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妻嘛,本來就應該要住同一間房不是嗎?
她不住的來回轉著,掙扎著自己該怎麼做……
好,既然已決定要好好經營這一段婚姻,那厚臉皮點也無妨。
她咬咬下唇,開始動手收拾著細軟——其實也只有幾件臨時買的便衣——鼓起勇氣打開了房門,在屋內搜尋著……
真糟糕,她應該要先問清楚他住的是哪間房。
她躡手躡腳的走上二樓,順著房門一一敲門,第一間是書房,第二間沒人回應,剩下兩間。
她鼓起勇氣選擇了其中一間,敲了敲門。
「叩叩叩!」敲門聲在長廊上迴盪著,她放下手,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著。
好像有聽到悉悉窣窣的聲音。
應該是這間吧?
她又敲了幾下門,正準備重新將耳朵貼上門板聽個仔細時,門卻在此刻突然打開了。
「啊——」看見裸露著胸膛、只在下半身圍著一條毛巾的古人傑,雙婕忍不住驚呼出聲。
「怎麼了?」另一扇門在尖叫聲響起後迅速的打開,衝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古人傑無辜的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看著眼前景象,古人豪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他走上前擋在弟弟跟妻子中間,沉聲問道:「誰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我聽到有人敲門,可是正好在洗澡,本來不想理會,但敲門聲又一直響,我以為是你找我有事,才會只圍著一條浴巾就衝出來開門。」誰知道竟然會是剛進門的大嫂,他也是受到不少的驚嚇哩。
「你這麼晚找人傑有什麼事?」古人豪的臉色更難看了,嫉妒的感覺開始在他的胸口蔓延開來。
「不、不是的。」雙婕連忙揮手搖頭,小臉因為困窘而脹紅,「我不是找他,我、我是在找你,可又不知道你住哪間房,所以才……才一間間的找……」天,真是羞死人了。
「喔,我知道了。」古人傑露出了個恍然大悟的神情,調侃的望著大哥,「全都得怪你這個大老粗啦,哪有人結婚後『忘記』跟老婆同房,還要老婆自己找上門的?」
古人豪怔了怔,朝她問道:「是這樣的嗎?」
她早就羞紅了臉,低著頭誰都不敢看,更甭說回答了。
「好了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也別打擾我了,趕緊回房吧,晚安。」古人傑朝他們行了個鞠躬禮,隨即關上門繼續他的盥洗動作。
尷尬死了,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的話,她肯定會毫不考慮的跳進去。
「我們回房吧。」如果燈光再亮一點,她一定會看到他黝黑臉上浮現的淡淡紅暈。
她總是可以令他悸動,給他不同的感受,溫暖他的心。
隨著每一次的悸動,他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又更深了些。
他帶著雙婕定入房內,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像個國中生一樣感到慌張。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他的房間。
房中的擺設簡單樸實,一點都不像是個總裁的房間。
一張大床罩著藍灰色床單,擺在房間中央,窗旁放著線條簡單的木製床頭櫃,而落地窗旁則是擺放著一張布沙發,沙發旁則有一盞閱讀燈,看得出來是他平常閱讀書籍或公文的地方。
她深深吸了口氣,感覺整個房間內充斥著屬於他的氣味,且隨著她的呼吸竄入她的每一個細胞,讓她整個人開始燥熱了起來。
「東西先放著吧。」古人豪在落地窗旁的沙發坐下,交疊著雙腳凝視著她。
看她提著小包包,彷彿一隻誤闖叢林的可愛白兔似的,就叫他有股想要將她一口吞下的衝動。
「該放哪裡?」她沒有忽視他灼熱的視線,羞赧的問。
「先隨便放著,明天傭人會整理。」他隨口道,接著拍了拍雙腿,「過來。」
雙婕聽話的把包包放下,慢慢走到他面前站著,不知道自己該坐到哪去。
古人豪唇畔微扯,長臂一伸,將她捲入了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啊!」雙婕發出嬌羞的低呼,不好意思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他哪會讓她有機會閃躲,厚實的大掌抬起她的下巴,黑色的眸子望入了她的眸中,「你說過要當我的好妻子。」
「嗯。」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那你以前的男朋友呢?」這個疙瘩,他始終沒有除去過。
她的眸底閃過一絲困惑,隨即皺起了眉頭,「你還在懷疑我肚裡的孩子不是你的?」方纔的甜蜜被傷心取代,她覺得自己被徹底的污辱了。
觀察著她的神情,那雙瞳中盛滿的怒意跟痛楚不是假的,古人豪緩緩道:「我那天親眼看到的。」
「哪天?」他親眼看到?她根本就沒男朋友,他去哪看啊!
雖然要說出自己曾經回頭找她是件窩囊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將那天自己看到的
情景簡單的做了說明。
「你後來有找我?」這個訊息讓雙婕原本傷痛的心霎時飛揚了起來。她本來以為,他根本就馬上忘記了她哩。
「唔。」古人豪尷尬的應了聲。
「那根本不是我男朋友,他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開車載我跟另一個女生的駕駛,我們三個人是大學同學兼死黨,所以那天我們只是例行的同學聚會,沒其他用意。」雙婕連忙解釋。
「同學會親你額頭?還跟你勾肩搭臂?」他的語氣蘊含著濃濃的醋意,酸得連雙婕都聞到了。
他是在吃醋嗎?她飛揚的心又更揚高了些。
「那只是在開玩笑,不過我現在結婚了,以後會注意的。」她輕聲安撫他。
她的話讓古人豪一肚子的醋意霎時消了一大半。是真的嗎?這一切只是他的誤會?
「若是你還不相信的話,我可以介紹我那兩個死黨給你認識。」她希望讓他相信她。
「我沒這麼小氣。」他嘟囔著,一向嚴峻的臉上突然充滿了孩子氣。
雙婕看得入迷,雙手不自覺的摸上了他的臉頰,「你現在像個小孩子似的。」
「小孩子?」他扯起唇畔,將她的臀部抵上他的腿間,在她的耳畔低喃,「現在還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