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不會讓她有機會再和那群色狼鬼混。
「嘎?!」她這才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需要你分擔生活費,我自己可以賺。」 「我知道。」她溫柔的笑了,「可是有我幫忙不是比較好,你也不用那麼辛苦。」
「不用。」他冷淡的拒絕。
裴姬兒不解的望著他,輕聲問:「為什麼?」
「為什麼?」他輕哼一聲,冷笑道:「我畢齊文還沒慘到需要女人養的地步。」
「你誤會了。」她拉著他的手,笑著跟他解釋,「我不好意思老是白吃白住你的,所以由我負擔食物、生活用品的錢,你負責房租,這樣不是很公平?」
「要是覺得不公平,可以不要住。」畢齊文拉開她,逕自站起身。「你可以回去住你家的別墅,用不著來和我這個窮小子擠。」 「我不是那個意思。」見他誤會她的用心,裴姬兒急切的想向他解釋,「再過幾天學校要開始上課了,你這樣上課、打工兩邊跑,會很辛苦的。」
「那是我的事。」他還不是這樣過來了,他才不用她可憐。
看他一臉冷漠,她急得快哭了,「齊文,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可以幫你而已。真的,我沒別的意思。」
「我不需要你幫。」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皮夾,「你買那些東西花了多少錢,我現在付給你。」
裴姬兒難過的搖搖頭,輕聲說:「不用了。」他還是把她當外人看。
「不行,這是我家,所有花費我自己會負責。」他拉著她的手把一疊鈔票硬要塞到她手裡。 她把手縮到身後,搖頭道:「真的不用了,又沒多少錢。不然你就當是我付的房租好了。」
「你家有錢是你家的事。」畢齊文仍堅持著,「拿去。」
她雙手背在身後,整個人不停向後退,「不用了。」他賺錢那麼辛苦,她不想拿他的錢。
「你再不把錢拿去,明天就給我搬出去。」
裴姬兒驀地慘白小臉,「你要趕我走?」
「不想走就把錢拿去。」
「你——」她咬著唇,抖著聲音問:「我以為……以為你喜歡我的。」她不停告誡
自已不要胡思亂想。
「我喜歡你?」他大笑一聲,嘲弄的看著她,「是你自己死纏著我不放,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
「可是……」他有時候對她很好的。
「你到底拿不拿?」他把錢拿到她面前。
她看了眼他手中的鈔票,顫聲問:「要是我不拿,你……你真的會趕……趕走我嗎?」他對她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數到三你再不拿,明天一早就給我離開這。」他就是吃定她離不開他這一點。「我懂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自作多情,他一定覺得她很煩。
畢齊文在心裡得意的暗笑幾聲,就知道她鬥不過他。正準備把手中的錢遞給她,卻驚訝的看到她避開他的手逕自走回房裡。 「你……」
畢齊文為她的舉動傻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追進房裡卻發現她正在收拾行李。
「你在做什麼?」
她提著小行李!幽幽的說:「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想通她話裡的意思。
這些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就是這樣,事情稍不如她們的意就翻臉。他們學校已經有一堆了,沒想到她也是其中一個。
畢齊文拉下臉,不高興的瞪著她,「你別指望我開口留你。」這種愛耍脾氣的大小姐,走了就走了,有什麼了不起。
「我沒那麼想過。」原來他真的那麼討厭她,難怪她每次吻他,他都不高興。 「那最好。」他輕哼一聲,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
裴姬兒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本來想換下來還給他,可是思考了許久,還是決定自私點,偷偷把它們留作他們倆相識的紀念。
「我走了。」她站在他身後,輕聲開口。
畢齊文保持同樣的姿勢,冷淡的說:「不送了。」想留下來就自動點,別指望他會開口留她。
「再見。」看著他冷漠無情的背影,裴姬兒輕嚶一聲,忍不住流下淚來。
她提著小行李,捂著嘴轉身跑開,不想惹得他更加厭煩。
畢齊文仍保持同樣的姿勢,如果沒料錯的話,待會她一定會像以前一樣,跑過來抱著他撒嬌認輸,而他也只要摟著她,笑兩下就會雨過天青,跟沒事一樣。 他僵著身子等了許久,就是等不到預料中的劇情。他有些不安的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頓時焦躁了起來。
他急急忙忙站直僵硬的身體,飛也似的衝進臥房裡。
怎麼她的東西全沒了?
畢齊文迅速打開所有衣櫥,裡頭她的東西全沒了。
他抓起桌上的鑰匙三步當一步的衝到樓下。
他傻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四處不見佳人的情影。
她走了!她不要他了……
第五章
畢齊文失魂落魄的拿著筆在白紙上塗鴉,整張紙上伸滿龍飛鳳舞的「裴姬兒」三字。
難怪人家說「思念總在分手後」。
唉!自從姬兒走後,他心煩氣悶的做不好一件事,每天心裡只惦著姬兒——真的被她迷了心竅了。
「會長?」彭曉瑜見他沒有反應,柔聲又叫了一次,「會長?」
溫魏文推了下他的肩,「喂,彭同學在叫你。」這傢伙從姬兒跑掉之後就失魂落魄到現在,就連打工都沒做了,整天一副喪家犬的樣子,哪像昔日在聖德倫學園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學生會長。
「有事嗎?」畢齊文沒注意她愛慕的眼神,語氣冷淡的問。
彭曉瑜微低著頭,輕輕笑著,「關於這次校慶的事,我們家政社已經將第二次評估的預算交給溫同學了。只不過學生會給的預算實在是和我們評估的差太多,我怕到時沒法子做出會長要求的水準。」
「這事等明天正式上課的時候,在社團會議上我們再談。」畢齊文冷淡的說,送客之意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