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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睡夢中醒來,他發現她不在床上,一時間有些驚慌,直到他聽到窗外傳來她的聲音,才鬆了口氣。
以為她情況好多了,他走到浴室裡盥洗,卻被鏡子上還有鏡子裡的東西給嚇了一跳。
鏡面上,被人用紅色顏料印了一隻流著口水、仰天長嘯的卡通狼頭,狼頭旁竟然還標明附字,一邊畫了一條線,標著「亞歷士」,另一邊則標著「我是大色狼,丫嗚!」
他左右臉頰上是較小SIZE的字,胸膛上是那只搞笑的卡通狼頭,額頭上則是一隻看起來很白癡的豬!
等到他理解她做了什麼,直想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搖晃,他發出一聲咆哮,拿毛巾用力抹去臉上的痕跡,衝到樓下去逮她--
「放開我、放我下來、你這隻豬--」
他氣沖沖的扛著她進門上樓,她一路掙扎,卻掙不出他的掌握,只能卯起來像快被送進屠宰場的小豬一樣發出驚慌的尖叫。
「不要臉的傢伙、大色狼、死變態!放我下來、救命啊--」
他將她一路扛回自己的房間,裡頭的狀況只是讓他更加憤怒。
雪白的大床上,被印上一個和他額頭上一樣,只是SIZE是特大號的紅色卡通豬頭,豬頭上面還寫了「豬頭」兩個中文字,地毯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不過上面用英文寫了一個大大的「PIGHEAD」。
不看則已,越看他越加惱火,因為他房裡的每樣東西,從桌子到椅子、電腦到文具用品,幾乎都被她用大大小小的橡皮圖章蓋上了搗蛋的戳記,上頭標上的字樣從「我愛豪乳」、「變態」、「沙豬」,一直到「色狼」、「王八」、「白癡」等等,圖樣則不脫搞笑的豬頭、狼頭和烏龜。
他氣得將她丟到柔軟的大床上,火冒三丈的吼道:「你這小番女!」
「我才不是番女!你這個洋鬼子、豬頭、王八蛋--」被丟到床上的娃娃迅速爬起身往旁邊閃,一邊拿枕頭丟他,一邊還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你這女人--」見她完全不知反省,還想跑,他怒氣沖沖的伸手將她逮回來,壓在床上,咬牙罵道:「簡直就是欠教訓!」
「啊--放開我--」被他壓在身下,她想掙扎,雙手卻被他抓住,只能氣急敗壞的亂吼一通:「變態、色狼、放開我、走開--救命啊--」
「我是變態?色狼?」他瞇眼咬牙。
「你本來就是!你這個性別歧視的豬!」
亞歷士一聽,簡直氣得頂上冒煙,說他是色狼?他就當色狼給她看!
沒多加思索,他頭一低,用嘴堵住她的尖叫。
她整個人僵住,還沒來得及反應,跟著就察覺到他的舌頭探進她嘴裡。
她瞪大了眼,驚喘地看著他同樣瞪得很大,色澤加深的咖啡色瞳眸,她慌亂的想推開他,可手被他抓住,掙扎的扭動只是增加兩人身體的摩擦,她很快就感覺到他堅挺的男性抵著她的小腹,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
忽然間,他粗魯強硬的唇舌開始變得和緩,用一種很親匿、很挑逗的方武舔弄吮吻著她,和她的唇舌交纏著。
一時之間,壓抑許久的慾望有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他的唇舌、他的身體、他的手,像有魔力般挑逗著她,無所不在的將她包圍著。
從頭到尾,他那雙火熱的眼沒合過,只是發亮的盯著她。
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呻吟出聲,渾身輕顫著。
她嘗起來的感覺是如此香甜柔軟,原本只是想堵她嘴的亞歷士,差點把持不住,他試了兩次,好不容易才有辦法讓自己離開她的唇。
她雙唇濕亮紅潤,有些茫然迷醉的看著他,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天……
「別這樣看我。」他語音粗嘎的開口。
「啥?」她呆呆的,唇辦微啟,輕喘著。
「好像你想我繼續。」他雙眼幽暗,有些惱的抵著她的額頭。
她回過神來,雙頰泛紅,死鴨子嘴硬的辯道:「我才沒有!是你強迫我的!放開我--」
「對,是我強迫你的!」他聞言眼一瞇,著惱的咒罵著:「你還不懂嗎?男人體型比你大、身材比你大,就算你功夫再好,只要這樣把你壓著,你還能變出什麼花樣?」
「那是我一時失手,而且你練過武--」她不甘的開口反駁。
「只有拳擊!還是我們兄弟中最差的一個!」他額冒青筋的低吼,「你怎麼知道你下次遇到的那個人沒練過?」
她為之語塞,找不到話回,卻又覺萬分委屈,頓時,一股熱氣湧上眼眶,她乾脆耍無賴的吼回去:「對啦對啦!反正我就是沒胸沒屁股又沒腦袋!反正我做事就是不會先想想!就算是這樣又怎樣?關你什麼事啊?說我沒腦袋,你又好到哪裡去?一看到人家那對豪乳就口水直流、精蟲沖腦,一天到晚伊莎這個、伊莎那個的,兩隻眼直盯著那對豪乳看,是要你找老婆,又不是叫你挑脫衣女郎--」
「她是心理醫生,不是脫衣女郎!」他惱火的糾正她。
「心理醫生又有什麼了不起啊?」一聽到他為那女人說話,娃娃更加不爽,氣得臉紅脖子粗,「這種人在電影裡十個有九個都是變態啦!」
「你--」亞歷士氣得要開罵,腦海裡瞬間靈光一閃,語音跟著一頓。
眉一挑,他直盯著她氣怒的小臉瞧,然後恍然大悟的脫口道:「你嫉妒?」
娃娃一僵,頓時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道:「才才才……才沒有!鬼鬼鬼……鬼才在嫉妒啦!」
看著她羞窘慌亂的模樣,他薄唇微揚,綻出一朵輕笑,斬釘截鐵的說:「你就是嫉妒。」
「我我我……我才沒有!」她面紅耳赤的辯駁。
「別不承認了。」他逼近她,志得意滿的逼問:「老實說,你對伊莎有意見,其實是因為你自己想嫁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