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惡!?長得高了不起,長得高就可以居高臨下藐視人喔!
她尚宇舒發誓,從這一秒鐘開始,不要叫她跟他有任何牽扯,否則……她鐵定跟他翻臉!
「媽咪幹嘛攔著他?」說不去注意天皇皓翼,但宇舒還是不自覺跟隨他的背影……不,不是跟隨,是一直瞪視著他。
看到母親突然上前跟他說話,讓她不由好奇的走近。
「皓……皓翼,歡迎你來!」這……就是她懷胎十個月的親兒子,今天終於可以好好看看他。
樓正芬一雙閃著盈盈淚光的眼,一點一吋在天皇皓翼的俊顏上游移。
她的兒子,一雙飛揚劍眉就跟他爸爸、哥哥一樣,還有那炯炯有神漂亮的雙眼、高挺的鼻子、剛毅的五官輪廓,是他們尚家的血脈沒錯!
想到命運的捉弄,樓正芬的淚滑落了,這一幕天皇夫婦也看到了,連忙走到她的身旁。
「媽咪,你為什麼在哭?」宇舒早天皇夫婦一步來到樓正芬的身邊,無預期的看到母親落淚,她訝異極了!
「我……沒……」發覺自己的失態,樓正芬連忙低頭擦拭淚水。
「媽咪,是不是他說了什麼讓你難過?」宇舒以一副捍衛母親的姿態,瞪視著天皇皓翼。
剛剛她看母親還好好的,才接近他沒幾秒鐘的時間,眼淚就一串一串的流,她當然會懷疑是天皇皓翼說了什麼讓母親傷心。
看那個傢伙似乎對她的指責不屑一顧,這讓宇舒更加相信自己的推論。
「沒……怎麼會!你別亂說。」稍稍控制情緒後,樓正芬連忙否決女兒的猜測。
「既然沒有,你為什麼要哭?」眼淚不是說流就可以馬上流下,就算再會演戲的演員,也要一些情緒的醞釀,平常媽咪雖然感情豐富了些,但在這傲慢傢伙的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掉淚的理由呀!
「我……」
「我……我想嫂嫂是因為感謝皓翼捐贈骨髓的事,因為……激動所以才落淚,是這樣吧嫂嫂?」這次換巧濃替樓正芬打圓場。
「對對……就是這樣,要不是皓翼的幫忙,我們尚家的金孫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健康!」合情合理的完美借口。
「是這樣嗎?」宇舒還是有些懷疑。
雖然那一天媽咪一看到骨髓捐贈者來到醫院,也就是這位不可一世的王子,確實是感動涕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但都過了三兩個月了,應該不可能會再哭得這麼誇張吧!?
「當……當然是這樣!」樓正芬不想讓女兒再繼續追問下去,連忙對著皓翼說道:「皓翼謝謝你來,我來帶位,這邊請。展鷹、巧濃,不好意思,勞駕了,二位先請。」
展鷹和巧濃於是往方纔的位置走去,而樓正芬則走在皓翼的身邊,雙手忘情的挽著他的手臂,一雙眼更是沒離開過他的臉龐。
天皇皓翼因為樓正芬這樣的舉動微微一愣。
如果是往常,他絕不會讓一個不熟識的人任意碰觸他,一定會馬上甩開對方的手。
撇開他尊貴的身份地位不說,他個人對身體的碰觸非常敏感,不喜歡任何男女不經過他的允許碰觸他,即使僅是衣角也不准!
至於這位見過幾次面的尚夫人,他和她之前只客套的說過幾句話,談下上熟識,但奇怪的是,自己對她卻有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這也是為什麼他沒馬上將她的手甩開的原因。
還有,她方才一見到他就流淚的怪異舉動,即使母后替她說了理由,但他還是存疑。只是真正的因素是什麼,他並沒有打算追究。
讓他比較有微詞的,是眼前這不明事理就胡亂發言的粗魯女子!
她竟然一開口就指控他讓她的母親落淚!?不僅如此,還態度惡劣,一看就知道是個驕縱蠻橫的千金小姐,真枉費她一張漂亮臉蛋。
不過對這粗魯女人,他也不打算計較,畢竟還有一堆正事正等著池。
上回父皇提議,台灣有相當精良的科技產業值得投資,他打算趁這個機會在台灣停留約半個月左右,此行還有三位外交官員、產業分析師一起陪同,目的是為皇國拓展外交,並促進雙方貿易往來,並尋找適合投資的產業,因此,他可沒太多心思浪費在這些芝麻小事上。
另一方面,宇舒也沒錯過母親再一次的怪異舉止。
「媽咪該不會迷上那個高傲王子了吧!?」母親那樣親密的挽著天皇皓翼,一雙眼更是緊盯著人家,真的很像正為某人著迷的模樣!
可是又為什麼看到他就哭呢?
真是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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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真是太感謝你把宇舒教養的這麼好,她……她真是個貼心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這幾天她陪著我逛百貨公司、開車帶我去郊外踏青,每天都安排不同的地方,她陪著我不但不覺得無趣,還說就像陪媽媽一樣,怎麼會覺得無趣……她真是個乖巧的女兒。」歐陽巧濃想到這幾天和宇舒相處的點滴,心裡有滿滿的幸福。
本來參加婚禮過後,她就要回皇國,但她實在捨不得宇舒,所以特地又在台灣停留一些日子,展鷹雖然也想跟她一起留在台灣陪女兒,但皇國還有太多的事務等著他,只好先回國。
但幾天下來,她發覺越來越捨不得宇舒了,當初她怎麼狠心不要如此窩心的女兒?她真的好後悔!
有好幾次她差點脫口而出,要宇舒叫她媽媽,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畢竟她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平常人家,萬一這件事被不相關的人知道,或被媒體揭露,後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但她真的不想再跟女兒分開了……
「我自己的女兒有多好,我清楚的很,很高興沒讓你失望,唉……」樓正芬的回應顯得平淡,甚至可以感覺她口氣不太好,最後還歎了口氣。
「嫂嫂,你怎麼了?是不是怨我佔著宇舒太多時間了……」
「你別想太多……」樓正芬也意識到自己的口氣不好,「我只是……唉……」話還沒說出重點,歎聲又起,「你想讓宇舒多陪陪你,是這麼輕而易舉,但我想陪陪我那緣薄的兒子,卻不得其門而入,雖然這幾天他也在台灣,可是卻找不到理由可以去看看他,希望他像宇舒那樣陪著我,更是比登天還難。他人在台灣,都這樣難見到了,等他回到了皇國,想見他還得坐上飛機飛個三四個小時,到了皇國,又不一定見得著他,你說……我能不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