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榛蓂冷瞪了她好一會兒,末了,重哼一聲道:「好男不跟女鬥!」
何寧蓱聞言詫異地瞪向他,「你好男?」倏地,她揪著他的襯衫狂笑不已。「天啊!就算這世界上的好人全死光了,也輪不到你!」好男?拜託!他想讓她笑死嗎?
他沉下聲,危險地叫著她:「何寧蓱」這女人真的越來越欠揍了!
「幹嘛?」她洋洋得意她笑看著他。「真的要打我?」
胡榛蓂重哼一聲,逕自閉上眼,不再理她。
「榛蓂!」
胡榛蓂冷哼一聲,壓根兒不打算再理會她。
他現在窩囊極了,每天被這個臭女人吃得死死的,連動手捶她都捨不得。
倒霉!愛上一個人就是這……
等等!他剛才心裡想了什麼?胡榛蓂猝然身子一震,瞠大雙眼又驚又詫地瞪著懷裡的佳人看。「你幹嘛?」何寧蓱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心驚膽戰。
該不會她把他刺激得太過嚴重,一時之間他氣傻了吧?
胡榛蓂依舊沉默不語地盯著她瞧,許久、許久過後,他像是放下壓在心頭上的大石頭,輕吁了口氣,驟然失笑出聲。
原來,引起他內心騷動的原因不是她的示愛,而是他愛上眼前這個小女人了。
「榛蓂?」何寧蓱被他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得快哭了,直在內心暗咒自己不該欺負他。
胡榛蓂緊緊摟住她的細腰。他早該知道的,他怎麼會那麼糊塗呢?
「榛蓂?」他到底怎麼了?不會真的氣傻了吧?
胡榛蓂開心地直笑著,終於想通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壓在他心頭那塊沉甸甸巨石的意義,而不再覺得煩躁不安。
原來就是他愛她嘛!這麼簡單的事,他竟拖了這麼久才明白!
興匆匆的他,壓根兒沒注意到懷裡的佳人早已為了他異常的行為舉止擔心地紅了眼,泫然欲泣了。而他卻還是得意她笑個不停……
※ ※ ※
胡榛蒼坐在梳妝台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木翡菁收拾行李,再看看促使她離開的原因:一本被丟棄在房間角落的雜誌。雜誌封面刊登的正是堂哥胡榛蓂與何寧蓱在停車場擁吻的鏡頭,標題寫著「美麗女主持人好事將近,與未婚夫公然擁吻」。
近來,全台灣的影視志全刊登著有關堂哥與何寧蓱的情事,一開始翡菁還不死心直道他們兩人的婚約是假的,俯瞰眾家雜誌不斷偷拍到堂哥他們倆親吻的鏡頭,一次、兩次!直到這回,翡菁再也無法忽視事實真相了。
「你決定去哪了嗎?」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藉以掩飾眼中的哀傷。
「不知道。」木翡青淒然一笑,「大概到美國找我的二姑媽吧。」她心灰意冷地說,反正心都死了,到哪還不都一樣。
「喔。」他點點頭,不再說話。
木翡菁從皮包裡拿出一份文件,走到他身前遞給他。
胡榛蒼瞟了眼她手中的離婚協議書,苦笑地搖搖頭,「你拿回去吧,我不會簽的。」
「什麼?」她不解地問。她這是在放他自由,他什麼不要?
「你知道的,不是嗎?」他黯然一笑。「我愛你。」可是她卻從來不在乎。
「可是我不……」木翡菁歎了一口氣,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只是幽幽地道:
「你簽名吧。」就讓大家都從這糾纏不清的情網裡解脫吧。
「不,我不簽。」胡榛蒼搖頭,深情地看著她,柔聲道:「對你,我永不死心。
」「你這又是何必呢?」她愛的人一直不是他呀!將離婚協議書留在梳妝台上,她提起收拾好的行李,輕聲道:「榛蒼,忘了我吧!」
「我會等你。」胡榛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出聲。
木翡菁詫異地轉回身,「榛蒼,你……」
他堅定地看向她,「我會等你,不管多久。」
木翡菁歎了一口氣,想再說些什麼,但見著他深情不悔的面孔,頓時喉頭一緊說不出話來。她低下頭,黯然神傷地離去了。
胡榛蒼望著合上的門屝,在心中暗暗發誓,不管多久,他都會等……
※ ※ ※
《本報訊》前一陣子涉嫌放置爆裂物在胡氏企業綜合大樓的嫌犯,今日在台北市大安分局的停車場落網。涉嫌此案的嫌犯共計三人,各是劉金魁、董成仁與黃英士,三人全為胡氏企業去年前後離職的員工。據大安分局指出,今早這三名嫌犯被人以麻繩捆綁住,全身鼻青臉腫,半死不活地被丟於警局前的停車場,每人身上並附有其自白書。根據其自白書表示,三人除了放置爆裂物在胡氏企業綜合大樓外,還曾涉嫌買通殺手欲謀殺胡氏企業總經理胡榛蓂,全案正由警方深入調查中……
尾聲幸褔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須臾間便在指縫間輕輕滑過。自從何寧蓱上次那病之場後,胡榛蓂對她的態度驟然改變,不再視她為他取樂的玩具,待她的態度是無比寵愛就像她是他極為重要的人。
心情一變,做起事來也跟著輕快無比。
就像現在,她穿著自己最愛的卡通圍裙,眉飛色舞地忙碌穿梭在偌大的廚房,為自己心愛的人準備晚餐。
「寧蓱!」胡榛蓂一進門,隨手將公事箱丟在沙發上,大聲朝廚房喊道。
何寧蓱正忙著替抹好佐料的烤雞綁上棉線,一時之間沒法子離開廚房,只能提高聲量朝客廳喊了回去,「什麼事?我正在忙。」
「出來,我有東西要給你。」只聞聲不見人,他不滿地又喊了回去。
「喔。」聽出他語氣中的堅決,何寧蓱只能先放下手中綁到一半的烤雞,乖乖地脫下圍裙走出廚房。她朝著突然出現在她身前的胡榛蓂問道:「什麼事?」
「喏!接著!」胡榛蓂不由分說地將原先捧在手上的巨大東西丟到她身上。
何寧蓱接過他拋過來的一大束玫瑰花。
「榛蓂,這來花好大,有幾朵玫瑰花呀?」抱著巨大的花束,何寧蓱眉開眼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