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那樣比較快嘛。」
「好了,弄乾淨了。」水巽拍拍她,「湄湄乖,你先出去好不好?」他柔聲道,盡可能不要傷害她的自尊。
韋青湄紅著眼,哽咽地道:「你嫌我笨。」
「我沒有。」他聲音更加溫柔了,「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已經幫了這麼多忙,現在我只要把所有的東西全和在一塊兒就行了。」
看她有些動搖,水巽連忙再加把勁。
「我真的一個人就行了。」摟著她的細腰,他不著痕跡地把她帶出廚房。「湄湄,你先到外面去走走,你剛才忙了那麼久,我心都疼了。現在你先到外頭走走,可是別走太遠喔,我可能隨時都需要你幫忙。」
「真的嗎?」她真的幫得了忙?
「當然啦。像你這麼能幹的副手,當然幫了很多忙。」現下兩人已經站到庭院了。
「那我就待在這兒,你需要幫忙的話就叫一聲,我就會聽到了。」好高興喔,她也幫上忙了。
「沒問題。」水巽滿是笑容地拍拍她的臉,「別跑太遠喔,不然我需要人幫忙的時候會找不到人。」
韋青湄笑吟吟地搖搖頭,「我不會的。」呵呵呵,她一定做得很好,不然巽哥哥不會這麼需要她。
「記得別跑太遠。」彎身在她臉上一吻,他不放心地又吩咐了一次才轉身離開。
韋青湄高興地看著丈夫的背影,很高興自己可以幫上忙。可是笑著笑著,她突然發現不對勁之處。
可惡,巽哥哥騙她!她剛才根本就沒幫上忙,她唯一做的事就是把水潑進麵粉裡。臭水巽,他根本就是嫌她礙手礙腳,不希望她待在廚房裡。
韋青湄氣得猛跺腳,嘴裡不停罵著:「臭水巽!臭水巽!」
白遙姬躲在一旁,冷眼看著濃情蜜意的兩人,心中又妒又恨。那個小矮子又瘦又醜,憑什麼得到水巽所有的關愛?
看到水巽離開,白遙姬冷笑兩聲,從隱身處走出來。
「好久不見啊。」她蓮步輕移地走到韋青湄身後。
韋青湄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又因這熟悉的聲音,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
「怎麼,忘了我嗎?」她又嬌又媚她笑著,緩緩走到韋青湄身前。
「你……」韋青湄害怕地退了一步,努力控制自己的懼意。
「你好,水夫人。」白遙姬威脅地朝她走近一步。
「你不要再過來了,我……我……」韋青湄害怕地退了一步。
白遙姬掩住嘴,嘲諷地問:「你怎麼樣啊?」
韋青湄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月玨的教主令,「我命令你不准再過來了。」
「你憑什麼命令我?」白遙姬笑得更張狂了。
「這是你們前教主的令牌,見令如見人,只要是望月教教徒,都要聽持令者的話。你還不快退下!」
「笑話!」白遙姬睨了眼她手中的令牌,故意曲解她的話,「見令如見人──現在令牌的主人正在大廳裡,我真要見,見人不就得了,幹嘛去見你那破令牌?」
「你……你竟敢不理這個令牌?!」看她又走過來,韋青湄連忙又退了好多步。「你別再過來了,不然我就要叫了。」
「你叫啊!」白遙姬挑釁地又走前兩步。
「我……你讓開,我要走了。」她不走,那她自己走。
「想走?」白遙姬擋住她的去路。
「你想做什麼?」韋青湄害怕地吞了口口水。
「你想……」她突然輕笑起來,「如果你成了個大花臉,你的巽哥哥還會不會要你啊?」
韋青湄被她的話嚇白了臉,囁嚅地道:「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如果我弄花你這張臉,水巽還會不會對你那麼死心塌地?」話一說完,一條青蛇同時朝韋青湄飛了過去。
韋青湄尖叫一聲,連忙往旁邊一閃,青蛇也在下一刻掉到地上。
「可惜!」白遙姬惋惜地叫了一聲,隨即又朝她丟了只毒蠍,可是又讓韋青湄閃躲過去。
「你可真會躲哪。」白遙姬變態地笑著,同時朝韋青湄拋出數只毒蟲毒蛇。
韋青湄早被不停朝她飛來的毒蟲毒蛇嚇得泣不成聲,眼看她就要傷在毒蟲毒蛇之下,一陣掌風擊斃了所有的毒蟲毒蛇,也順道將白遙姬擊飛出去。
被韋青湄的尖叫聲引來的水巽小心翼翼地抱著快被嚇昏的妻子,在確定她沒受傷之後,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一旁的石椅上。
「我警告過你了!」他全身冒著怒火,大步朝半躺在地上的白遙姬走去。
白遙姬雙眼滿是懼意,想爬起來卻又動彈不得;剛才水巽那一掌已經把她打得傷重吐血。
他眼光又冰又寒,口氣更是沒半分熱度,「我說過,只要你敢再動她一次,我不會放過你!」說著,一掌就要朝她揮去。
此時,一條又長又黑的長鞭朝水巽甩了過來,也及時救了白遙姬。
月玨飛身站在水巽身前,急道:「巽巽,不可以。」
水巽不理會她的勸阻,又朝白遙姬走過去。此時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剛才妻子差點受傷的畫面他腦海中反覆出現。
「巽巽!」月玨又揮了一鞭,及時阻止水巽再一次攻擊。
水巽決定乾脆先對付不停朝他而來的黑鞭。他一個伸手,「啪啪」兩聲,月玨的長鞭當場被他震斷。
「巽巽!」月玨還沒來得及從斷鞭事件中恢復過來,連忙又飛身到白遙姬身前護住她。「不可以!」
「為什麼護她?」那女人該死!
月玨沒有回答,只是為難地搖搖頭。
水巽咬牙道:「讓開。」
月玨仍堅決地站著。
水巽瞇起眼,冷冷地看著母親,兩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最後,水巽瞪了她一眼,怒火未消地朝旁邊的一棵百年老樹擊了一掌,可憐的老樹當場被他擊成兩截。
轉身走到韋青湄身邊,他溫柔的抱起她,冷著俊臉離開。
※ ※ ※
水獨行從剛才隱身的大樹後走到呆愣的月玨身旁。
「玨玨?」他輕輕環住她的腰,試探地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