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女闖情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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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那個新娘子……羽音看到了,她看到那個身披白紗的新娘子,竟然就是她自己!她笑容滿面,含羞帶怯地走入教堂,緩緩地步向紅毯彼端,而聖壇前方,有個西裝筆挺的高大男人在等著她,很明顯地,他是新郎。可見到新郎的那一秒,羽音卻嚇得幾乎要暈眩過去了。新郎的臉……不不不,上帝啊,新郎怎麼會是那個渾身殺氣的黑社會老大呢好恐怖,她不要啊!士可殺,不可辱。她也是很有骨氣的,絕對不嫁給討債公司的老大當押寨夫人!

  「不,我不要,死也不要!一定是哪裡弄錯了,這不是真的,我的命運不會這麼悲慘的……」

  「羽音?」黎瑋瑋輕推她。「你幹嘛閉著眼睛喃喃自語啊?準備一下,待會兒就輪到你了。」

  被瑋瑋一推,羽音這才猛然睜開眼睛,並驚覺自己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那是什麼?她只是閉著眼睛發呆而已,腦中怎會突然出現那麼多奇怪的畫面呢?她居然看到自己穿著新娘禮服的模樣,可是……新郎明明就是那個長相凶殘的黑社會老大啊!

  她嚇得猛搖頭。「一定是我這幾天牙痛,所以痛到神經錯亂了!這不是預知能力,一定是哪裡弄錯了!我雪寺羽音才不會這麼苦命,要嫁給那個一臉凶殘暴力的黑社會老大!若真嫁給他,我搞不好會被他推入火坑,或是照三餐被他毒打,結婚還沒兩天就被他給活活打死了……哇∼∼我不要啊∼∼」

  「羽音?你到底在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麼啊?不要再自言自語了好不好?看起來很詭異耶!」瑋瑋皺著秀眉。

  這時,看診號「噹」地一聲,顯示出三十二號。

  瑋瑋連忙推著她。「輪到你了,快進去吧!」

  「我我……」我不要上斷頭台啊!羽音嚇到想落跑,但瑋瑋卻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到看診室裡。

  護士小姐微笑地迎上前來。「雪寺羽音小姐嗎?請坐上二號看診椅,醫生馬上就過來了。」

  都被推到這裡了,羽音也只好硬著頭皮坐上看診椅了。發抖的雙手緊緊交握著,她不斷地為自己打氣——加油加油!雪寺羽音,你可以辦到的!不過……不過就是看牙嘛,只要忍耐一下,牙齒就不會再痛了,忍耐∼∼

  忐忑不安地躺在診療台上,羽音由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人拿著病歷緩緩步向她。

  醫生來了!

  她更加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閉上眼睛深呼吸。

  再度睜開眼睛時,羽音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因此無法控制地放聲尖叫——

  「你……啊啊啊∼∼鬼啊!有鬼啊——」

  好恐怖啊,那個殺氣騰騰的黑社會老大怎麼會出現在她面前?羽音魂飛魄散,不斷地尖叫著,手忙腳亂地想跳下看診椅。

  「小姐,你怎麼了?冷靜一點!」一旁的護士趕緊按住她。「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放輕鬆。」

  守在門外的黎瑋瑋聞聲後也衝了進來。「發生什麼事了?羽音,你怎麼了?」

  羽音還是驚魂未定,手顫抖地指著牙醫大喊:「你是鬼!不要過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不要過來啊——」

  盧易恆臉色鐵青地開口。「這位小姐,請你鎮定一點,不要再叫了。」真是夠了!他知道自己的長相是比較嚴肅一點,不說話時常常會讓人心生畏懼,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正正當當在執業的牙醫耶,居然被這個瘋女人說成是鬼,厚∼∼

  護士也幫忙安撫著羽音。「小姐,放輕鬆,沒什麼好怕的……」這裡是牙科耶,又不是在婦產科生小孩,居然叫成這樣。

  瑋瑋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羽音,你到底怎麼了?很不舒服嗎?」

  羽音總算慢慢鎮定了下來,她緊摀著唇不再尖叫,可臉上的表情卻無比驚恐,雙眼死命地瞪著男人,聲音發抖地問道:「你……你真的是牙醫嗎?你是人不是鬼?」才剛剛出現在她腦海中的男人,下一秒突然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而且身份還是她最害怕的牙醫,這實在是太震撼了,害她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

  聞言,護士小姐的臉色很難看。「這位小姐,請你趕快躺好,不要再開醫生的玩笑了,他當然是醫生啊!」奇怪了,這女人是不是神經錯亂啊?怎麼會突然尖叫呢?精神狀況沒問題吧?

  「羽音,快躺下,讓牙醫看看你的牙齒。」瑋瑋按著她的肩膀。「醫生,不好意思啊,我這個朋友比較容易緊張,我可以留在這邊陪她吧?」

  護士看著醫生的表情後點了點頭。「也好,你留下吧。」萬一這瘋婆子又抓狂,至少還多一個人按住她。盧易恆按了個按鈕,讓診療椅往下平躺,接著打開看診燈,仔細檢查羽音的牙齒,邊看邊搖頭。「一堆蛀牙。尤其這顆臼齒,蛀得很厲害。已經痛很多天了吧?這邊的牙齦全部都腫脹了。我先幫你抽神經,做根管治療。」

  啊啊?蝦咪?抽神經?那不是會很痛嗎?羽音還來不及抗議,盧易恆已經拿起治療儀器鑽入她口中了。吱吱吱吱——

  金屬儀器發出可怕的聲音,羽音只覺得牙齒根部好酸、好麻、又好痛,她淚眼汪汪地撥開他的手,抗議道:「等一下!我的牙齒很痛,能不能打麻醉?」

  盧易恆面無表情地說:「你整個牙齦和牙齒根部都發炎了,治療時當然會痛。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我不要!」羽音緊摀著自己的嘴巴。「我很堅持,一定要打麻醉!」她怕痛,非常非常怕痛,打上麻醉後,至少暫時會沒有感覺,這樣她才有勇氣繼續治療啊!

  盧易恆無言地歎了口氣,轉頭吩咐護士。「麻醉針。」唉,不是他不願意幫她打麻醉,只是依她這麼害怕疼痛的程度,打麻醉針時,肯定會叫得死去活來的,要是一個不小心,在打針時讓針頭斷掉的話,那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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