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事到如今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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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好吧?去看醫生了嗎?」

  「唉。」虛弱的應了一聲,葳葳全身無力的翻了個身,攤平在床上。

  「唉是有還是沒有?」

  「看過了。」低啞的聲音震顫過喉嚨,如老舊的卡車費力發動的引擎。

  「天,你的聲音真是可怕。」白雪輕笑出聲,再問:「邢磊呢?還沒回來嗎?」

  「嗯。」抱著他的枕頭,她出氣似的用力咳了兩聲,才道:「他去香港了,過兩天才會回來。」

  「要不要我送來西給你吃?」

  「我吃不下。」

  「那等我打烊再帶過去,如果你還不想吃就先放著。」

  「好。」

  「OK,你好好睡一下。」

  「嗯,Bye。」她本要掛上電話,臨時想起,又道:「對了,小雲,我人在隔壁喔。」

  「你又跑去人家房裡睡啦?」白雲好笑的問。

  「他的床比較大嘛。」她辯解似的說著。

  「是是是,我沒能不行啊。呵呵。好了,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就過去,Bye。」

  聽著白雲調侃似的笑語,葳葳的臉莫名臊紅,悻悻掛上電話,她整個人縮回暖被中,咕噥道:「這床本來就比較大啊……咳咳咳……」

  該死,她真是討厭感冒,偏偏她是那種平常不生病,一病起來就會要人命的人,一個小小的感冒,就把她癱瘓在這裡,幸好最近比較沒那麼忙,不然要她抱病去現場,她一定會在化妝間昏——哈啾!

  猛地又一個大大的噴嚏打斷了她腦海中的思緒。

  從床頭抽了兩張面紙擤了擤鼻涕,她看著他在電話旁的便條紙上留的緊急聯絡電話,莫名紅了眼眶。

  討厭,她好想叫他立刻回來。

  盯著電話發呆了半晌,她默默的躺回床上,知道這樣子的念頭也只能想想而已。她又不是他的誰,叫他為了一個好友小小的感冒取消通告趕回台灣,實在是太扯了。

  輕歎了口氣,她重新抱著殘留他味道的枕頭,閉上了眼,試著重新進人夢鄉。

  嘟!嘟——嘟

  無人接聽的電話,教邢磊蹙起了眉。身後笑語喧嘩,他聽而不聞,試著再重撥了一次她的手機號碼,但卻是關機狀態。

  「怎麼,電話還是沒人接嗎?」小汪見他又撥了另一個號碼,忍不住靠過來問:「會不會是出去和人約會了?」

  他伸手將小汪湊過來的臉扳開,電話在這時通了。

  「喂,白雲咖啡。」

  「白雲嗎?」

  「邢磊?」聽聞那久久未現的聲音,白雲有些驚訝。

  「對。葳葳在你哪嗎?」他二度將小汪的臉扳開,側過身問。

  「沒啊,你等等。小姐,咖啡一百五,謝謝。」白雲邊找客人錢,邊道:「她不是在家嗎?」

  「她家電話沒人接。」

  「啊,對了,我忘了,她跑到你家睡了。」她微微一笑,拎著括筒道:「她說你的床比較大。」

  他挑起一眉,「我剛打過了,沒人接。」

  「可能睡著了吧。我下午還接到她電話,我晚上會送吃的過去。」

  「她感冒好點了嗎?」一手抵在牆上,邢磊眉頭深鎖,默默擔心起來,那女人一向淺眠,從來不會睡到不接電話的。

  「她有去看醫生,不過聲音變得很可怕,像鴨子一樣。」

  「你和她一起去的嗎?」

  「沒,她自己去的。」

  緊抿著唇,他瞪著牆壁,知道那女人一定沒去。

  「OK,謝朝,沒事了,等我回去有空請你吃飯,Bye。」

  「不客氣,Bye。」

  按掉通括健,一回頭他就看見小汪一臉好奇的小狗臉。

  「怎麼樣?她跑哪去了?約會嗎?」

  冷冷瞪他一眼,邢磊饒過老愛瞎起哄的小汪,回到位子穿上外套,和經紀人交代了一下,便轉身出了PUB。

  見他出了門,小汪愣了一下,忙跑到經紀人身旁罔:「喂,張哥,阿磊怎麼走了?」

  「他說他家有事,要提回台灣。」張哥措手招來服務生,「再來一打啤酒。」

  「他孤家寡人一個,家裡會有什麼事,你傻啦?」小汪瞪大了眼提醒。

  「對喔。」張哥聞言愣了一下,才幹笑兩聲道:「哈哈……反正我們本來也是明天要回去,他早一天走也好,省得到時機場又擠成一團。」

  「是喔,那明天的記者會怎麼辦?你怎麼和那些記者交代?」小汪一屁股坐到椅上,蹺著二郎腿涼涼的道。

  「呃……照實說啊。」張哥笑了笑。

  「是喔,說他女朋友重感冒,所以他才趕回台灣嗎?」

  「你不要命啦!」張哥伸手敲了他一腦袋,道:「當然是說他有急事趕回台灣,你再在這裡胡說八道,哪天要是讓狗仔隊聽去,鬧得滿城風雨,小心你被阿磊踹到天邊去。」

  「哇卡,很痛耶,我又沒銳錯。」小汪一臉無辜的撫著額,「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就他自己不知道,真是的,他要是再不及早醒悟,我看總有一天葳葳一定會被人給追走的。」

  「那也等那」天到了再都,在那之前,你的嘴巴最好給我——」張哥用力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閉嘴是吧。」小汪嘻嘻一笑,行了個童子軍禮,接過服務生送來的啤酒。「瞭解,收到,我不說,我喝酒行了吧?」

  「行,只要閉上你的尊口,你要喝啥都行。」一旁阿成湊了過來,笑著拍了拍張哥的背,起哄道:「反正張哥請客,對吧?」

  「是是是,我請客。」張哥認命的笑應。

  聞言,四周的人口哨四起,一時之間叫酒的叫酒,叫小菜的叫小菜,大伙在PUB裡直鬧到三更半夜才罷休。

  趕最後一班飛機回來,再多機場回到位於淡水的大廈,當邢磊回到自家住宅,早已將近午夜。

  掏了鑰匙開了門,進屋放下行李脫下外套,他走進臥房裡,果然在床上看到隆起一團的暖被。

  他走上前,只旯她整個人縮在被窩裡,只有額頭和俏麗的短鬢露在外面。

  他在床邊坐下,將暖被往下拉到她的脖子,就瞧見她滿頭大汗,小臉紅通通的,活像悶在三溫暖裡幾個小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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