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子的心維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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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作勢呼痛了一聲,「對!很開心。」

  昀珊瞪著他,然而終究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敗給你了。」

  注1.達摩克利斯之劍:此典故出於古希臘的一個歷史故事。

  西元前四世紀,西西里東部的敘拉古王迪奧尼修斯(西元前430∼367)打擊貴族勢力,建立了雅典式的民主政權,但遭到貴族的不滿和反對,致使權力雖大,但地位卻不穩靠。有一次他向寵臣達摩克利斯談了這個問題,並把宮殿交託給他,並賦予他權力實現自己的任何慾望。

  這個追求虛榮、熱中勢利的達摩克利斯在大慶宴會時,抬頭看到在自己座位上方天花板下,沉甸甸地倒懸著一把鋒利長劍,劍柄只有一根馬鬃繫著,眼看就要掉在頭上,嚇得他離席而逃。這時迪奧尼修斯王便走出來說:「這把利劍就是每分鐘都在威脅王上的危險象徵,至於王上的幸福和安樂,只不過是外表的現象而已。」

  因此,人們用達摩克利斯之劍,比喻安逸祥和背後所存在的殺機和危險。

  第七章

  「這樣就把你收買了?顧昀珊,你不怕被人始亂終棄?」

  想像林潔在電話那頭大呼小叫的樣子,昀珊笑著回答,「沒那麼嚴重啦,一個巴掌拍不響,他來招惹我,我也想去招惹他,無論將來結果是什麼,反正此刻我不後悔。」

  「即使他可能跑去和別的女人好?」

  她聳聳肩,不在意的回應,「無所謂,到時候我就去找別的男人好好了,我想開了,我照顧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日子就當他欠我的,能撈回一點本錢是一點,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喂喂!」

  「好啦好啦,別擔心我,倒是小紗這麼久還沒消息嗎?」

  聊起另一個好友,林潔卻支吾了起來。「啊,那個女人啊……嗯……啊呀,這麼晚了,我要去約會了,再見!」

  斷線了,昀珊莫名其妙的看著電話,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像是趕投胎一樣。

  掛上電話,她拿起耿新白今天才剛為別墅重新規劃好的設計圖。

  不愧是她的少爺,每一處都設計得很棒,只是……她看著某處標注的字,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已經厭惡白玫瑰了嗎?為什麼他要把所有的玫瑰都換成紅色的?又不是那個偏愛紅色山茶花的蕭塵。

  他真的變了很多呢……

  耿新白離開的日子終於到了,他的東西早就打包完畢運走,眾人也做好出發的準備。

  別墅裡原本的下人被留下來照顧這幢完成使命的宅子,當然也包括昀珊,至少耿夫人是這麼想的,所以沒通知她整理東西。

  雖說她的時間被耿新白霸佔了不少,可是每天還是能聽到大夥談論耿新白之後的新生活,一定會成為社交圈的最新寵兒。

  那是不屬於她的世界,那個晚上和林潔在電話中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她的逞強,老實說,因為他的離開,她的心很痛。

  而且,他從來沒告訴她,他會離開。

  他們的相處模式像在戀愛,但是他們沒有未來。每每一想到這點,昀珊就覺得鼻頭酸酸的,每天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但是他真的以為等他走了之後,這些開心不會成為她的傷心嗎?

  這天一大早,不少名車聚集在耿家別墅門口。

  耿夫人站在車邊等兒子上車,她還特地交代大家不必叫昀珊來送他們。她想,只要離開了這裡,兒子看到更多更美好的女子,他和女傭的這段插曲應該就會終結了。

  沒多久,她看到兒子的身影,但微笑也瞬間凝結在她的唇邊。

  耿新白的手拉著表情不是很情願的昀珊。

  「新白,你別耽誤昀珊做事,送別不是什麼大不了……」

  剩下的話她沒說下去,因為他一副順理成章的模樣把昀珊拉上車。

  「新白?」

  他微笑地看著母親,手有力的把昀珊固定在座位上。「我習慣昀珊了,媽你不會不知道吧?!」

  耿夫人的臉色有些僵硬,這不是她預期中的事。「以後我會派別人來伺候你,別墅需要昀珊。」

  「我也需要她。」

  理所當然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一直垂頭想掙脫他的昀珊。

  耿夫人的心思她很明白,所以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看著他們離開,但是沒想到耿新白會不由分說的拉她過來。原來他不是不肯告訴她他離開的消息,而是他從沒想過他們會分開。

  耿夫人臉色僵硬,但是當著兒子的面,她還是努力掩飾自己的不悅,「算了,你高興就好,我們走吧。」

  說完,她拉開車門,但是耿新白卻搶先躺在昀珊的大腿上,兩人霸佔了整個後座。

  「對不起,我想補眠,媽不介意去跟嫂子他們一起坐吧?」

  耿夫人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車門把手又放了開來。「好吧,那你休息吧。」

  她踩著憤憤的步伐走向另一輛車。

  感情的裂縫看來比想像中的還大,但做為一個母親,她除了忍讓沒有別的辦法。

  車子平穩行駛,出了別墅大門,昀珊看著躺在自己膝蓋上假寐的男人,悶悶的開口,「她很在乎你。」

  「我知道,但是她對你有敵意。」

  耿新白不是不明白母親的心意,可是如果她急於趕走昀珊的話,他恐怕不會有心情去感受她對他的善意,只會更忙於守護他的所有物。

  昀珊歎了一口氣,手無意識的卷玩著他柔軟的髮絲。「手術後你真的變了很多。」

  「哦?」他看起來快睡著了。

  她喃喃道:「是的,你幾乎每天都在變,變成和過去截然不同的一個人。」

  他笑出了聲,低低反問:「你不喜歡?」

  「不,很喜歡。」她遲疑了一下,才把內心的惶恐說出來。「可是,我怕……我怕你再這麼變下去,會變得不喜歡我。」

  她愛這樣的耿新白,卻為陌生而又捉摸不透的他害怕。

  耿新白張開眼睛,看到她臉上赤裸裸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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