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你我才執著呀!」他輕浮的笑道。
「別這樣,以你的身份地位可以找到比我好上幾百倍、幾千倍的姑娘。」她看看自己,一副不起眼的模樣,怎會讓他如此執著呢?
「我就只喜歡你呀!」他仍緊抓著她。
「放開她!」秦司傲的嗓音突然響起。
秦偉翰卻不肯放,「我不放,我要帶她走。」
「她已賣身給秦府,你是帶不走的。」秦司傲炯利的眼神直盯著他緊抓著她手腕的地方。
「那如果我替她贖身呢?」他憤而說道。
「如果我不肯呢?」秦司傲冷睇著他。
「我還是要帶她走。」
「漓兒,你願意跟他走嗎?」秦司傲轉而問漓兒。
「不,我不走。」漓兒直搖頭。
「聽見沒?她不肯走,你還不放開她!」秦司傲自覺忍耐已到極限。
「不肯沒關係,那我就強行帶走她。」秦偉翰像發了狂般,抓住漓兒的手就要往外帶。
「秦偉翰,我想你還真是異想天開。」秦司傲一個箭步擋住他們,秦偉翰立即放開漓兒朝他出拳!
秦司傲橫身一閃,俐落回擊,不過數招就將他給擒下,並將他雙臂反剪於後。
「啊……」他疼得嚷嚷,「秦司傲,你不要太過分,為了一個婢女居然這樣對我!」
「為了一個婢女,你先對自己的堂哥出手的不是嗎?」秦司傲使勁扭他雙手。「既然要滾就給我快點滾!」秦司傲將他用力往前一推。
秦偉翰踉蹌數步,回頭仇視著他,「秦司傲,別以為你們四兄弟有多了不起,總有一天我會讓爺爺對我另眼相看。」
「我會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秦司傲挑眉肆笑。
「哼!」秦司傲眼底的利光令他膽顫,想說什麼又退怯,只好虛張聲勢的冷哼了聲後便落荒而逃。
「大少爺,我沒有……不是我……」漓兒深怕被誤會,趕緊上前解釋,卻也因為剛剛這一幕而嚇得語無倫次。
怎麼都沒想到大少爺會有這麼好的功夫,才不過一眨眼工夫就將秦偉翰給擒住。
「我知道。」秦司傲伸手拍拍她的腦袋,「別緊張,以後再遇上這種事記得大聲呼救。」
「是。」她撫著胸口點點頭。
秦司傲眼尖的瞧見她手上抱著的東西,「你手裡抱的是什麼?」
「劉嬸灌的香腸。」
「你又跑回那邊的灶房了?」他無奈地搖搖頭,「只要我一不在,你就不安分。」
「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念劉嬸嘛!」
「是想她還是想她做的東西?」秦司傲帥性地謔笑,「怎麼拿這麼多香腸回來,你吃得完嗎?」
「這是我的事。」看見他的笑,她的心又開始狂跳,接著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地直往苑裡跑。
到了灶房外頭,她便架上竹竿,打算將香腸全都掛上,「大少爺,等香腸風乾之後就可以吃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香腸往上掛,無奈竹竿勾槽釘得太高,讓矮個兒的她掛得好辛苦。
秦司傲雙臂抱胸地望著她,見她為了掛香腸一跳一跳的可愛模樣,眼神不禁轉為深邃。他走向她,接過她手中剩下的香腸,輕鬆的依她的方式勾在竹竿上。
「這樣可以了吧?」他俯身笑望著她。
她臉兒一臊,垂下腦袋,「謝謝大少爺。」
「是不是又要拿串香腸謝我?」這丫頭一會兒看似憨柔、一會兒又古靈精怪,上回不是拿了罐醬菜謝他嗎?
「啊!」她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逗你的,瞧你,這次似乎連串香腸都不捨得給了。」秦司傲揮揮紙扇,直接走進灶房。
漓兒趕緊跟上,「大少爺,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那你就做吧!」他坐進平時休憩的椅子上,等著看她的表現。
漓兒拿出鍋來,回頭偷瞄他一眼,才發現今兒個大少爺居然沒帶任何書冊或帳本,就坐在那裡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還真是讓她渾身不自在。
「大少爺……」她生起火,才回頭問道:「你跟老爺提過了沒?」
「提什麼?」他裝作不解地問。
「就是問問他老人家,如果我的點心讓他滿意,是不是可以別讓我離開秦府,我一千兩也可以不要。」她再說一遍。
「這……我忘了提,這兩天一定去提。」事實上他昨晚提過了,但爺爺的態度依然堅決。
「是提過了還是老爺不答應?」她咬咬下唇,「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事你就別急了,不如先把心思放在點心上,花腦筋先讓我滿意才成,否則連我這關都過不了,你也別想我爺爺會開心。」秦司傲瞪著她,「今天要做什麼?」
「今天想調糊給少爺嘗嘗,我調了好幾種,口感都不大一樣,就不知道大少爺覺得哪個好?」
「好,那你就做做看。」他瞇眼瞧著。
「是。」
漓兒趕緊回到灶邊,開始做著準備工作,可是大少爺灼熱的目光似乎完全沒有移開,讓她雙手變得好不靈活。
「啊!」她切蔥時不小心切到食指。
「你怎麼了?」秦司傲微瞇起眸。
「沒。」她趕緊將指頭放進嘴裡,輕輕含著。
見她頓在那兒半晌沒有動作,秦司傲不相信地走過去問道:「你到底怎麼了?這麼餓,吃自己的手?」
「才不是呢!我只是——」
突然,他抽出她的手指,「我看看。」
只見她指上不停冒出鮮血,「你在幹嘛?不趕緊止血還吸自己的血?」
「我這就是止血,吸住就會止血了。」
「衛不衛生呀?」
「小時候我爺爺就這麼教的。」她嘟著小嘴,想起記憶中的爺爺奶奶,一張小臉又下垂了。
「你也有爺爺?」在這兒找不到乾淨的布,他只好撕下衣擺的一角。
「啊!太少爺你……」她嚇了一跳。
「沒關係。」他硬是抓住她的手指,用布條包住傷口……
漓兒小臉臊紅著,抬眼偷偷覷他,眸心不由蒙上春情濃霧。
「我看你今天只好休息了。」包紮好後,他輕輕抬眼,對上的就是她那對朦朧中略帶失神的瞳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