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叫的計程車來了,她上車前又看了那遠處的身影一眼,才坐進車裡,趕回位在市中心的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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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飯店房間,白雲一見到坐在床上調戲寧寧的男人,她當場愣在門邊。
調戲?沒錯!男人?沒錯!
事實上,男人只差一點沒把寧寧整個壓在床上,兩人姿勢曖昧,寧寧緋紅的臉更是增添了曖昧的氛圍。
「咳嗯……」她輕咳提醒兩人,她的存在。
男人回過頭,露出燦爛的笑容和她打了聲招呼,「嗨!」
白雲眨了眨眼,驚訝的開口:「霍克?」
「好久不——」他話沒說完就被羞窘尷尬的寧寧踹下了床,不過他還是極力維持他帥哥的形象,半坐在地上,笑笑的把最後一個字補上:「見。」
白雲忍住笑,將提袋和帽子放到一旁桌上,回道:「嗨,好久不見。」
之前寧寧只打電話說,有位朋友能聯絡到寇,要她盡快回來,她倒是沒想到那人會是霍克。
只不過,寧寧為什麼能找到霍克?
她看了寧寧一眼,只見半坐在床上的歐陽寧寧被她看得滿臉通紅,之前霍克天天上去送飯,她還以為是寇逼的,看來,情況不是那麼一回事。
白雲微微一笑,沒有多問,只將視線移回爬站起來的霍克身上。
「我要見寇。」
「我知道,寧寧和我說了。」他爬著那頭金髮,有些抱歉的看著她說:「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老頭子會做得那麼過分。回來之後我就直接到拉斯維加斯去了,所以不曉得情況糟成這樣,我要是早點知道,一定會和你聯絡的。」
「過分?」白雲一挑眉,「什麼意思?」
霍克歎了一口氣,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倒是一旁在整理剛剛被他弄亂襯衫的寧寧哼聲冒出一句:「寇天昂被那死老頭給軟禁起來了。」
軟禁?白雲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才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兩個人,遲疑的問道:「對不起,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軟禁這兩個字?」
「對,你沒聽錯。」寧寧瞪了霍克一眼。
白雲突然腳一軟,整個人往地上跌坐。
「嘿,你沒事吧?」霍克街上前扶起她,讓她坐到床上。
白雲搖了搖頭,然後輕撫著額毫無預警的笑了起來。
霍克被她奇怪的反應嚇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寧寧。
「白雲?」寧寧坐到她身邊,有些擔心。
「抱歉……呵呵呵……我沒事……」白雲抬起頭,笑看著兩人,咬著下唇止笑,保證似的道:「真的,我沒事。」
「那你笑什麼?」寧寧皺眉開口。
白雲又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她停下一下,才好笑的說:「我一直以為他可能是出了什麼意外?或是他回來之後,後悔和我結婚了……」
「後悔?」霍克訝然失聲,然後大笑起來。「說是氣瘋了還比較有可能。事實上,他是氣瘋了沒錯,我剛打電話回去,他只顧著咆哮,說他想盡辦法打電話回台灣都找不到你,好不容易羅蘭接了,卻告訴他,店裡忙到沒空,要他等會兒再打,他氣得摔壞他好說歹說才和老三借來的手機。」
白雲一陣鼻酸,心裡放下好大一塊石頭,她這才曉得自己有多怕他覺得她是個累贅。深吸了口氣,她抬首看著霍克,啞聲問:「你父親為什麼要軟禁他?你不是說他放棄要寇回來接手了嗎?」
霍克捏捏緊繃的頸項,無奈的苦笑道:「應該是放棄了沒錯,只不過大部分的股權還是在他手上,他還是可以決定換手,誰也不知道老頭子是怎麼想的,但他之前的確已經將公司的經營權交給二哥了。」
「那怎麼還會軟禁寇天昂呢?」寧寧擰眉瞪他。
霍克瞥了白雲一眼,暗暗歎了口氣,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道:「我猜他可能只是想寇哥能多留一陣子……他們很久沒見了……」
「你不用蒙我。」白雲淡淡一笑,直視著他問:「是我的問題,對吧?」
霍克不自在的調開視線,乾咳兩聲,「咳嗯……這個……我不太清楚……」
「喂!」寧寧惱怒的瞪他一眼。
霍刻苦笑。
「你說吧,我沒那麼脆弱,我寧願心裡有個底。」白雲揚起嘴角,鼓勵他。
他不知道咕噥了什麼,見兩個女人堅持,只能深吸口氣,認命的面對她們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和國籍或門當戶對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那是怎樣?」寧寧咬唇瞇眼,不太信他的說法。
霍克一扯嘴角,「基本上,老頭子只是想找個自己看得順眼的媳婦,不一定要有錢、不一定要同種,但是一定要他看得順眼的。」
「所以,既然他沒見過我,當然不可能看我順眼。」白雲輕聲細語的,漾出一朵淺淺的微笑。「也就是說,我不符合資格羅。」
霍克尷尬的笑了笑,「我可以安排你和老頭子見面。」
「這事再說。」白雲不介意的聳了聳肩。「我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見到寇?」
「今天晚上。」
「今晚?」白雲一怔,沒想到那麼快就能得到答案。
「對,今天晚上老頭子生日,家裡開了宴會祝壽。」他眨了眨眼,露出迷死一海票妹妹的酒窩。「人很多。」
「咳嗯……如果你是想魚目混珠的夾帶我進門,恐怕不太可能。」白雲抱歉的看著他,笑著說:「你必須想別的辦法。」
「為什麼?」
寧寧翻了個白眼,「因為這笨女人每天早上去那屋子門口站崗,守門的那幾個警衛都認識她。」
霍克咧嘴一笑,「放心,本道人自有妙計。」
「山人。」寧寧哼了一聲,糾正他。
「什麼山人?」霍克一呆,有聽沒懂。
「是本山人自有妙計,不是道人。」寧寧受不了的又翻了個白眼,用台語咕噥道:「牛,牽到北京還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