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我真想領教一下你的刀法。」不知死活的存心捋虎鬚。
過分的貼近,她的呼吸裡混雜了雷鎮喬的氣息,而他的呼吸裡也充滿她的芳馥。
心,卜通卜通的跳著,異常的快速。
她是怎麼了?靳茉莉感覺手心還微微發汗,「你、你、你,變態!」她慌措的一把推開這男人叫人窒息的逼近。
電梯門一開,她氣呼呼地率先扭頭走出,只有她自己明白心裡的倉皇。
只要跟雷鎮喬多待在電梯裡一秒鐘,難保她不會抓狂的拿刀劈死他,又或許,會是她意外慘死在他手中。
相對於她的惱怒,滿臉笑容的雷鎮喬似乎還深深的沉浸在她特有的恐嚇裡。他喜歡被她恐嚇威脅,一整個喜歡。
「雖然你生氣的模樣很美,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常生氣會容易衰老。」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絕對會採用你最愛的方式,委託律師上法院按鈴控告申請賠償,因為我會生氣都是出自於你的挑釁。」
靳茉莉上前發狠的按著門鈴,才響了一聲,灰頭土臉的靳大力馬上應聲開門。
「你總算來了。」他用極度委靡的口吻對著妹妹說。
「大嫂呢?」靳茉莉張望了下客廳,沒看見人。
「鎖在房間裡不讓我進去。」忽地,靳大力注意到她身後的雷鎮喬,馬上一臉戒備的問:「這傢伙來幹麼?我不需要離婚律師!」排斥。
「當然是來表達我身為兄長的關心。」雷鎮喬笑得牲畜無害,「你們聊,我去看看月玫。」作勢就要走向門扉緊閉的臥室。
見狀,機伶的靳茉莉馬上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死命的將他往角落推去,就是不讓他有機會碰到門把。
「什麼事這麼急切?」他興味盎然的問。
「讓我先去跟大嫂說說話。」
「為什麼?這個時間點,身為小姑的你一點都不適合先跟月玫碰面。」
「我不管,我要先跟大嫂懇談,防範她被你洗腦。」
「茉莉,如果你夠聰明,你應該先安撫一下你那委靡的大哥,至於月玫這邊,自然是交給我了,相信我,你去只會有反效果。」
「我知道你心裡在打著如意算盤。」
「天地良心,我只是去看看我的好妹妹。」雷鎮喬不厭其煩的保證,「真的,所言不假。」
衡量情勢後靳茉莉掙扎須臾,「好吧!這次姑且信你一次。」手指定在他面前,「聽著雷鎮喬,待會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忙安撫大嫂的情緒,如果讓我知道你在旁邊火上加油,或是諂媚獻計鼓吹離婚,哼哼,我絕對會把你……」
他逕自搶白,「千刀萬剮?放心,我耳朵沒聾,剛剛你說的我都有聽到,不桿就不提。」思緒一轉,「不過……」
眼見靳茉莉緊繃的臉色才要稍梢放鬆,偏偏該死的雷鎮喬又來個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快說!」
「很簡單,倘若離婚是月玫自己提的,那應該就不關我的事了吧?」
她臉色一凜,「混帳,你當然要一千萬個不答應。」
「為什麼?沒道理跟我的荷包過意不去,何況還是自己人。」
「雷鎮喬,我說不准就是不准。」她直接對這個狡猾的男人下達命令。
「為什麼?挺你我有什麼好處?」他蓄意討人情。
低頭深深一嗅,淡雅的茉莉香氣充滿鼻間,雷鎮喬打從心裡臣服,恨不得永遠沉溺在她足邊不起。
「棒棒糖、麥當勞、遊戲王卡?」
「嘿,我不是三歲小孩,給點實際的好處吧!」雷鎮喬才不容許她這樣輕易的打發他。
「好處……」語塞,靳茉莉腸枯思竭,暗忖:這傢伙該不會獅子大開口,想海削她一頓吧?
「對,好處,只要給我好處,我或許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你該懂得這個道理。」
「那你說,你想要什麼好處?」
「我說你就願意答應?」
「可以列入考慮。」
認真思索片刻,只見雷鎮喬似笑非笑的低頭湊近她的耳畔,「我要的好處很簡單,我要你成為我的小奴隸,不長,一個月就好。」筆直的手指在她面前堅定的搖晃。
他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在靳茉莉頰旁拂掠而過,引起她的一陣戰慄,然而真正具有震撼性的卻是他提出的要求。
「什麼——」她的嗓音因為緊張而顯得飄栘不穩,整個人猛然後退一大步,瞠目結舌的瞪住他。
遲遲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催促,「快呀,怎麼不回答我?只要你點頭,你的要求我也會照辦無誤,離婚這兩個字眼絕對不會在今天晚上出現。」他以若有似無的笑容,輕輕的逗弄著她。
奴隸?雷鎮喬要她成為他一個月的小奴隸?
該死,這是什麼荒天下之大謬的要求?
他該不會是想藉機惡整她吧?
她看了看他的臉又低頭看看自己,不管她怎麼想,都無法想像出他們兩個能和平成為主僕的模樣。
不、不、不……,他一定是存心要捉弄她的,他們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不管於公還是私,想要她臣服當起小奴隸,這傢伙絕對是居心叵測。
「怎麼,不敢?」雷鎮喬微瞇著眼眸,語帶挑釁的問:「呵,原來你也不過是個虛張聲勢的膽小鬼呀!」
「住嘴,你說什麼鬼東西?」
「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他十分可惡的不斷嚷著。
可惡,什麼不敢!什麼膽小鬼!這傢伙實在是把她靳茉莉給瞧扁了,她的字典裡可沒有不敢這兩個字,敢叫她膽小鬼,這個天殺的雷鎮喬是活膩了不成!
「閉嘴,我為什麼不敢?」憤怒。
雷鎮喬瞬間止了笑容,改以嚴肅的口吻說:「那好,既然敢就來吧!最後三秒鐘時間考慮,一、二、三,交易成功。」他逕自擊上她的手掌。
沒再多看她一眼,他懷抱著極度的竊喜心情離開客廳,走入靳大力一整晚都不得其門而入的主臥室。
「茉莉,你們兩個剛剛在嘀咕什麼?」靳大力納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