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強化」她的「弱點」,將是他們君臨天下幫的責任,也或許會變成火焰君的責任。
「你快點弄醒她。」火焰君不耐煩地看著一旁模樣輕鬆的水卿君。
水卿君笑得更自信了,「火,你這麼大的火氣,只會令脆弱的琉璃一再燒破,它需要耐心、時間,才能成為琉璃之後。」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他當然明白水卿君的暗示,卻拒絕承認對莫寒修的感情。
她又笑了,在莫寒修的太陽穴、人中處塗抹東西。
「待會兒你將這些東西都留下來。」他看著水卿君手邊的瓶瓶罐罐。
「你也會昏倒!?」她故意問道,還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關你的事,你只管留下它們就對了,多少錢,我付你雙倍便是。」他仍不承認那些東西是要給誰用的。
水卿君再也忍不住地笑了,「都給你,不用錢。不過我得教你怎麼使用它們。」說完後,又補了一句:「這麼說,現在你是不打算讓我帶她走了?」
火焰君的臉色一陣紅,旋即清了清喉嚨,「你什麼本領都沒有,怎麼保護她?」
是他找她來的,這會兒變卦,卻說她沒本事!?
她笑了笑,回道:「這你放一百個心,我有名列全美排行榜的超級保鑣,他們會為了莫大美人盡忠職守、捨命奉陪。」
「我不准那些男人碰她!」他幾乎不假思索就大聲拒絕。
水卿君皺了下眉心,又笑了,「除非你是她的丈夫,否則沒有權利不讓她屬於別的男人,或是任她喜歡的男人觸碰她。別忘了,她也許罹患了選擇性不語症,但她有權利,也有自由做她喜歡的事。」
「水卿君,你可以請了,囉嗦的女人!」他連聲下逐客令。
「拜託,可是你請我來的。」她惱怒他逃避現實的態度。
「大小姐,之前是如此,不過現在請吧!」他發現七年不見這妮子,如今她拗人的功夫更是了得。
「不請法蘭克弄點早餐請我吃?我好懷念他做的早餐,如果我沒記錯,他已經跟了你們家二十多年了吧?連十年前大家一起上學,你都帶著他,我……」她還想說什麼,卻被截斷。
「拿去!」他掏出兩張百元美鈔,「自己到外邊吃,別再來吵我了。」
她也不客氣地抽走,「不夠。」
「不夠?」他瞪大雙眼,「你吃金子當早餐不成!?」
「你不知道有錢人之所以有錢跟節省有關嗎?」她回道。
「胡扯!」他白了她一眼。
「還有的診療費、車費……」她還想再刁難火焰君,就被他給推了出去。
這時,莫寒修也睜開雙瞳,火焰君立刻奔到她的跟前,「你感覺怎麼樣?」
水卿君也折了回來,還沒來得及開口,火焰君就給她臉色看,「不是叫你回去嗎!?她已經沒事了,不勞你費心。」
水卿君才不理會他的驅趕,便朝這睡美人笑道:「我叫水卿君,是這個脾氣火爆,加上古怪難搞的男人的大學同學。」
「水卿君!」火焰君的雙眼正冒著火花。
「這麼大聲,不怕嚇壞了咱們的寒修妹妹?」水卿君笑咪咪地糗道。
莫寒修倏地臉紅,但不忘以微笑和這個漂亮的女孩打招呼。
水卿君見狀又道:「我現在得再為你把個脈,看看你好些了嗎。」
她不解地轉了轉眼珠,又瞧了瞧火焰君,忽然有點懂他們倆的關係,不似她想像中的「黏膩」,而是一種近乎兄妹的情感。
霍然間,她釋懷了,點了點頭。
看來剛才是自己多心了,只是……她為何會對一個相處時間極短的男人心旌揚動!?
水卿君伸出手替她把脈,認真的神色讓莫寒修更多了一分信賴。
「好了很多。」水卿君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腕,「記得葷食、素食一起吃,才能達到最好的吸收狀況,你的身體偏寒,又住在波士頓,一定得加強保暖。當然,積極正面的思想更可以讓你成為幸福的白雪公主。」她像個老大姊般地勸著。
其實,她不過比莫寒修大一歲罷了。
「那我先走了,等這個驕傲的老兄罩不住你時,我再來看你,Bye。」
水卿君一骨碌地站了起來,像陣風般飄向門邊,法蘭克已跟至她的身邊,她又朝他說:「這兩百元是你的老闆給你的小費,收下吧!」
那兩百元正是她從火焰君那裡拗來的錢。
等水卿君走後,法蘭克也退下,大廳只有莫寒修與火焰君。
太陽已漸掛高空,他突然說:「我們到海邊走走。」
「嗯。」她含蓄地點了點頭。
才站了起來,就因頭暈而險些跌倒,火焰君碩壯的胸膛便成了她的倚靠。
她羞赧的臉蛋幾乎無法迎向他,只是輕輕地拍了拍那厚實的胸膛,意味著致意。
「你能走嗎?」他有點擔心。
「嗯。」她仍然點頭,那淨白的臉兒還是一片火紅。
他主動牽起她的手,一股強大的電流就自兩端傳去,震顫迅速在他們之間不斷地傳導,彼此的呼吸與心臟就像突然直線上升的血壓器,一下子攀高。
他試圖驅散她對自己的衝擊,便轉了個話題:「你哥臨走前,請風逸君夫婦安置你,並期望你嫁給一個好男人。」
她突然抬起頭,睇了火焰君一眼,難過他為何要舊事重提。
「我只想知道……不對,是我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心愛的男人,如果有,我們會替你調查清楚那個男人的底細,好讓你幸福地披嫁裳。」
說完這話時,他突然有點恨起這個遺托。為什麼一定要將她嫁給某個男人?
「你有男人嗎?」
她一時之間不知讓點頭還是搖頭,因為……
她的雙瞳因為火焰君而閃著晶光,他……算是她的男人嗎?
忽然,她低下頭,雙手又絞在一塊兒。
火焰君不會喜歡她的!她一再自卑地想著。因為醫生判定她為選擇性不語症的患者,即便她還是對她的哥哥說話,但面對大眾,她幾乎不說話,越緊張就越說不出話來,久不說,起頭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