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兩人又談論了好一會兒,謝雨茵才姍姍來遲,先跟皇上行禮,再坐到丈夫身邊。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去哪裡了?」秦惟禮溫柔的握住她的手。
「沒有,太久沒來,就隨意逛了一圈,又不是常常有機會進宮嘛!」
她笑得燦爛。雖然不明白嫣兒在搞什麼鬼,不過,一本書一下就翻到最後一頁也看下出精彩之處,既然她要求自己不要洩露她的身份,她是樂於從命。
不然,懷孕的日子實在有些無聊,瞧瞧賊師父最疼愛的首席愛將到底能在宮裡掀起什麼風暴應該挺有趣的。
對她的答案,兩個男人皆沒有追究下去,因為早在他們預料之中。
*** *** ***
蘇嫣兒在得知朱皓熙就是當今聖上後,腦袋就變得渾渾沌沌的,她不明白他貴為天子,要帶個女人進宮當妃子有什麼困難的,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他真的愛她嗎?還有皇宮裡派出的黑衣人,是他的人,還是溫德王爺派去監控他的?
一堆雜亂無章的問題天天在她的小腦袋裡轉呀轉的,她都快瘋了!
「小湘子,太監總管氣呼呼的來找你了!」
「你又闖了什麼禍嗎?小湘子。」
邊喊邊進了僕役院,小金子和小開子瞪大眼的看著懶洋洋半坐臥在床上的蘇嫣兒。瞧他還糊里糊塗的!
「小湘子!」小金子受不了的狠敲了她頭上一記。
「痛!」蘇嫣兒這下回了神,一手揉著發疼的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們,但還來不及問什麼,李大維已經臭著一張臉走進來,她急忙跳起身來行禮,而小金子跟小開子也連忙跪地行禮,三人齊喊,「大總管。」
「小湘子啊,」李大維酸溜溜的念著這個名字,「你上輩子是燒了什麼好香?才進宮沒多久,皇上就注意到你,還要將你調到他身邊當貼身的小太監。」
「什麼?!」蘇嫣兒傻了眼。調到皇上身邊當貼身的小太監?她不想、她不要啊!
小金子跟小開子可是替她開心極了。這是多大的殊榮啊!「太好了,以後搞不好你就成了總管太監。」
「一定要罩我們兄弟哦,小湘子。」
兩人高興的又叫又跳,完全忘了某個人的存在。
「你們是當我死了?」李大維氣急敗壞的各敲了兩人頭一記,他們這才回過神來,嚇得搗住嘴巴,不敢再多說。
李大維怒哼一聲,不過看向蘇嫣兒時,口氣卻不敢太差,「還不走?皇上在等著了。」
「可我……」她下想去啊!
他沒好氣的睨她一眼,「小湘子,你要是下懂得俐落,就給我裝笨,皇上要你做什麼,就應『是』,不准有可是,聽到沒?還不走!」
蘇嫣兒在心中輕歎一聲。是啊,能說什麼?她也只好乖乖的跟著走了。
一到乾清宮,李大維就冷冷的催促,「還等什麼?」
「是。」向他點個頭,她像要赴斷頭台似,頭垂得低低的,垮著雙肩走進去。她真不明白皇上為何突然把她調到身邊?是知道她的身份了,還是……
「還杵著幹什麼?過來磨墨。」
一道冷颼颼的聲音突地傳來,她詫異的抬頭,這才發覺自己早已走進一間金碧輝煌的寢室卻毫無所覺,她快步的走上前去磨墨。
他跟她說話一向很溫柔的,不會這麼冷,他看她的眼神也是,不像此刻的嚴峻,所以,他肯定還不知道她是嫣兒吧?
思緒百轉間,她必恭必敬的在桌旁磨墨,一邊看著他那張俊美又充滿貴氣的側臉。她一直以為自己還要好幾個月才能見到他……
他突地放下奏摺站起身,她馬上一僵,怎麼也下敢亂動。
但他只是瞟她一眼,便走到另一頭的床躺下,不過又挑眉看著她,她一愣,這才回過神,趕緊放下手邊的事,快步的跑過去。
他看了手臂一眼,她立即明白的上前捏揉,這動作她曾看其他太監對一些皇親國戚做過,只是捏著捏著,她的腦袋竟不太純潔的想到這雙有力的臂膀曾擁著她,還曾愛撫過她凹凸有致的胴體……
「你在臉紅什麼?」
看著他英俊的臉孔,她臉上的酡紅更深了。擒娘子的人皮面具就是做得太好了,所以連這點膚色變化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尷尬搖頭,「奴才沒想什麼的,皇上。」
他點點頭,又看了自己長長的腿兒一眼,她立馬上前,邊捶邊捏,一顆心是卜通卜通狂跳,一雙手卻是愈捏愈沒勁。
這是種煎熬吧?他希望她能碰碰自己,卻沒想到痛苦的反而是自己。
朱皓熙聲音一沉,「不用了!」
她暗暗的鬆了口氣,退到一旁,接下來卻聽他說了,「聯要入浴。」
「什麼?!」她瞪大眼。
他挑眉看她,「同樣的話要朕說第二遍?」
「不、不用,奴才馬上去準備!」
她連忙奔出去找救兵,不一會兒,朱皓熙專用的浴池裡已經注滿熱水,李大維,小金子跟小開子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等著伺候他。
朱皓熙卻只看著她,「小湘子留下,其他人都下去。」
李大維一愣,忍不住開口,「皇上,小湘子沒有經驗,伺候不來的。」
「下去!」他以不容辯駁的口吻命令。
「是。」感覺失寵的李大維悶悶不樂的帶著兩個小太監退下。
蘇嫣兒的反應慢了半拍,直到人都走遠了,她才呆呆的表示,「奴才真的不會……」
「你做得到。」
其實,兩人在激情過後,都是她伺候他入浴的,雖然一開始她羞澀難當,但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誘導下,她已能做得很好,儘管她粉臉上的酡紅不曾褪去……
她咬著下唇看他。她當然知道自己做得到,但此時的身份不同啊!
她緩緩的吐了口長氣,小心的為他褪去身上的衣袍,一顆心臟卻是怦怦狂跳,接著,她伺候他人浴,拿著毛巾輕輕為他刷洗後背時,她突然有種時空交錯的感覺,好像他們是身在南京的傾熙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