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所以、所以你們其實騙我回來,只是因為要幫定雨?」子寧一愣,眼睛睜得老大。
「不是不是!」三姊四姊一起搖著手。「絕對不是!」
「一定是啦!」子寧嘴巴一癟,又開始哭了起來……
「寧兒,幫個忙吧!」一個低沉好聽,還帶著一點笑意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定雨!」子寧大嚷了聲。
趙定雨走了過來,摸了摸子寧的頭,有點無奈地看她哭得一臉梨花帶淚。
「怎麼?當我的新娘這麼令你難過啊?」他笑著問。
「你……你說什麼?!」
「新娘啊。」
「誰?誰的新娘?」她仍是在狀況外。
「我,趙定雨的新娘,婚期已經大致抵定,一切就緒,就等著你點頭了。」
「啊?」子寧傻傻地愣在原地,還是不明白。
他從口袋拿出一隻絨布盒子打開,將閃閃發光的超大鑽戒往她無名指上一套。「好啦,這是你的了,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未婚妻。」
趙定雨微微一笑,把她震驚的反應當做她答應了。
他需要借助子寧的身份,來迎娶自己心中一直朝思暮想的女人。這次,他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委屈!
*** *** ***
這幾天,Lune劇團的成員幾乎每個人都能拿到一個『乖寶寶獎章』,不但不吵不鬧,連偷偷議論人家是非的習慣也全改了。
簡直就成了一個模範劇團。
大夥兒的心情都很沮喪,劇團中少了一個可愛活潑的小不點,哪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
都怪單遠,為什麼要讓子寧回家呢?唉!
但說實在的,就算這件事是單遠的錯,他們也沒有辦法去責備他什麼,因為只要看到他從『劇團第一美男子』變成現在這副垂頭喪氣、萎靡不振的活死人樣,再多抱怨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單遠。」
佑雯推開工作室的門走進來,看著低頭沉思的單遠,無奈地抿了抿唇。
「還是沒有辦法聯絡到言家嗎?」
「我試過所有的方法,但連子寧那支新辦的手機也打不通。」
「會不會是被關起來了,有可能嗎?」
單遠臉色一凝。「我不這麼認為,言家很疼她,不可能會這樣做……」
「你去過他們家了嗎?」佑雯也坐了下來。
「他們家門禁森嚴是出了名的,管家跟我說子寧不在那裡,我在外頭等了很久都沒見到任何人。」
「說不定是住到她三姊或是四姊家了呢?」
單遠哀怨地歎了一聲。「我根本不知道她們住在哪啊,言家人一向都神神秘秘的……」
「說不定阿姨會知道呢!」佑雯提醒他。「你媽最近不是因為趙家和言家要聯姻的事情,打聽了很多與言家有關的事?」
單遠有些錯愕地望著她。
去跟媽要,不就等於是把一切都供出來了?
「我覺得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管面子的問題,就算讓阿姨和表哥、表姊們知道你和子寧在一起的事,也無所謂了吧!」
單遠緊抿著唇思索著。
眼睛略微瞇了一下,他拿起電話打回家。
「喂,媽?」
「啊!」對方似乎受到強烈地驚嚇,電話沒拿穩,直接落地。
乒乒乓乓、各種撞擊聲響了好久,終於有了回應:「阿遠!你發什麼神經啊?竟然會打電話回家,你是那種寧願餓死也不要回家拿半毛錢的死小孩……難道!阿遠你、你得了絕症,快不行了,所以想起親情的溫暖?」電話那頭開始傳出淒厲的哭聲。「不要啊,阿遠,你是媽的心肝啊……」
單遠的表情被一層層寒霜覆蓋。「我要掛電話了。」
「不要啦、不要啦!」母親妥協,馬上恢復正常。「好,你想說什麼?我安靜聽就是了,會很安靜,不發出一點聲音。」
單遠又唉歎了一聲,才問道:「您知道言家那幾個千金的住處嗎?」
母親那方沉默了一會,然後又大嚷出聲:「阿遠,你終於想通了,要去追言子寧了是不是?」
單遠覺得很無力、很無奈也很無言。
這個容易具想天開的母親,竟然也會有猜到的時候啊……
「怎樣?是不是、是不是嘛?」母親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的興奮。
「您不知道就算了。」說完一副又要掛電話的樣子。
母親大笑三聲。「阿遠啊,你對你阿母用激將法也沒有用啦!」語調一轉,單母哀怨了起來:「不過你如果真的是想要追言子寧的話,現在也太晚了,我聽說言子寧這次回來,馬上就跟趙定雨公證結婚了,今天晚上宴客。死趙家人還得意地不得了咧,送了紅帖子過來,我頭殼壞了才會去參加……」
「宴客,在哪?」單遠花了兩秒鐘的時間呆愣,隨即大嚷出聲。
他很快地瞄了一下時間——五點五十。
婚宴大多在六點半開始……
「阿遠!你這個死小孩,不要這樣突然大吼啦,婚宴當然是在泰爾斯飯店啊,怎樣,阿遠?要不要去綁架新娘啊?阿母我百分之兩百支持你喔!」
正等著兒子無奈的歎息聲再度從話筒那頭傳來,卻一直等不到,單母不禁喊了幾聲:「喂?阿遠?阿遠?」
「你好,阿姨。」電話被另一個人接了起來,禮貌地打招呼。
「欸?佑雯啊?你表弟咧?」
「去綁老婆了吧?」田佑雯踮起腳尖,望著單遠以那簡直可以勇奪奧運金牌的速度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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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泰爾斯皈店的宴會廳已經非常熟鬧了,像言、趙兩家這種大企業聯姻,一定是席開百桌的。
泰爾斯常常贊助Lune的活動,單遠來過這裡許多次,因此還算熟悉,他很快地跑到新娘準備室門前,在門口順了順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萬一子寧不在裡頭,他才不會落到丟臉又失禮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