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把責任全部歸咎在我身上,你也要負點責任。」
「我要負什麼責任?」她生氣的詢問。
「我說要送你回家,是你說要睡在我那不回家的。」
她毫不留情的回嘴,「所以呢?你就可以趁人之危了?」
「我沒有強迫你,你有很多推開我、拒絕我的機會。」
王海兒迅速搜尋那晚的記憶,發現關於這點,他該死的並沒有說謊。
「除此之外,你還熱情的緊黏在我身上磨蹭著、呻吟著——」
「我才沒有!」她面紅耳赤的打斷他。
「你有,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他以灼熱的目光望向她,並以低沉沙啞的嗓音回答。
王海兒咬著唇瓣,不安地移動了一下身體,尷尬得不知所措。她真的有這樣做嗎?
「你熱情得讓我幾乎停不下來,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拚了命的克制自己在最緊要的關頭上,停下來問你真的可以嗎?你喘息著點頭,抱緊我說可以……」
「你不要說了。」她倏地摀住耳朵,羞窘的要求。如果不是他的車子正在行進中,她一定會立刻奪門而出。
天啊!她好想失去記憶,要怎樣才能得到失憶症,忘掉那晚的一切?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赤身裸體攀附在自己身上,用她柔軟熾熱的身體,嬌吟低泣的求我別停下來……」
「拜託你,不要說了……」再說下去,她真的要羞愧的跳車了。
「現在你還覺得自己不應該負點責任嗎?」柳桀揚唇笑看她的困窘。
「你要我怎麼負責?」王海兒又羞又窘的低聲問。
「和我結婚。」
她張口結舌的看著他,整個人陷在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裡。
「你說什麼?」她懷疑的再次提問。
「我們結婚。」
第六章
「那個人瘋了,他一定是瘋了,又菱姐,你有聽過這麼誇張離譜的事嗎?為了一夜情而結婚?!真是瘋了!」王海兒一邊喝著水果茶,一邊對幸福咖啡店的老闆娘抱怨這件讓她莫名其妙又煩躁的事。
她是趁著柳桀去洗手間的時候從餐廳裡逃跑的,反正小狗都已經確定沒事了,她也並不一定非要親眼看見才相信。
好啦,其實她很想去看小狗,但是在他對她說了那句嚇死人的話之後,要她怎麼繼續若無其事的跟他回家看小狗呀?
結婚?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說出那種話來!
「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上次提到的那位帥哥同事嗎?」段又菱站在吧檯內煮著咖啡。
「就是他!」王海兒一臉煩躁的說。
「那很好呀!你不是最喜歡欣賞帥哥嗎?有個帥哥當老公,以後一睜眼就能看到帥哥臉,何樂而不為?」段又菱溫柔地微笑。
「又菱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她整個人顯得死氣沉沉。
「你不喜歡他嗎?」一邊調配著客人點的咖啡,一邊好奇的問。
「我只喜歡他那張帥哥臉。」
段又菱忍不住笑了出來。「撇開那張帥哥臉不提,他難道沒有其它值得稱許,或者是令你心動的優點嗎?」
值得稱許的優點?她認真的想了一下,發現他人真的還不錯,不僅長得帥,對她又好又大方——每次兩人一起出門都是他在付錢,為了安撫她失去小美的傷心,還買來一隻小狗想送給她。
他其實很溫柔,雖然總是冷著一張帥哥臉,而且從來不笑。
可是要說心動……
老實說,她也不知道什麼叫心動,因為她從來沒談過戀愛,根本就不知道那種你儂我儂。忒煞情多到底是什麼感覺,所以她才會拚了命的留在北部,不想回南部老家,然後莫名其妙的被老媽給嫁出去嘛!
談戀愛呀,雖然她從來就不曾渴求過,總是隨遇而安,但她還是希望這一生中,至少能談過一次真正的戀愛後再來結婚,可是現在……
唉!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個地步呀?
「看你想這麼久,那個人該不會真的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吧?」段又菱停下手邊的工作,一臉擔憂的伸手覆住她的手。
「不是啦!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雖然他有一點點自戀傾向,但是絕對有條件和資格登上理想情人的寶座,不是你說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那種人啦!」王海兒急忙搖頭解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希望有人誤解他。
「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又菱姐,你剛才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沒有人會為了一夜情而結婚的。」
「如果你的重點在一夜情這三個宇上,那多幾夜不就好了嗎?」從旁突然插來一個聲音。
王海兒倏然轉頭,只見一名有些眼熟的美女正對著她巧笑倩兮。
「於寒姐。」段又菱微笑的叫著來人,同時為她們倆做介紹。「於寒是這棟8樓公寓的住戶,住在這裡的五樓。王海兒,就是可以替我們拿到八折Anyana產品的好心人。」
「原來就是你!真是謝謝你,替我們省了不少錢。」於寒熱情的握住她的手。
「不客氣。」王海兒回以微笑。
「為了感謝你,姐姐自願當你的愛情顧問,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吧!」她雙眼發亮,表情充滿了期待。
兒子在兩天前被媽媽帶回家含飴弄孫去了,她無事一身輕的幸福感只持續了一天,等她整理完家務之後就無聊得差點沒死掉,還好下樓來就讓她聽見這麼有趣的一件事,真好。
「於寒姐。」段又菱替王海兒發出無奈的聲音。
「你們應該都聽過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才對,三個人一起想辦法解決事情,肯定比兩個人快。」於寒一臉興致勃勃,熱心的喊道:「來來來,海兒,我剛才聽你說那傢伙絕對可以登上理想情人的寶座,既然如此,你當然要把握機會將這麼優秀的男人占為已有呀!何必介意你們是為了一夜情還是兩夜情、三夜情結婚的?」
「可是這樣很奇怪。」王海兒努了努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