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水巽以不容質疑地口吻說著。「湄湄乖,待會寫好了,巽哥哥有好東西給你。」
半炷香後,韋青湄輕輕吹著手中的紙張,轉頭對水巽輕笑,「巽哥哥,我寫好了。」
「湄湄真乖。」取走她手中的紙張放在桌上,水巽順手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你說要給我的好東西呢?」韋青湄笑著伸出手。
水巽慢慢低下頭,笑道:「這不就來了?」
「什麼……唔……」
水巽托高韋青湄的下巴,溫柔的親吻她的紅唇,一手俐落的解開她的繡扣,探入衣領內輕撫著她細嫩的肌膚。
不知過了多久,韋青湄開始意亂情迷地回吻水巽,雙手緊環住他的頸子。
「叩叩!」一陣敲門聲清楚地傳來。
「巽……哥哥,有人……在……在敲……門。」她剛剛好像聽到敲門聲。
水巽咬囓著韋青湄雪白的肩胛,口齒不清地回道:「你聽錯了。」
「真……的有……啦!」門外真的有人在敲門。
「你別理他就行了。」他的聲音飽含慾望。
「不行啦……」韋青湄顫抖地推開水巽,對仍一臉情慾的他堅定的搖搖頭,「也許來的人有重要的事。」
水巽不高興的低聲抱怨,「他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我一定要他好看。」
韋青湄深吸一口氣,試著平緩自己紊亂的心跳,一等水巽幫她扣好繡扣,就要從他的腿上跳開。
水巽緊箍著她的纖腰,低聲警告,「別動,你給我待在這。」
「可是……好吧。」韋青湄揚聲要門外的人進來。
一名容貌秀麗的丫鬟推開門走進來。
「郡馬、郡主──」她忘了接下來該說的話。天啊,郡馬爺好俊美喔!本來以為大廳裡那些客人已經夠好看了,沒想到郡馬爺比他們更勝一籌。
水巽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有事?」她是特地進來看他的嗎?
被水巽冷眼一瞪,丫鬟嚇得結巴起來,「我……我……」
「秋兒,沒關係。」韋青湄柔聲安撫丫鬟,「有事慢慢說。」
「王妃要我來請郡馬爺和郡主一塊兒出去用午膳。」秋兒低著頭不敢看向水巽,飛快地將話講完。
郡主真可憐,郡馬長得雖然好看,但是脾氣似乎不大好。
還有,她剛剛好像在郡主嘴上看到一個傷口。唉!郡主真慘,千挑萬選的郡馬竟然這麼差,還有暴力傾向。
「你還有事?」水巽口氣冷淡地問。
「沒……有了,奴婢……這就下……去。」秋兒連忙轉身離開。
一等丫鬟離開,韋青湄滿臉不高興地推開水巽站起來,「你做什麼對秋兒這麼凶?她可是我從小一塊長大的好朋友呢。」
「我哪有?」水巽無辜地揚眉。
韋青湄重重的戳著水巽的胸膛,「還說沒有。你沒看到她被你嚇得落荒而逃?」
水巽無所謂地聳聳肩,「是嗎?」
韋青湄用力地點頭,「是的。」
「好吧,我會改的。」輕啄一下韋青湄的紅唇,水巽站起身,拉著她的小手離開新房,往大廳走去。
※ ※ ※
「他們怎麼還沒來?都命人去叫他們了,怎麼這麼久還沒出現?」龐千巧仍不停地往廳外瞧。這兩個人該不會真像她猜測的,打起來了吧?
水靈曖昧的眨眨眼,嘴裡咬著從包通通那兒硬搶來的包子,「我看他們不再拖個一時半刻是不會出現的。嘖,這小倆口可真是恩愛。」
「來了,來了!他們就在拱橋那兒,快到這了。」龐千巧興奮地對大廳裡的人大叫。「咦,他們好像吵起來了。」
眾人聞言,連忙擠到窗前一探究竟。
「你不要這樣啦。」韋青湄試著拉開環在腰際的大手。
水巽不為所動,依舊故我她摟著嬌妻,無賴地咧著嘴笑道:「為什麼不可以抱你?我喜歡這樣呀。」
韋青湄漲紅了臉,使勁地推著他,「不好看啦!你快放開我。」
他們就這樣拉拉扯扯地向大廳方向走去。
快到廳門時,韋青湄又開始用力地推著水巽。
水巽被韋青湄推著推著也不高興了。她是他的娘子,為什麼他不能摟著她?
他慍怒地瞪著韋青湄,低啞的威脅道:「湄湄,你再亂動,我就要咬你了。」
「你……」韋青湄不敢相信的瞪著水巽,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一不高興就要咬人。
「我什麼?」水巽把臉貼近韋青湄,輕舔她唇上的傷口。
韋青湄羞紅了臉,「沒什麼。」小手仍抵著他的胸口要推開他。
「你再推我看看!」水巽緊摟著韋青湄的纖腰,在她耳際低喃。
「你別亂來!」韋青湄緊張地抬起頭看他。
「你再推我一下,就會知道我敢不敢亂來。」他撂下狠話。
「你……」韋青湄忍不住委屈地低下頭。
「湄湄,怎麼不說話?」他食指輕托起她的下巴,心疼地發現她臉上的淚痕。「湄湄,你別哭嘛。」
「你又欺負我!」韋青湄委屈的指控。
水巽心疼地拿出手帕輕拭韋青湄臉上的淚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你每次都是故意的。」豆大的淚珠不停滑落她的臉龐,「你從小就喜歡欺負我,連我被毒蛇咬了,你還笑我。」
「我沒有!我那時只是在逗你而已。湄湄,你別哭了好不好?」水巽已經急得語無倫次,「我怎麼捨得欺負你?」
「你騙人!你剛剛就在欺負我,還說要咬我。」
「我是跟你說著玩的呀。」他依依不捨地放開環在她腰際的手,向後退了兩步。「你不喜歡我摟著你,我不摟就是了。」像只被丟棄的小狗,他低著頭轉這身去,「我們走吧。」
「你別這個樣子嘛。」韋青湄伸出小手扯住水巽的衣袖,實在不習慣他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我又怎樣了?」水巽生著悶氣不肯轉過頭,「我不是乖乖的站在這兒,什麼事都沒做。」他雙手背在身後,悶悶不樂地踢著地上的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