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雪茄男命令一個紅衣女郎上陣,然後老馬又示意一個橘衣女郎出場,都是鎩羽而歸。
Ricky見狀,不禁嗤笑。「我看你們倆找來的這些女人都不怎麼樣嘛!」
雪茄男跟老馬皆狠狠瞪他一眼。「那你的女人呢?我們倒要看看你請來何方神聖!」
「我請來的人,保證讓南軍心動。」Ricky很有把握。
「話別說得太滿吧?」老馬冷哼。「南軍那傢伙可不是普通的難搞!」
「你們等著看吧,這一百萬我可要收下了。」
真相大白,原來三個男人為了誰能讓葉南軍點頭認領一個情婦,進行一場金額不小的賭注。
「好!就看你請出誰來。」不囉唆,若是Ricky真能讓葉南軍滿意,他們也不會心疼那點小錢。
Ricky神秘地微笑,舉高手,懶洋洋地拍了兩下。
燈光滅去,室內忽地一片漆黑,鶯鶯燕燕們驚聲尖叫,不明就裡的葉南軍只覺得不耐煩。
現在是怎樣?他那三個多事的朋友又在玩什麼把戲了?
他擰眉,正想出聲命令傭人開燈,一道微妙的香味匆然飄過來。那味道清清淡淡,不嗆鼻,卻絕對地令人無法忽視。
那是一道甜蜜的、誘惑的、溫柔女人香。
香味來到他身後,跟著,一雙滑膩的手從頸後勾住他,一張柔軟的唇在他鬢邊挲摩。
他心跳驀地加速,奇異地無法推開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她的撫觸有種奇妙的魔力,彷彿下了咒,教他無法動彈。
「葉老闆。」她往他耳裡輕輕吹氣,他強烈搔癢。「你想要我嗎?」
「你……是誰?」他顫聲問,嗓音沙啞。
她無聲地微笑,蔥指曖昧地按上他急速起伏的喉結。「我是禮物,你的朋友把我送給你。」
「沒有人有權把一個女人當禧物。」
「是嗎?那我怎麼覺得自己老是被送來送去的呢?」貝齒隔著襯衫,在他肩上啃咬。
他倒抽口氣。「你別這樣……」
「怎樣?」
「別挑逗我。」他咬牙,極力壓抑濃沈的喘息,他可不想當著一屋子人的面失去理智。
「怎樣挑逗?」她柔聲問。「這樣?」玉手調皮地撫過他堅硬的胸膛。「還是這樣?」豐乳不害臊地往他背上擠壓。
夠了!
葉南軍熱氣沖腦,顧不得會讓人看見,猛然轉身,一把將這可惡的女人摟進懷裡,飢渴地吻住她。
他吻得激烈,吻得深入,吻得憤怒,卻也吻得不捨,他緊緊地抱著懷裡嬌軟的女體,彷彿一輩子都不想再放開。
燈光乍現,掌聲響起。
大廳裡的女人茫然望著這一幕,三個大男人卻是心領神會,痛快大笑。
「我們認輸了!Ricky,算你厲害!」
願賭服輸,雪茄男跟老馬很爽快,各自掏出一張支票,塞給Ricky。
葉南軍轉頭,瞪視這場赤裸裸的金錢交易。「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賭贏了!」Ricky笑著眨眨眼,朝他懷中的女人送去一個飛吻。「感謝你讓我賺了一筆。」
「不客氣。」她文雅地回笑。
「什麼?」葉南軍左看看、右看看,駭然變臉。「你們拿她來下賭注?」
「不只她,還有這一屋子女人。」Ricky手一比。「我們賭誰帶來的女人能讓你看上眼,認領回去做情婦。」
「你們!」葉南軍氣得臉色鐵青,幾乎想動手扁人。
Ricky偏還不知死活。「一句話,你要不要?不想認領她的話,我可要帶她走嘍!」
說著,他靠過去,作勢伸出鹹豬手。
葉南軍連忙將慎中的女人帶到身後,眼進銳光,咄咄逼人。「她是我的!誰都不許碰她!」
「哇喔~~」Ricky假裝害怕地打個冷顫。「好吧,既然葉老闆願意認領她,在下自然是樂觀其成。」說著,他頓了頓。「好了,閃人啦!」揮揮手,示意大家跟他一起走。
「閃人?不是說要打麻將嗎?」
「還打什麼打啊?人家有情人甜蜜蜜,我們這些電燈泡在這兒湊什麼熱鬧?走了走了!」
「好吧,走就走。」
不過兩分鐘,一夥閒雜人等散得乾乾淨淨,連葉家的傭人們也不知躲哪兒去了,大廳裡只剩一對仍然依依不捨擁抱著彼此的男女。
葉南軍低下頭,不敢相信地凝視著眼前這張染著淡淡緋紅、令他朝思暮想的美麗花顏——
「喜蓉。」
第十章
晚風習習,綢簾優雅地飛舞,一男一女坐在落地窗邊,看著月光照拂下,清幽美麗的庭院。
「你怎麼會來?」葉南軍捧起喜蓉的臉蛋,恍惚地注視著她,幾乎以為自己在作夢。
「是Ricky找我來的。」她甜甜一笑,勾動他不安定的心弦。「他今天下午來我家找我,說今天晚上要在你這裡辦個聚會,問我要不要一起來。」
「你就這樣答應了?」
「嗯,我答應了。」
就這麼簡單?葉南軍思緒茫然。「可是……謝承家呢?他知道你今晚要來這裡嗎?」
「嗯,他知道。」
「這是怎麼回事?」葉南軍完全狀況外。「你到底知不知道Ricky找你來幹麼的?」
「我知道啊,他找我來應徵你的情婦。」
「什麼?」葉南軍怔住。
「我說,他找我來應徵你的情婦。」喜蓉柔聲重複,明眸閃閃發亮。「我答應了。」
葉南軍不敢相信地瞪她。「你在耍我嗎?喜蓉,你跟Ricky他們一起在整我?」
「你不想要我嗎?」她眨眨眼,假裝難過。「可是你剛剛明明跟Ricky說你要認領我了。」
「我……不是那意思。」他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但不一會兒,他便認清她眼底閃爍著淘氣。他神情一凜,頹然放下手。「別跟我開玩笑,喜蓉。」
她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他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斷了對她的眷戀,特地送回她最愛的男人身邊,她以為她可以隨隨便便開這種玩笑,再次撕裂他受傷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