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會說好聽話,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謝謝,但悸動盈滿她的胸口,久久不散。
她發誓會做他的好妻子來回報他,她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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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玉耀綾去堂口喬事情,谷淨棠在家裡看天火幫的「歷史」,他們就快結婚了,她認為自己有義務瞭解丈夫的「職業」。
不瞭解還好,一瞭解下去不得了,她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幫會可以像個大集團一樣賺錢,而身為一堂之主的玉耀綾原來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她對他的崇拜又多了幾分,而且完全接受了他的身份背景。
其實他是黑道份子也有好處,第一,起碼他的「家人」不會嫌棄她,如他說的,幫裡的弟兄,每個人都有一段過去,她的算小Case啦。
第二,既然他身在黑道,那麼應該對人蛇集團多少有接觸,或許可以幫助她早日找到小潔。
第三,她覺得當個堂主夫人比當個總經理夫人自在多了,可以不必學一大堆禮儀,就算每天賴床到中午也OK。
喏,就像現在,臉上蓋著新娘雜誌,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回想昨天的出遊,感覺好甜哦。
他們不但看了電影,還拍了大頭貼,她都不知道有那麼好玩的東西,真是孤陋寡聞。
其實她不知道的東西還很多,台北對她而言是個花花世界,她並沒有什麼大野心,只想安安份份的當玉耀綾的妻子,找到小潔,把她接來一起住,然後替他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小傢伙,這樣就足夠了。
想到可愛的孩子,她的眼睛笑瞇了,伸伸懶腰,聽見開門的聲音。
「你回來啦!」她還沒看見人,但是想也知道是她心愛的男人回來了,她聞到一陣焦糖咖啡香。\"哇!」
她歡呼一聲坐起來,雜誌掉到地毯上。
「你又在沙發上睡覺了,怎麼不到房裡睡?」玉耀綾坐下,打開紙袋,裡面有兩杯咖啡,因為她喜歡喝,所以他也陪她喝。
「這樣你一回來我就馬上知道啊。」谷淨棠興奮的看著他提回來的蛋糕盒子。「這是蛋糕嗎?」
「鮮奶油栗子蛋糕,中間是新鮮的草莓,你喜歡嗎?」他打開蛋糕盒子,這是專程到知名糕點坊訂做的。
「當然喜歡!」她孩子氣的坐在地毯上,津津有味的望著蛋糕,唇畔不自覺浮現微笑。
沒有女人不喜歡蛋糕的,蛋糕對她而言是小時候很幸福的記憶,那時她是爸媽的小公主,爸爸會親自烤蛋糕替她慶生,思及此,她的鼻中一陣酸澀。
如果爸爸沒有死就好了,她和小潔也不會分開飄零了。
不知道今生今世,她們姊妹還有沒有再見面的一天?
她真的好想小潔,也好擔心小潔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呸呸呸,小潔跟她一樣,福大命大,怎麼會發生不好的事,她真是烏鴉嘴,真該打,要打自己一巴掌才對。
「來,我們來切蛋糕吧!」她故作開心。
但是玉耀綾卻按住她握刀柄的那隻手,輕輕取下切刀,黑眸凝視她雙眼。「是不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比較好。」
「你都看出來啦?」她洩氣的垂下雙肩,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原來她沒有演戲的天份。「我想到我妹妹……」她歎息一聲,渴望的看著他。「都沒有她的消息嗎?沒有人看見她?」
跟他猜臆的一樣,她為妹妹的下落而不安。「或者你可以往好的地方想,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代表著她安然無恙。」
「沒錯,就聽你的。」她可不想再講什麼不吉利的話觸小潔的霉頭,她要小潔活得好好的,等她接她一道來享受眼前的幸福。
「現在可以吃蛋糕了?」他拉著她的手切下一刀。「等一下我們還有事做,吃飽點。」
「幹麼,要到碼頭去搬貨?」她開玩笑,因為他負責的青龍堂有個碼頭在基隆,航運也是天火幫頂重要的一部份。
「去試婚紗。」他緩緩一笑。「我已經約了婚紗公司的設計師,我要替你訂製一襲白紗。」
「特別訂做?」她眼睛都直了。「那不是很貴嗎?」雖然她沒結過婚,但也知道婚紗多半是借穿一天就行了,反正又不會再穿到,特別做一件不划算。
「可以放起來,留給女兒結婚的時候穿。」把她的婚紗當成玉家的傳家之寶,代代相傳,如此就意義非凡。
「你喜歡女兒?」她很在意他的看法。
「只是打個比方。」他輕吻一記她額心。「只要你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會喜歡。」
「我也是。」她不害羞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只要是跟你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我也都喜歡。」
她開始幻想他們的孩子長得是圓是扁……呃,是英俊還是漂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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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你是不是睡著了啊?哪有人泡澡泡那麼久的?都過了一小時啦,人家肚子好餓,在等你吃飯哩……」
谷淨棠悄悄進入浴室,嘴裡嚷嚷著,但她已經看到,玉耀綾真的在按摩浴缸裡睡著了。
她躡手躡足的走近他,怪了,不是特地來叫醒他的嗎?幹麼怕發出聲音會吵到他啊?
她半蹲在浴缸邊看他,他真的好俊美,黑髮濃密得像綢緞一樣,睡著的姿態優雅而平靜,赤裸的軀體袒露在她眼前,她飽覽他健美的男性身軀,視線不期然的看到水波下的男性表徵,頓時臉一紅,他們有多久沒有做愛啦?
她身子已經好了,也上醫院複診過了,醫生都說她可以恢復正常的性行為了,他為什麼還遲遲不碰她?
關於這一點,她實在不解。
他對她明明也有慾望的不是嗎?每晚摟著她入睡,她都可以碰觸到他對她的反應,那自然而然的生理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她也想要他,也想在他身下得到滿足,她想藉由結合讓自己更加確定此刻的幸福不是一場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