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音的眼眶紅了。啊,她發誓——不管活到多老,就算她已經到了發蒼蒼,視茫茫的年紀,變成一個雞皮鶴髮、大腦癡呆的蠢老太婆,她還是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席話,永遠不會忘記他的深情告白,這是她人生中最珍貴的魄寶。
可是,龐大的黑影還是籠罩她的心,她怯怯問著:「放棄像鍾芃欣那樣的完美女人,你確定你不會後悔?我好害怕,有一天你會突然發現這一切很不值得,你會覺得我是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你會後悔跟我在一起,覺得我是你人生的絆腳石。」
盧易恆以指按住她的唇,神情異常堅定。「不要再說了,我不喜歡聽你說這些亂七八槽的話,更不准你再提起鍾芃欣。這一輩子在我們的世界都不會出現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你是我的最愛,不准再提什麼絆腳石的來侮辱我們的愛情。」
心窩暖暖的,豆大的淚珠啪啪啪掉下來,嗚嗚……她怎麼會變得這麼愛哭呢?因為愛他,她變得多愁善感,變得患得患失。就是因為她珍惜這份感情,所以,她深深感到恐懼,恐懼會有失去他的時刻,恐懼自己不會永遠這麼幸福。那份恐懼感掐緊她的心、她的咽喉,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小傻瓜,你真是愛哭。偏偏我就是愛上了你這個愛哭鬼。」他溫柔地微笑,眼底的柔情幾乎要溢出,雨點般的蜜吻落在她的髮梢、她的耳垂、她的臉頰、她小小的唇瓣,以他的濃情密意淹沒她,完全包圍她……
「恆、易恆……」羽音也緊抱住他,熱切地回應他的吻,讓兩人的唇完全膠合在一起,讓發燙的身軀緊密地貼合,聽到他發出沙啞的粗吼,任他撕破她的衣衫……她好愛他,真的好愛他。
第六章
正午的熱情太陽穿透窗簾探入屋內,大床上的羽音睫毛輕輕揚動,慵懶地發出嚶嚀,想繼續沉睡,不過……好癢喔,什麼東西在搔她癢?是螞蟻嗎?
閉著眼,她舉起手伸到頸後想趕走不識相的螞蟻,可是,螞蟻非但趕不走,反而越來越囂張地嚙咬她的頸部。
她迷迷糊糊地咕噥:「討厭,爛螞蟻,滾開啦……」
嘻嘻……盧易恆笑得好邪惡,她睡著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好像是迷路的天使……嗯,還是香噴噴,身材很棒很火辣的天使喔,令人忍不住想欺負她、佔有她。
他用力摟住赤裸的佳人,在她的後頸又吻又舔又吸又吮。啊,倘若每天早上都能以這種方式起床,那他的人生真是太完美啦,夫復何求?
今天是星期日,兩人都不必上班,也就是說——他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好好欺負她,哈哈哈,太讚了。
「討厭……」後知後覺的羽音總算知道騷擾她的不是螞蟻,而是那個已經做了一個晚上,還慾求不滿的壞男人。
她嬌斥。「不要鬧了,人家還要睡啦!」他猛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才放過她,怎麼現在又來了?
他細細啄吻她頸窩。「小懶豬,該起床了,都快中午一點了,我早就醒了,好心地讓你多睡一會兒,快起來。」他已經「忍耐」了很久耶,越是親吻她,男性的慾望更加昂然堅挺,快憋死他了。
好心?羽音皺眉想著,這個色鬼哪裡好心啊?什麼讓她多睡一會兒?每次都把她搞得全身酸痛,睡眠不足。「你走開啦,我還要睡。」
「居然敢叫你的親愛老公走開?壞女孩,你一定是欠管教,我現在就讓你明白——在床上誰才是老大。」
他狂野地從後面抱住她,熱唇在她後頸烙下更煽情的吻。
「喔……討厭、啊……」在他技巧的撫弄下,羽音忍不出發出陣陣嚶嚀。
他的喘息帶著火焰。「你好香,為什麼你的身體永遠這麼香?」
「你好壞,你是壞蛋,」口乾舌燥的羽音忍不住輕舔朱唇,殊不知這個無意識的小動作更加助長他兇猛的慾望。
他的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小壞蛋。你又在勾引我,該死。雪寺羽音,你、完、了——」他今天絕對不會輕饒她,一定要大戰三百回合,讓她累到昏厥過去。
「我?我哪有?」茫然的羽音來不及抗議,又由喉頭深處發出最浪蕩的嬌喊。「啊啊啊……恆……喔,恆……」
他勢如破竹地進入,發狠地、蠻橫地衝刺再衝刺。
「喔喔……天啊!你會殺了我。」他吼著,每當羽音以為自己就要昏迷在高潮中,又有另一波更癲狂的高潮包圍了她。
「恆,我好愛你……恆……」她懷疑自己會昏死在這一連串的高潮中,倘若那樣,她也了無遺憾。
她的雙手用力抱住他。好愛與他合為一體,好愛他深深進入她、佔有她,好愛他飢渴吻她的方式,好愛他在她體內的感覺,好愛這個男人……
「我也愛你,我的羽音、羽音……」
當最美妙的高潮即將來臨之際,他吻住她的唇,喘息著,「跟著我,羽音,一直跟著我。」
「恆、恆……我會跟著你。喔……我愛你……」她咬著他的肩膀,顫抖的嬌軀弓起,歡愉宛如山洪爆發,兩具汗水淋漓的身軀一起迎接那最強烈的喜悅,他也將灼熱的種子完全灑入她體內……
*** *** ***
激情過後,得到滿足的盧易恆總算很有良心地放她繼續睡。累壞的羽音立刻跌人夢鄉,等到一覺睡醒,已經下午六點了。
「我居然睡了這麼久……」她迷迷糊糊地翻身下床,發現化妝台上壓著一張紙條。
小美人,我去買點東西,順便買我們的晚餐,起床後要想我哦。
原來他出去購物了,很體貼嘛,知道她一起床就會餓……羽音的唇畔浮起甜甜的笑意,慵懶地走入浴室內沖個澡。最近她偶爾會在他這裡過夜,所以,會放一些簡單的換洗衣物在他的衣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