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的腦子一片空白,接下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離開飯店。
雷昱希完全不知道發生在辦公室外面的事情,當他結束手邊的工作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身走向沙發,凱瑟琳突然衝過來抱住他,然後用熱情的吻想征服他,他只能冷冷的動也不動,這種方式更能表明他的態度——他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不管多麼努力,她都得不到回應,凱瑟琳終於不甘願的放開他。
「你真狠心,我都主動來找你了,你就不能表現得熱情一點嗎?你難道都不想我嗎?」凱瑟琳故作輕鬆的抱怨。
「對不起,我已經不習慣這種熱情的招呼方式。」他的語氣很輕柔,可是卻有一種客套的距離感。
「我也不例外嗎?」
「我們的文化畢竟不一樣,如果讓別人瞧見了可能會產生誤會,我想還是避免比較好。」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光?」
「我已經不是衝動的小伙子了,如果還是我行我素完全不考慮別人的眼光和觀感,那我這些年的磨練不就白費工夫了。」
是啊,隨著年歲的增長和歷練,年輕時的氣焰也會收斂許久,可是她有一種感覺,這是他搪塞她的借口。「你對我們的過去真的沒有留戀了嗎?」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我希望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想聊聊彼此的近況,我們還是朋友。」
「可是我忘不了過去的一切,」不想放棄的凱瑟琳態度轉為哀求,「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皺著眉,他始終認為她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凱瑟琳,你是怎麼了?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不是那種會回頭的人。」
「分開的這幾年,我終於認清自己不能沒有你,當初我應該追著你來到台灣,我想守在你身邊。」
沒辦法了,他還是直接把話挑明好了,「我很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怔了一下,凱瑟琳搖搖頭,「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身邊都沒有固定的女伴。」
「因為我一直在等她,很快,我身邊就會有固定的女伴。」
「她是誰?」凱瑟琳對他的話還是半信半疑。
「凱瑟琳,我認為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誰。」
眉一挑,她語帶嘲諷的道:「你怕我去找她嗎?」
一笑,他搖了搖頭,「你怎麼可能做這種沒意義的事?」
「是啊。」此刻,她只能故作瀟灑的微笑,可是事實上,如果真的有這號人物存在,她非要弄清楚對方的底細。
「走吧,我請你喝咖啡。」
「不了,晚上有人請我吃飯,我得花點時間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好吧,改天有空再請你喝咖啡好了,」
笑盈盈的點點頭,這會兒凱瑟琳完全是個朋友,「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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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有點貧血,走在烈日底下很容易中暑,但是感冒發燒這種事情很少發生在她身上,沒想到選離飯店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了好幾個小時,她竟然病倒了,而且燒到四十度,經過母親一天一夜的看顧之後,她終於有力氣說話了。
「媽,我已經好很多了,你去休息,用不著再盯著我。」樓海芋看得出來母親累壞了,她真的很氣自己幹嘛這麼沒出息?她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還要母親跟著她受罪,她真是笨的可以。
「你每次感冒都來勢洶洶,我被你嚇掉半條命了。」嚴靜梅還是放心不下。
「對不起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感冒發燒。」
「媽又沒有怪你,你當然不是自己想感冒發燒,」
這時,房門上傳來輕輕的敲響聲,管家的聲音傳了進來,「夫人,楚小姐來探望二小姐。」
「凱叔,你請楚小姐來這裡。」
「是,夫人。」
「二丫頭,媽去幫你們準備熱茶和點心。」嚴靜梅起身走出房間。
坐起身,樓海芋把枕頭豎直,方便她的後背有個舒服的靠墊,這個時候楚維琳走了進來。
「我聽說你得了重感冒,怎麼會這樣子呢?」楚維琳擔心得眉頭都打結了。
「坐吧。」等到好友在床邊的小椅子坐下,她輕柔的一笑,「我想大概是吹到風吧,你怎麼知道我得了重感冒?」
「你一直沒有接手機,我就打電話來這裡,凱伯說你感冒發高燒。」
「我的體質就是這個樣子,感冒總是會發高燒,你幹嘛特地跑來這裡看我?」
「我不來看你會覺得很不安心。」
「你真好笑,我又不是病得快要爬不起來了。」
「呸呸呸!你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你幹嘛那麼認真?」
「話不可以隨便亂說。」
這時嚴靜梅送來了熱茶和點心,東西一放下來,她又轉身離開。
喝了一杯熱茶,楚維琳忍下住道:「海芋,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那個金髮美女不是我大哥的舊情人,她是昱希哥哥以前的女朋友。」
略微一頓,她故作淡漠的道:「你怎麼知道?」
「我下小心偷聽到他們說話,聽說那個金髮美女是專程來台灣找昱希哥哥,她大概是想跟昱希哥哥復合吧。」
「喔。」
完全沒有意識到好友的異狀,楚維琳抿了抿嘴很小心的說:「我在想,你要不要另外換個方式向我哥表白?你已經沒有情敵了,用不著採取這麼激烈的方式。」
「這跟我有沒有情敵無關,我覺得這個方式簡單明瞭。」她再也不要為了雷昱希猶豫不決,他想跟誰在一起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別妄想再進入她的生命。
張開嘴巴又閉上,楚維琳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你真奇怪,你幹嘛那麼緊張?你擔心維倫哥哥會當眾拒絕我嗎?」
「呃,不是。」說不定情況會更嚴重。
「如果維倫哥哥拒絕我,那他就太笨了,你不用替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