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狼飲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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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但是……她真的有一些興奮,有一些期待,不知道雲哥哥對她……是否也有這樣的心情?!

  「你先睡吧!」

  不料風雲一句話就打斷了她甜蜜的幻想,她呆了呆,火光映亮了他的臉龐,又是另一種撼人的帥氣。

  「你呢?」

  「我得在門口守著,這郊外野狼很多的。」他笑道。

  這可真把飄嵐嚇了一跳。飄嵐跳向前,抱住了他的腰叫道:「你陪我,我會怕。」

  「嵐兒。」他扶正了她的肩,望著她。

  他清楚的瞭解飄嵐的心意。照理說,他對女人向來是來者不拒的,但,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心此刻的確只繫在寒飄雪身上。

  「聽話,先睡吧!雲哥哥保護你,你不必害怕!」

  蹲下身在火堆旁為她鋪好一堆乾草,他拉著她坐下,並卸下肩上的披風為她披上。他的溫柔體貼更叫飄嵐心動不已,眼光片刻都捨不得移開。

  「雲哥哥……」她輕聲喚著。

  風雲一笑,拍拍她的頭,順勢將她壓下。飄嵐卻手快地攬住他的脖子,紅嫩柔軟的小嘴便直接貼在他唇上了,飄嵐的大膽熱情令他吃驚,但同時也令他清醒,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何其驚人,只是她是飄雪的妹妹,他可不能亂來。

  「嵐兒。」他抓下她的手,望著她閃動堅定認真光采的星眸,寧可放下女兒家的衿持,飄嵐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奇女了。

  「我喜歡你,雲哥哥。」

  「這麼輕易就說喜歡,你根本還不懂呢!」風雲柔柔地笑道。

  「我已經十八歲了。」飄嵐可不服氣。

  「哥哥足足長你八歲,我雖然喜好女色,但也不敢直說我完全瞭解感情這回事,你才十八歲又如何?」風雲盯著她看。

  不知怎的,飄嵐覺得他這時看來特別認真。「雲哥哥才廿六歲?」

  「看不出來啊?」

  飄嵐搖搖頭道:「廿六歲早該成家立業,兒女成群了。」

  「我還想多玩幾年呢!」他笑道,起身就要離開,「快睡吧!別胡思亂想。」

  「雲哥哥。」飄嵐叫住他,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勇敢地啟口:「我呢?我夠不夠資格讓雲哥哥定下心來?」

  風雲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在柴火熊熊燃燒的聲響中,飄嵐似乎聽見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

  她在他再次提起腳步前又開口,「那麼姐姐呢……你是不是喜歡姐姐?」

  歎息……變成笑聲,笑裡,卻又滿含著苦澀,只有他嘗到那份酸澀的痛楚。飄雪的心是冰冷的,她只想殺他啊!他仍是沒有回話地向前走了。

  飄嵐仰躺在草堆上,望著白絲纏繞的天花板,思索著姐姐和雲哥哥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片刻的寧靜,夜裡飄來了淒美動人的簫聲,婉轉柔和地流洩在大雪飄零的寒冬之夜,每一個宛延的旋律,都好像是一份深刻卻無處可訴的心情,只能溫柔地吹頌給白濛濛的雪花聽而已。

  飄嵐的心愁了起來,淚也落了下來,為何雲哥哥的簫聲要吹得如此淒涼?她真的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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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雪勢較小,大地仍蒙上一片雪白。

  飄嵐迷迷糊糊的醒來,倏地一驚,風雲早已不見人影。

  她睡意全消地衝到破門口,一望無垠的白,大雪早掩蓋了足跡,風迎來凍人,幾乎要麻痺了她的神經,她氣極敗壞地跺腳。

  雲哥哥,你怎麼可以拋下我……

  風雲不是拋下她,但他得趕回未馳城,帶著她非但麻煩,而且在還沒搞清楚未馳城與寒飄雪的仇恨時,還是先別讓寒家的人明白他的底細。

  他一回城,最高興的莫過於成天提心吊膽的代理城主風海了。他一見到他就緊張的拉他到房內,遞給他一張白帖。

  「雲弟,數天前未馳城接到這白帖,這是怎麼回事?」

  風雲一看,是魯員外的死訊。寒飄雪……

  「大哥,你可知咱們是否曾與姓寒的有結仇?」

  「寒?」風海皺了皺眉,顯然不知所云。

  風海自幼勤讀詩書,對江湖事索然無趣,問他也是白問!

  風雲坐上寶座,習慣性的摩挲著下巴。未馳城大大小小的事有什麼是他這個城主不知道的?他微怔,除非是爹爹還是堡主時發生的事,要不就是他還在天山和無心大師學功夫時發生的事!

  他眼睛一亮,立刻抓著一臉迷糊的風海問:「爹呢?你知道他上哪去了?」

  「我不知道。」風海搖搖頭。

  「大哥。」風雲哀叫了聲,「你連自己的爹丟了都不知道,虧你比我孝順。」

  這種話他也說的出來!風海皺了皺眉回道:「你難道不是爹的兒子?」

  「有時候我還真有點懷疑呢!」

  他竟然如此回道,真令風海哭笑不得,但老實說,他也曾懷疑過,他和爹爹都是個陸耿直不阿的正人君子,唯獨風雲從小就古怪機靈,爹娘都管不住。

  逼不得已之下,在風雲十五歲那年就被送上天山,和無心大師修身養性去,但品性還沒修好,無心大師就被他的調皮整的團團轉,三年來半招功夫也沒學到,倒是一天到晚被無心大師罰寫字。

  十八歲,娘親病逝,風雲才回到未馳城,也奠定了他習武的決心。他再度上天山正式拜師,也因此結識廣大師兄冷無痕,二師兄莫獨行,以及而後的師弟席盡冬。

  未馳城與寒家堡十年前的恩怨,他的確正好錯過了。

  「爹總會來了個信或什麼的吧?真的這麼放心啊?」風雲屈起膝蓋撐著手肘,將下巴枕在掌心裡。

  「爹爹隱退紅塵,背起行囊浪跡天涯,懸壺濟世,行醫救人,這對一個曾是一方霸主、武林中人而言,實在是相當不容易的事,做孩兒的應該讓爹爹清享晚年,不便叨攪才是。」風海笑道。

  聽他大哥說話真是折磨死他的耳朵了。他爹風火不但武功不俗,最厲害的是醫術過人,偏偏兩個兒子都沒遺傳到,他老人家一個人去救濟貧苦去了。說穿了,還不是跟他差不多,根本待不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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