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她只不過輕輕推了她一下,怎麼會這麼嚴重?她會不會死掉?
不是她的錯!小綠慌慌張張地衝出洗手間,像只無頭蒼蠅。
「小綠?」韓亮探手拉住臉色難看的小綠,「發生什麼事了?」
「亮——」小綠像看見救星般一把抱住韓亮,不停顫抖的身體洩漏出她的恐懼和害怕。「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
「發生什麼事了?」韓亮輕拍她的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那個、那個——」雖然很怕韓亮怪罪於她,但她更怕鑄下無法補救的大錯,「漩渦她好像、好像昏倒了。」
「昏倒?」韓亮全身繃緊,他抓著她的雙肩拉開兩人的距離,「她在哪裡?」
她的保鏢在做什麼?
「那邊的女生洗手間裡。」小綠指著不遠處,聲音還在抖。
韓亮立即朝洗手間的方向飛奔而去,心急如焚的他也顧不得是女用廁所,直接衝進去。
漩渦蒼白若紙的臉龐讓他震懾住,「公主……」
「你……放開我……」漩渦氣若游絲。
她的話讓韓亮微微一愣,「公主,我是韓亮,你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幫你?」他急切地問。
「放、放開……」漩渦伸出手想勾背包卻力不從心。
見狀,韓亮急忙抓過背包打開,迅速地翻找了一下,發現了一排小藥盒,「是這個嗎?」
她冒著冷汗點頭。
「快把藥吃了。」拿出礦泉水,他將五顏六色的藥丸放在她的掌心。
漩渦費力地把藥丸悉數放入口中,想接過韓亮手上的瓶子,手卻抖得很厲害。
韓亮索性打開瓶蓋,就著瓶口灌了一大口水,低下頭覆上漩渦柔軟卻蒼白的唇瓣。
「唔……」漩渦仰著頭,口中的藥丸和著兩唇銜接所傳過來的水一起吞下肚,水藍色的眸子驚詫地瞪大,隨即垂下長長的眼睫掩去眸底的羞澀,不敢再看韓亮的臉。
汗水自韓亮的額際淌下。也洩漏了他不安的緊張情緒。他耐心地等待著,確定漩渦不適的症狀慢慢有緩和的現象,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地的呼吸漸趨平頤。
「我送你去醫院。」他將漩渦抱起。
她抗拒著,「我……不去醫院,放我……下來。」
「你到底在拗什麼?不舒服當然要去看醫生了。」韓亮皺起眉頭。不是錯覺,她的確是排斥他的碰觸,怎麼回事?
她的情況正一天天惡化。「去了也沒用。」漩渦不自覺地說出口。
「什麼意思?」他問。
她連忙解釋,「這是手術後的後遺症,只能吃藥休息等身體慢慢復元。」
「那我帶你到保健室休息。」他沒讓她有拒絕的機會。
走出洗手間的剎那,兩名保鏢立即迎上前來,「公主怎麼了?」只是去一下洗手間,怎麼會這樣?
「我沒事,別擔心。」漩渦還是很虛弱。
「最好是沒事。」她剛剛痛苦的模樣都快把小綠嚇得魂不附體了,竟然還說沒事?
「對不起,是我們太疏忽了。」保鏢很自責。
她微微揚起嘴角,「和你們沒關係。」
忍受痛苦的人是她,瞧她說起話來還有氣無力的,沒想到還有安慰別人的力氣啊。韓亮好氣又好笑,但更多的是心疼。
漩渦偷偷地打量著韓亮的側臉,漂亮的雙眸、直而挺的鼻子、總是噙著笑的性感薄唇……她蒼白的雙頰染上淡淡的紅暈。
韓亮剛剛親了她?雖然只是單純的兩唇相碰而已,也會讓她回想起來的時候臉紅心跳加速。
韓亮把漩渦安頓到保健室的床上,「是小綠。」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小綠的粗魯行為的確不對,不過若換成其它人,事情就不會這麼嚴重,她並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所以不知者不罪。「是小綠通知你來救我的,我還應該跟她說聲謝謝才對。」
韓亮坐到床沿,很滿意看到她的臉正慢慢地恢復血色。「為什麼突然排斥我的接近?」
「有嗎?」漩渦裝傻。雖然她也想弄清楚小綠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不過她應該要相信韓亮的。
「小綠跟你說了什麼?」除了她不作第二人想。
「你……真的沒有女朋友?」她再一次確認。
韓亮篤定地點點頭,他就知道一定有問題。
「可是、可是……小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而且……你們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那曖昧的表情刺痛她的眼。
「有多親密?我也很想知道。」他輕笑。看來小綠真的是豁出去了,連自己的名譽都不在乎了。
「是我在問你話,你不要把問題丟回來。」又不是皮球,踢來踢去。
「哈哈!」韓亮笑了開來,「你還是一樣容易相信別人的片面之詞。」
「難道不是?」
韓亮攤攤手,「我們從沒交往過,當然不會是男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她先是一喜,隨即又想到,「但是小綠說你們接過吻……」
「我是吻過她,不過……」
她的心猛地往下蕩,「不過什麼?」吻都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個吻比剛才的還要輕多了。」韓亮深邃的瞳眸裡滿是笑意。
剛才的……他指的是——轟!漩渦的臉轉瞬間別紅,「那、那不一樣,剛剛是意外狀況,跟你親小綠是兩回事。你要是不喜歡她,又怎麼會吻她?」
「小綠生日的時候要求我吻她,一次就好,所以……」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向漩渦解釋清楚。
亮一定是不忍心拒絕,所以才吻了小綠。他就是這樣的人。
「就是這麼一回事。」
「喔。」她低下頭,嘴角偷偷往上揚。
韓亮似笑非笑地靠近她,「你要不要試試真正的吻?」
「什麼?」漩渦陡地一震,猛然抬起頭——「叩」的一聲,她的後腦勺不偏不倚、狠狠地撞上他的下巴。
韓亮呻吟,「唔……」咬到舌頭了,好痛!
「對不起、對不起……你還好吧?」顧不得自己的頭也很痛,她又是關切又是愧疚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