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沒直接回答,看我桌上有教會的宣傳單,冷笑說聲「耶穌會保佑你」,所有學生都笑了,擺明了說風涼話。
哼!萬一我是教徒,你可就慘了,那些真心真意來給我祝福的教友,我可是很尊重他們的,雖然我沒信仰,至少還懂得感激。住院四天內,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群自以為幽默其實非常刻薄的傢伙。
沒多久,負責我的實習小醫生來了,她說攝影結果「不太有」腫瘤的樣子,哇咧∼∼可是署立醫院說有腫瘤,這可真是好極了,你們誰能告訴我正確的答案呢?
中午之前禁食,我又做了一次荷爾蒙測試,但也只是簡單抽血,然後我就可以走了。原本我還慢條斯理的收拾,誰知下午有位急診病人要住院,我得趕緊讓出位子。清潔阿姨跑來收被子枕頭,一邊說真不好意思,隔壁室友也跑來看,說怎麼會這樣子?都還沒辦出院就要搬東西,這是什麼醫院啊?
我想這也不是清潔阿姨或護士小姐的錯,總之急診病人急著要住院,而台大醫院也急著要我走,那就收拾行囊,快快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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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行李有夠重,我軟倒在一樓的沙發椅上,一邊等老爸開車過來,一邊寫下對台大的服務回函。我打了八十分的分數,全都因為親切的護理人員,他們或許沒權力決定什麼,不像教授或醫生那樣了不起,卻有最優良的服務態度,由衷的謝謝他們。
上了車,才發覺今天天氣真好,陽光燦爛,老爸說南部的氣溫有二十八度,真是冬日如夏,人生一切都很荒謬,我想我的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