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瞠目結舌,雄鷹的鐵騎果然不凡,竟然能帶著這麼大批的人馬畫伏夜行,甚至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他,而他們卻無一人發現.這會措手不及,只能束手就擒了。
他莫海的烏合之眾與他的鐵騎相比,根本天差地遠!
他總算見識到雄鷹的能耐了。
*** *** ***
帳篷裡,葛爾道奇緊抱著綠心,僵硬的身子透露著激動。
「你沒事就好!」一得知她落入莫海手中,他幾欲瘋狂,沒日沒夜地追緝莫海的蹤跡,他不曾為一個女人如此擔憂過,這幾日他可是受盡了煎熬,如今再次將她抱在懷裡,他有種失而復得的狂喜!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顫慄,這是因為擔憂她嗎?怎麼可能?他對她只是玩弄罷了,不是嗎?想推開他,發覺怎麼也撼動不了他分毫。
「我沒受到任何傷害,你不要擔心。」掙脫不開,她索性悶在他懷裡說,雖然認為他不見得是為她擔憂而顫抖,但她還是不希望他……嗯,誤會。
「我……相信。」他露出有些怪異的笑容,也略微鬆了雙臂,但還是將人兒鎖在懷裡不肯放。
她攏緊了眉心,「你不信對吧?」心頭頓時感到氣悶。
「我……」
「你果然不信!」她氣憤地掙開他的懷抱,用力過度竟然使自己重心不穩狼狽跌地,她氣惱難堪的抹著淚,濕濡的雙眸倔強的撇向一邊,就是不肯看他。
他瞧著她的舉動,嘴角緩緩上揚。
她向來脾氣極好,他不曾見她真正發過脾氣,這算是第一遭吧?
他傾身向前扣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拉起。「心兒,我信,只要你說的我都信。」
「你真的信我?」她快速抹去聚在眼眶的淚水。
「嗯,當莫海說他曾傷害過你時,我由你的表情就已得知那男人在說謊,否則我已當場殺了他,又怎能讓他留在世上!」他心疼的撫著她明顯消瘦不少的面頰,就算未受傷害,定也吃了不少苦,他得好好彌補她。
「所以你一開始就沒懷疑過我的清白?」她破涕為笑,整個人頓時有種渾然的放鬆感。
「你這麼在乎我信不信?」他笑睨著她問。
「我……我只是不想被誤會,再說女人的清白多重要,怎能任人詆毀?」
「喔?可是你的清白早就毀在我手裡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趕快補救一下?」他笑得一臉算計。
綠心馬上拉下了臉,再次強調。「我不嫁的。」
他身子微僵,「這事不急,等咱們回到我的領地後再說。」他半垂著眼瞼說道。
「不要,我要回京,不跟你回你的領地了。」她抿著嘴搖首。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星瑪口中的旗主指的是大漠各族的領袖,這男人所屬的葛爾族她聽過,是大漠眾旗中最強的一旗,連皇上也十分倚重他在大漠的治理能力,實力令朝廷不敢小覷,要怪只能怪自己當初心思單純,沒有多想,才會被這男人騙得團團轉!
葛爾道奇低垂的眸子微微一轉,晶亮得很,「這兒離我的領地不到一天的路程,但離京城卻足足得走上一個半月,我答應送你回去,但是你得先隨我回領地休息幾天,順道補充糧食,咱們才能再上路。」他說得合情合理。
「可是……」她覺得可疑,直覺告訴她,這傢伙正在使用拖延計策,她正想拒絕,卻在他的神態中瞧出了憔悴,眼下甚至有著淡淡的青影,那是體力透盡的疲累,這份疲累是因為披星戴月趕著救她而產生的嗎?
她忽感心疼,想伸手抹去他眉心的疲憊,但是手到空中又突然縮回,他見狀立即握住她的手。
「心兒。」她真的這麼害怕嫁給他?
「為什麼騙我?」
「我……唉,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受驚,就像你隱瞞自己是妃子一樣的有苦衷,我也沒怪你欺騙我,不是嗎?」
「你什麼時候得知我的身份的?」她氣惱的問。
「那晚你更衣時聽見的貓叫聲……」
「貓叫聲?!啊,那晚你偷聽我與萱萱談話——不對,這不是重點,你竟然偷看我更衣!」她臉色爆紅。
一抹揶揄戲謔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你連身子都是我的了,還怕讓我看到你更衣的樣子?」
她整個人處於燒起來的邊緣,雖然他說的沒錯,但……但不該說出來啊!她羞得簡直無地自容。
「你、你根本就是個登徒子,騙了我……害我失身……」原來他老早就知道她是女兒身,卻還在她面前裝腔作勢的當她是男人,擺明是逗著她玩嘛,真是太可惡了!
她噘高因氣憤而皎得紅潤潤的櫻唇。
「登徒子?」他眉毛糾結。雖然不願承認,但也無法辯白,因為他確實連哄帶騙的將人給吃了。「無論如何,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葛爾道奇正色的說。
綠心怔怔的望著他。「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了,為什麼還敢娶我?」沒錯,她已經知道他隱瞞身份的理由,也可以諒解;騙她失身的事她也是……心甘情願,但是他大漠之主的身份卻讓她卻步了,她不要再和帝王之家有所牽扯,一次就教她怕了。
「因為喜歡你才要娶你,跟你的出身有什麼關係?」
「我曾經是皇上的……」的女人。當著他的面,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是我的女人,從來就不是皇上的女人!」心知她沒有出口的話語是什麼,他板下臉來。
「但是我是皇上的妃子。」
「一個處女妃子?」
「就……就算皇上從沒臨幸過我,我還是他後宮裡的女人。」她落寞的低歎。
「那是從前,現在不是了。」
「你不怕觸犯天威嗎?」
他蹙眉,「皇后都親自賜婚了,何來觸犯天威之說?何況,就算觸犯天威,我也要娶你!」他以不容質疑的口氣說。
她沉吟了一會。他真的不介意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