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他不該動她。雖然心中一直這樣告誡自己,可他的身體卻像是有自我意識般想要品嚐她、觸摸她。
正當理智與慾望在他心中拔河時,她又突然推開了他,搖搖晃晃的朝著浴室走去。
「你要幹麼?」古人豪困惑的跟著她走去。
「好熱……」她小聲低語,突然一把脫下身上的小禮服,將原本綰起的長髮放下,甩甩頭,並在古人豪訝異與充滿慾火的視線下,褪去了身上僅剩的內衣褲,舉步不穩的打開冷水,站在蓮蓬頭下衝著。
天,她簡直就是在徹底挑戰著他的克制力。
她白皙的胴體在蓮蓬頭下閃耀著晶透的光芒。
古人豪可以感覺自己的腹部燃起熊熊的烈火,焚燒著他的全身。
「你會著涼的。」強迫自己忍耐,他抓了條大毛巾就要往她身上包。
「咯咯咯,不會,好舒服,一衝下去都不熱了耶,你也來試試啊!」雙婕早已醉得茫茫然,可愛的臉上漾著笑意,見他沒動作,索性用手將水潑向他。
「別鬧了。」他咬著牙,一面要對抗自己體內傾巢而出的慾火,一面要強迫自己用浴巾遮掩她動人的曲線。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最掙扎的時刻,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
「我說真的,快過來嘛!」她噘著唇撒嬌。
「該死!這全是你引起的。」他再也無法忍耐了,拋下浴巾,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跨出了浴缸,直奔向臥房,將她拋在舒適柔軟的大床上。
雙婕躺在床上,腦袋混亂成一片,根本無法清醒的思考發生了什麼事,在她的眼中只看到了他凝視著她的墨黑眸子,是如此的令她呼吸急促而悸動。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能情不自禁的朝他伸出手,渴望他的接近。
用不著她的「邀請」,古人豪也早已經迫不及待的褪去了衣物,上前覆上了她的身子。
除去衣物的阻擋,他們灼熱的肌膚相貼著,勾勒起更熾熱的火苗。
她的肌膚比看起來更加的細緻滑嫩,讓他根本就捨不得離開她須臾。
彷彿在膜拜什麼珍寶似的,他的唇輕柔的俯下,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膚。
她的身子因為他的碰觸而顫抖著,她的手攀過他的頸後,就像是個溺水的人般,只能依賴著他而生存。
柔軟的床墊因為他們兩人的重量而微微凹陷,發出了吱吱的聲響,像是充滿了旖旎的旋律。
古人豪微微抬起頭凝視著她沉浸在慾望中的嬌紅臉蛋,心中漾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有憐惜,有心疼,還有那酸酸甜甜揪著心的感覺,他陌生得無法解釋,但這感覺卻讓他突然清醒了些。
「這樣不對。」他不該趁人之危,在她酒醉之際佔有她。
雙婕的腦袋依然被酒精佔據,她無法判斷什麼是對是錯,她只知道自己想要他繼續碰觸、繼續親吻她。
「不要……」她抗議的嬌呼,拉回了他打算離開的結實身軀,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天,他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稍稍武裝起的理智又在瞬間粉碎。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應該停止。」他在自己失控前努力擠出這句話,可心中卻一點都不希望她會同意他的「意見」。
「我知道……」她俯望著他的臉孔呢喃著,不等他的反應便低頭吻住了他的唇瓣。
如果這樣他還能繼續保持清醒,那他絕對不是個男人,他全身的細胞霎時宛若觸電般,再也無法維持平靜。
無法再回頭了。
「叫我停止。」他在她耳邊低喃,可撫摸著她大腿內側細緻肌膚的手,卻表示著相反的意見。
雙婕回視著他因為慾火而幽黑的眸子,輕得不能再輕地搖了搖頭。
她的全身都像被火焚燒著,卻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這團烈火熄滅,只能扭動著身軀,用肢體語言哀求他讓她得到解脫。
再也沒有任何障礙足以阻止他們的結合。
在所有一切的理智都拋到九霄雲外的同時,他將自己深深的埋入她溫暖緊致的甬道,將她變為他的,在她因喜悅而低泣的同時,一次又一次的佔有了她……
*** *** ***
夢中,古人豪的唇瓣熱情的膜拜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夢中,她因為他的碰觸而慾火焚身;夢中,他將她變成了他的女人;夢中……
天!雙婕呆坐在床上,頭髮凌亂,神情錯愕。
這一切原來都不是夢?!
瞥了眼躺在一旁熟睡的古人豪,雙婕此刻的心情可說是前所未有的混亂。
她竟然跟他上床了?
她昨晚明明就是要來跟他說清楚,然後劃清界線的啊!
乾脆給她把刀,讓她先自我了斷算了。
她懊惱的捶了捶因為宿醉還在疼痛的腦袋,又瞄了眼依然緊閉著雙眼的古人豪。
睡夢中的他鬆懈了原本尖銳嚴厲的臉部線條,舒展開的眉宇讓他有種醒時所無法流露出來的稚氣。
他的雙唇此刻正微微上揚,不知道正作著怎樣香甜的美夢。
難道是在重溫昨晚的纏綿嗎?
一想起自己像個A片女主角一樣的放蕩嬌喘,她就忍不住低吟出聲。
不行,她得趁他醒來之前趕緊逃離現場。
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柔軟的床墊,她動作迅速的穿上散落在各處的衣物,抱著包包就要往門邊走。
就這樣不告而別嗎?
才走了幾步,雙婕的身形就遲疑的停頓了下來。
依照古人豪那種不服輸的個性,如果沒有跟他說清楚講明白,一定會不死心的繼續找上門。
她暗忖片刻,咬咬下唇,又轉身走向一旁的桌子,拿出了抽屜裡的筆,飛快的在紙條上寫下幾行字,大致交代了她昨晚本來要向他吐露的「事實」。
這樣應該也算有個交代了吧?她停下筆,並將紙條放在他拋在地板的衣服上,又從自己的包包中掏出一直打算還他,卻始終忘記的「車禍賠償」放在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