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還寒輕笑一聲,為他臉上靦腆的表情感到好笑又窩心。
駱碠冀為她唇上柔美的笑容失了神,好半晌只能怔怔地望著她。
等到回過神時,他的雙手已經不自覺地捧著她的嬌顏,唇也自動印上她的。
她仰著臉,微微顫抖地迎接他溫存柔情的親吻。
他的吻就如同他的人一樣,緩慢而細膩,不需氾濫的激情,卻已迷得她忘了自己,深深沉醉在他編織的柔情網中。
駱碠冀慢慢地加深這個吻,擁著懷中人柔軟的身子、吸嗅著她女性特有的馨香,這一切的一切纏繞得讓他忘了所有,只想一輩子迷失在這柔美香郁之中。
隨著漸漸加深的吻,兩人也逐漸迷失在彼此的熱情裡。
就在房裡的溫度越來越熾熱,兩人都快控制不住情潮時,一位不速之客衝進來打斷了他們,也打斷兩人之間上升的熾熱溫度。
「大哥——」駱碠芷急忙奔了進來,差點因眼前這一幕而摔一大跤。
剛才她剛進門的時候,就聽到忠叔說大哥和土蛋從中午吃完飯後就一直窩在房裡。
這怎麼行!她絕不准那個土蛋一直纏著她親愛的大哥不放。
等不及忠叔講完話,她急急忙忙就往樓上衝,像失控的火車頭般,也來不及敲門,就直接闖了進去。
駱碠冀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怔了一下,倏地抬起頭,看到的就是妹妹一臉氣急敗壤的模樣。
「碠芷,你怎麼不敲門就闖進來?」駱碠冀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一雙手快速地幫老婆整理敞開的衣服。
倉還寒紅著臉,一把拍開他的手,「我自己弄啦。」說完,她低著頭急忙扣好上衣。
見她微顫著手,遲遲扣不好扣子,駱碠冀輕笑一聲,再次伸出手,「我幫你比較快。」
她嬌羞地拍開他的手,嗔道:「你還來!手走開啦。」
「我幫你比較快呀,看你的手抖成這樣,我看你就是扣到明年都扣不上。」駱碠冀取笑道。
「誰說的。」倉還寒嬌嗔地自了他一眼,微顫的小手好半天才把上衣的扣子扣上。
駱碠芷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兩人。那是平時不苟言笑的大哥嗎?大哥什麼時候也會同女孩子調笑、甜言蜜語了?還有那個女孩子是誰?竟然可以和大哥這麼親密?
二哥到底有沒有來大哥這兒,為什麼他會說土蛋回來了,還和大哥住在一塊?
倉還寒好不容易整理好儀容,抬眼看見駱碠冀的襯衫扣子沒扣緊,想也沒想便伸手幫他。
等她扣好後,駱碠冀輕握住她白皙的小手,親了下她柔細的嫩頰,輕聲在她耳旁道:
「謝謝。」
她嬌羞地回了記微笑,轉頭看向依然怔愣的站在門口的人。「碠芷,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們認識嗎?」駱碠芷一臉納悶,她們何時見過了?
「你不記得我了嗎?」倉還寒偏著頭問。
駱碠芷微微一笑,略帶歉意地搖搖頭,「小姐,我想你認錯人了,我真的沒見過你。
像你這麼漂亮的小姐,我見過後一定不會忘的。」
看眼前這女子跟大哥的要好勁,她不禁在心中暗自竊喜,沒想到大哥已經決定放棄那個土蛋了。想到這裡,駱碠芷就高興得想大笑。
聞言,倉還寒輕歎口氣,「我就知道你忘了。」
難道這十年她改變真的很多?為什麼從她回來到現在,沒一個人認得出她來?抑或是大家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早八百年前就忘了她?
駱碠芷見她一臉堅持,原本肯定兩人未曾見過的想法開始動搖,「我們真的見過?」
駱碠冀低頭瞧見倉還寒一臉失落,忍不住輕歎口氣。
她心裡在想什麼,他還會不知道嗎?
「你們當然見過,你還是她的高中學姊。」駱碠冀佯裝輕快地說。
「我學妹?」大哥這樣的提醒法,她哪裡聽得明白。當初她可是學校的校花,多少同學和學妹死巴著要認識她,她哪記得那麼多人。
「我說她叫倉還寒,這下你總該知道了吧?」
駱碠芷瞪大了眼,手指著倉還寒,嚇得結結巴巴地說:「她……是倉……還寒?!」
「沒錯。」駱碠冀見她認出了人,這才滿意地笑了。
「她……怎麼可能是那個土蛋?」她依舊不信地說。「大哥,你別唬我了。那個土蛋長什麼樣,我會認不出來嗎?」
駱碠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緊摟著懷裡的人兒,怒斥道:「駱碠芷,注意你的話。」
駱碠芷見大哥臉色陰冷下來,心中一駭,指著他懷裡明艷照人的古典美女又問了一次,「她真的是倉還寒?」
「沒錯。」駱碠冀肯定地說。
駱碠芷在驚訝過後,登時回過神,一雙美眸瞪著倉還寒,語氣驕縱的說:「我不管你現在變得如何,我要你馬上跟我大哥離婚!」就算倉還寒變得再美,但她骨子裡還是那個畏畏縮縮的小老鼠、醜小鴨,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大哥。
「駱碠芷,你——」駱碠冀一聽她撂下的話,表情當場僵住。
「你要我跟碠冀離婚?」倉還寒抖著聲音問。
她心裡深埋的那道陰影又跑了出來,那股強烈的自卑感讓她不禁認為自己還是十年前那個怯懦的倉還寒,什麼都沒有改變。
「對!憑你這個土蛋,有什麼資格跟我大哥在一起。」駱碠芷無視於駱碠冀冰冷的殺人目光,任性地說。
「為什麼你這麼討厭我?」倉還寒傷心又難過地問。她不懂,在嫁給碠冀前,她從未跟她說過話,為什麼碠芷這麼厭惡她?
駱碠芷揚高下巴,輕蔑的哼一聲,「哼,沒有為什麼!我就是看你這副小老鼠的樣子不順眼。」
「我是小老鼠……我配不上碠冀……」倉還寒失神地輕喃道。
「還寒,」駱碠冀輕輕地搖著她,「不要這樣。你沒有配不上我,我們倆誰都沒有配不上誰。你答應過我,我們要重新開始,你忘了嗎?」他憂心忡忡地說,生怕她這一退縮,他們兩人就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