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畏罪潛逃。」趟曄不認同他的作法。「要這樣,你也要做得漂亮一點嘛,帶去賓館或什麼飯店的啊!你把她帶到別墅,別墅裡總有東西可以證明你是主人的。」
「什麼畏罪潛逃!我根本沒想到那,我是來找你商量對策。」要他結婚?乾脆叫他去死算了
「你先回去看看她是什麼反應,再來想對策。」趙曄提議。「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也許她根本就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經他這麼一說,冷浚稍微鬆了口氣。
夏艿蘅前衛大膽,個性又開朗樂觀,對這種事說不定真的不會看得太重。
「那我先回去了。」冷浚起身要走,「這件事要保密。」他交代趙曄。
「知道。」趙曄簡捷回他。
Shit!
夏艿蘅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咒了一聲。
她的頭疼得好厲害……
她全身也酸痛得不得了……
她昨天是到哪了
她記得姊姊跟冷揚結婚,她高興極了,然後她霸住姊姊,賴在冷揚家不走。
後來,冷揚打電話叫他那個花心弟弟冷浚來架她走,她只得火速的離開。誰知車子在路上拋錨了,好巧不巧被冷浚碰上。他說什麼心情好要送她回家,兩人聊著還上PUB喝酒慶祝,然後……然後……
然後她好像醉了……
再然後……
突然,一幕幕限制級的畫面在她腦海浮現,她和一個男人擁抱、親吻、撫摸……
艿蘅整個人清醒的坐了起來。她不敢相信,昨晚她竟迷迷糊糊的跟人家「做了」?!
震驚的腦中繼續播出接下來的畫面,她發出歡愉的呻吟,撫著男的臉看,那是張俊美的臉,還帶著魅惑的邪笑……
「冷浚!」
艿蘅因認出那張臉,而失聲驚叫。
怎麼會這樣?!
她猛甩頭,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
她的手稍稍遲疑了一下,掀開了還覆蓋在身上的被子……
噢,她是一絲不掛的……
她看了看周圍,她是全身赤裸裸的睡在別人的床上啊……
她力持鎮定的找起自己的衣物,卻怎麼也找不到。
腦裡依稀的記憶,指引她找去浴室。
第2章(2)
她下床,著地時腿間傳來的些微疼痛,讓她認清了事實,但她依然忍住情緒,不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慌張失措。
果然,她的衣物就在浴室一角,但已濕成一堆。而離她衣物不遠處,則有另外一堆衣物,她認出是冷浚的。
她身子一晃,靠在浴室門邊,心裡排斥這個訊息,偏偏腦子又不聽使喚的要想起昨晚的事。擁抱、親吻、撫摸……
艿蘅這回再也禁不住的流下淚來。
她到底做了些什麼啊?!
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多,卻不知分寸的一杯接一杯,現在好了,失身於風流成性、把女人當玩物的冷浚了。
她真是活該啊!
鈴鈴……鈴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聲響,驚醒了浸在自怨自艾裡的艿蘅。
她快速抹掉淚水,離開浴室。
「親愛的……你怎麼不接我的電話嘛……人家我好想你喔……今天我好想要喔……」
一個女人嗲聲嗲氣的在答錄機裡留言,淫蕩的話語令艿蘅的淚再度浮出。
她跟冷浚上床了……那她和那些女人有什麼不同?在別人眼裡、口裡,她都將會是妖媚的放蕩女了。
她諷刺的一笑,不同的是她是個處女……可對冷浚來說,處女又算什麼呢?!
艿蘅眼淚成串的流,哀悼自己的貞潔竟在花心男的手中失去。
這時,房間響起了音樂,那是她的手機鈴聲。
她在床頭找到皮包,翻出手機,上頭顯示的是家裡的電話,她想到一整晚沒有回家,立刻按了接聽鍵。
「蘅蘅,」夏母因電話有人接聽而鬆了口氣,「你讓我擔心了一晚。」
艿蘅理了理情緒才開口:
「媽咪,我沒事,你放心。」
「你在哪?我跟你大哥打了好多電話給你,你都沒接。」
「我……在朋友這邊,昨天太高興了,離開姊姊那後,又約了一些朋友去唱歌……」艿蘅隨便找了個理由。
「真是的,也不打個電話回家,媽咪擔心得到處打電話問人家。等一下你打個電話到公司給阿莫,還有籐籐那也講一聲,免得他們還在擔心。」
「知道了,我會打電話給大哥和姊姊的。」
「那你要回來了嗎?」
「可能沒這麼快,我車壞了,要找修理廠。」
「車壞了?」夏母緊張的問,「你有沒有怎樣?」
「沒有,車子只是拋錨。」
「喔,那就好。」夏母又鬆了口氣。「籐籐今天歸寧,你要是能早點回來就早點回來。」
「嗯,知道了。」她差點忘了姊姊今天要歸寧,「待會打電話給姊姊時,我也會先跟她說一下情形。」
「那就這樣了。」夏母這才掛掉電話。
艿蘅與母親結束了通話,握著電話呆愣了好一會,才振作起精神。
她不能因為跟冷浚發生了關係,整個人就消沉下去,她是個走在時代尖端的女性,不該有那種保守老舊的貞操觀念才是……
艿蘅一邊說服自己,一邊去翻冷浚的衣櫥。
對!現在性如此開放,一夜情到處都是,她不必為了失去處子之身而耿耿於懷!
更何況,冷浚床伴何其多,根本不會把昨夜當做一回事。
艿蘅翻出一件T恤和一條SiZe最小的休閒褲,套在身上。
她依然是以前的那個夏艿蘅,活潑開朗,什麼事都困不了她!
艿蘅把留在浴室的衣物收拾起來。
沒錯!她不用責怪自己,讓自己活在痛苦裡。
最後,她再檢查一遍沒有任何屬於她的東西留下後,才離開了冷浚的別墅。
她是夏艿蘅,堅強獨立,自主樂觀,誰也別想擾了她原本的生活,尤其是那頭色豬!
夏艿蘅離開冷浚的別墅後,叫了輛計程車,打算先去買衣服。
她若穿著男人的衣服回家,家人不起疑也很難。
途中,她打了電話給大哥夏莫薾和姊姊夏綠籐。
做兄長的莫薾免不了念了她幾句,而姊姊綠籐則要她早點回家,車子送修的事,就交給冷揚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