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僵在他胸前的雙手開始有了動作,她緩緩的伸臂環住他的脖子,十指插入他柔細的發叢中,在他掠奪般的狂吻下細細呻吟,轉動頭部以爭取呼吸的空間。他向後平躺在床上,她整個人也隨之趴在他身上,感覺到灼人的熱氣不斷從他敞開的領口散發出來,溫暖了她的肌膚,甚至連他安置於她背腰上的雙手都熾熱得足以令她燃燒。
他帶著她翻過身,讓她平躺在床上,他雙唇稍離,令她抗議的拉扯他的頭髮,想把他拉回來繼續回味四唇膠著時那般怡人的纏綿,他低沉的笑笑,一隻粗糙的手指輕劃過她紅腫的唇。
「別急,你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嗎?」他聲音沙啞、氣息短促。爾琴幾乎沒聽進他的話,她只是盯著他的唇,渴望再度品嚐他的滋味。她學著以指劃過他的唇,而後無師自通的移下手指,輕柔的撫過他的下巴、喉嚨、鎖骨,直達領口處裸露出來的胸膛,她的眼睛則須臾不離的追隨她的手指;當她大膽、好奇的手沒入襯衫,伸展開來並平放在他的胸肌上時,她聽到隼棠倒抽口氣,她抬頭注視他克制的神情,捕捉到他眼裡的一絲警告,但她是個樂於向刺激挑戰的女人,她想繼續探索他溫熱的肌膚、結實的肌肉,然而在她的柔荑移動不到一寸時,他抓住了她的手。
「你在挑逗我嗎?」他沙啞的問。
爾琴的雙眸睜大,原來這就是之凡所謂的挑逗,在她看來似乎並不怎麼難嘛!但是挑逗過後要做什麼?像愛情電影裡的男女主角一樣裸裎相見嗎?
隼棠感覺汗珠開始怖滿全身,他身下女人最輕微、無知的挑逗已經令他興奮,而他們甚至連一件衣服也還沒脫,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壓在她身上,一條腿置於她的雙膝間,只要他稍稍移動,即使是穿著長褲的大腿都能感受到她私密處的熱力,她無懼的眼神令他想扯掉身卜的衣物,開始教導她性愛歡偷。從她笨拙的吻中他可以肯定她沒經驗,但她會無知到完全不曉得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會做些什麼嗎?
他想再低下頭吻她,她的唇太有吸引力,她的眼眸又不斷在刺激他,天老爺,他從不知道拒絕一個女人是如此困難的事,他從不曾在第一次約會或者表明情意的第一天就和女人上床,他覺得太快、太隨便,以前他交往過的女人有時會抱怨他太富責任感,不豢鮮鮮感。
爾琴為什麼和她們不一樣?他為什麼覺得拒絕了她等於折磨自己?因為太久沒和女人有親密關係嗎?他曾認為她是全世界最會惹麻煩的女人,他為什麼還這麼樂意惹上這個麻煩呢?
爾琴看著他天人交戰的表情,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她只想再度承受他的吻、他的擁抱,但是他卻整整二十秒沒有任何動作,她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傻了。
「隼棠?」
她的呼喚拉回了他的神智,他看得出她依舊渴望他更進一步,但是他咬牙抑止自己的慾望,他不能這麼草率,他不是那種會尋求一夜情的人,爾琴更不可能是,他的感情如此不確定,他不能利用她的感情來傷害她。
他放開她,起身坐在床緣,故意低著頭不看她,想盡辦法要壓抑鼠蹊部的悸動,他真的被她蠱惑了,不過是淺嘗了她雙唇的滋味,就已經興奮到令自己痛苦的地步,他喃喃吐出一串咒罵,氣憤自己的身體如此背叛他。
「你為什麼生氣?」爾琴的聲音陰鬱,隼棠猛然回頭,發現她仍舊躺在床上,眼中有淚濕的痕跡。
「你後悔吻我嗎?」她的聲音繃緊,他才突然明白自己傷害了她的自尊,他慌了起來,他知道她的自尊有多麼強烈,但是他剛才的表現卻在她的尊嚴上戳破了一個小洞。
「爾琴,你千萬別這麼想,我絕不可能後侮吻了你的。」他俯身輕柔的保證,一手輕撫她溫暖的頰邊。
「但是你逃開了,你的表情好像很恨自己踏錯了第一步。」她吞嚥著,試著阻止眼淚滑落,而她成功了。
「我逃開是因為怕傷害你,我不認為吻你是個錯誤,我只怕我克制不住,對你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他急切的解釋道,她凝視他許久,接著緩緩綻開微笑,這令隼棠心安許多。
「你不可能做出任何禽獸不如的事,」她信任的說,將他的手平貼住自己的臉頰,感受那股熱力。「你是全世界最溫柔的男人。」
「即使我之前對你亂吼,你還是認為我溫柔?」他好笑的問,心醉於她的信任。
「那是我惹你的。」她解釋。
隼棠忍不住彎下身子輕吻她的唇,並在他們的吻發展得更激狂之前抽開身子,愉快的聽到她抗議的嚶嚀。
第八章
邵深的心情煩躁,思緒全放在獨自回「娘」家的之凡身上,納悶著她現在怎麼了,她父親是不是又不分青紅皂白的摑她耳光?還是趕她出門?對她咆哮?該死!他擔心得要命,但昨晚之凡堅持不肯讓他今天陪著她回去,並要他遵守自己說過不會強迫她的話。他遵守了,但是改用說服的方式對付她固執的腦袋瓜,結果這次並未能撼動她,邵深心裡沮喪極了。
「你怪怪的。」坐在他面前的以樊評論道。
邵深抬起頭來瞪他一眼,他未來的大舅子近來似乎閒得很,經常出現在四季集團辦公大褸,如果沒有窩在總裁辦公室,副總裁辦公室裡也絕對找得到他。
「你這個時候坐在我對面才真是怪。」邵深反駁道。「那麼閒幹嘛不留在家裡?你不知道之凡今天要回家嗎?」
「我知道啊!不過之凡堅持我要準時去上班。」以樊無奈的說,他也很擔心之凡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不過他從小就敵不過之凡的固執,因此他也無法改變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