身,往兩人踏去一步。「焦公子此言差矣,在下怎麼可能讓尊夫人嚇壞了。」
妙首光光冷哼一聲,往前一步,朝他齜牙咧嘴地罵道:「為什麼不可能?」她討厭他!這人油嘴滑舌,活像只小白豬,看了就想揍他。
西門耀又被她嚇得退了一步,「焦……夫人?」要不是怕丟人沒面子,他大概真的落荒而逃了。
妙首光光冷哼一聲,懶得再理會他,接著她臉色一改,笑容可掬地轉向蘇君樵,嬌聲道:「樵哥哥——」
西門耀一臉不解,「樵哥哥?」妙首光光不屑地瞪他一眼,沒好氣地啐道:「樵哥哥就是我相公啦!這是我對他的匿稱,不行啊?」
笨豬!拉拉身旁的蘇君樵,她又道:「樵哥哥,咱們走了啦!這兒無聊得緊。」
蘇君樵點了下頭,「走吧。」他牽著她的小手,不理會目瞪口呆的西門耀,轉身欲走。
「兩位請留步。」
兩人才剛跨出步伐,後頭又有人叫住他們。
妙首光光惱怒地鼓著雙頰,八成又是剛才那只討厭的小白豬……
她倏然轉過身,才想破口大罵,卻因眼前的人而怔了下,「你……你是誰?」
西門賀頷首一笑,朝蘇君樵拱手道:「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尊夫人美若天仙,公子真是幸運。」
蘇君樵也拱手回禮,神色冷淡地說:「在下焦木君。西門莊主客氣了,請問有何貴事?」
西門賀微微一笑,剛才他大老遠就注意到這對年輕夫婦,才暗地叫人打聽這兩人的來歷,就瞧見他那沒用的兒子色心又起,硬攔住他們。
他暗咒一聲,心裡暗忖兒子不懂事,那女子雖然貌美,可是她身旁的男子一看就知不簡單,這笨蛋還敢上前挑釁。
「焦公子和夫人怎麼才剛到就想走了?是不是老夫有任何招待不周的地方?」
「西門莊主多慮了。」蘇君樵冷淡地回道。「在下和內人還有要事在身,必須先走一步。」
西門賀沉吟了下,才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再多留二位,只是……」
蘇君樵低頭安撫急躁的妙首光光,才道:「請說。」「剛才老夫聽到尊夫人提及今天的大會無聊得緊……」
妙首光光輕哼一聲,「本來就是。」她對眼前這對父子更加厭惡。
「做得好,焦夫人,咱們這下更別想走了。」蘇君樵暗歎一聲,彎身在她耳邊輕聲道。
妙首光光蹙眉道:「他那麼囉唆,我忍不住嘛。」
蘇君樵無奈地瞟了她一眼,神色淡漠地轉向西門賀,「西門莊主,還有事嗎?」
蘇君樵和妙首光光原先就是大伙注意的人,現在再加上主人西門賀,眾人更是拉長耳朵專注地聽,是以妙首光光的話大家都聽在耳裡,也都不約而同地點頭附和。
西門賀心裡暗哼,老臉有些掛不住。
他冷笑一聲,瞄眼看向她,「焦夫人,剛才你說老夫舉行的大會無聊得緊,敢問夫人有何高見?」
蘇君樵淡淡一笑,不著痕跡地摀住妙首光光的小嘴。「西門莊主,你言重了,拙荊有口無心,隨口說說罷了,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