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婆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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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嗄——」這意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驚訝得倒抽了一口氣。

  現在是怎樣?!

  無視於眾人的訝異,夏靜言的嘴唇大方的停留在嚴司佑臉上好幾秒,接著又低頭依偎在嚴司佑懷裡,露出慵懶如貓的性感笑容。

  為了怕她腳軟倒地,嚴司佑也伸手扶住她,然而這單純的反射動作卻讓他們倆看起來更加親密、曖昧。

  沒人敢轉頭看一眼裴羿現在的表情,因為光用膝蓋想,也知道火藥庫炸開了。

  「酒……酒呢?先生,我們不是說好……一個吻換一杯酒的嗎?我已經親過你嘍,哈哈……酒呢?」她賴在嚴司佑胸前,迷迷糊糊地大笑。

  這才是夏靜言沒錢也能喝到爛醉的原因。想不到她不但不打自招,還順道把剛爬上岸的嚴司佑又拖下水。

  事實上,他的朋友去酒吧聚會是真的,打電話聯絡他也是真的,只不過他們叩他的目的卻是因為「有個美麗熱情的東方女子在酒吧裡大方獻吻」,任何男人只要免費提供一杯酒飲,便能得到美人的香吻……這對在場的男人而言,無疑是天上掉下來的艷福,得來全不費功夫。

  本來嚴司佑因為又累又餓,正打算拒絕朋友的邀約,但心想反正都要吃飯,眼前既有熱鬧可湊,不去白不去,不過是方向盤轉個角度而已。

  然而當他走進酒吧,在朋友的指引下穿過重重人牆,終於看到那位醉倚在吧檯前的美麗女子時,差點沒嚇掉下巴!

  別說是吃晚餐了,當他千辛萬苦把夏靜言從大排長龍的男人堆裡拉出來時,自己倒差點被那群惡狼給啃碎了。真不敢想像要是他再晚個幾步,或根本沒去赴約,她可能會遭遇到什麼可怕的下場,那些色迷心竅的男人簡直巴不得立刻把秀色可餐的她生吞下肚。

  「少夫人,快放手。」小雨急著想把夏靜言從嚴司佑身上拉開,但她無論如何就是不鬆手。

  「哎喲,你不要拉我,我不親女人的,走開!」她甩開小雨的手,環抱住嚴司佑的腰,像只八爪魚似的將他纏得更緊。

  「羿,她只是喝醉了,沒別的意思。」嚴司佑滿臉尷尬地看著裴羿。

  盛怒之下的裴羿根本聽不進嚴司佑的解釋,他大步跨向前——

  「你倒是很會替她打圓場。」他凶狠地瞪著嚴司佑,揚起嘴角,卻沒半點笑意。

  「自己人嘛,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嚴司佑下意識拍拍她的手臂,裴羿眼中立刻竄出兩簇耀眼的火光。

  嘖嘖嘖,原來火上加「醋」也能燎起熊熊大火啊!

  縱使身陷危機之中,向來愛湊熱鬧的嚴司佑也不忘分神欣賞裴羿醋勁大發的有趣表情。

  「你們幹麼一直說話,我的酒呢?酒來……」她把臉埋進嚴司佑的胸口磨蹭,這親密過當的舉動適時化解了嚴司佑的危機,因為那把熾烈的妒火全往她身上燒去了!

  「該死的女人,給我過來!」裴羿怒吼,一把將她拉向自己。

  「耶?先生……你看起來好面熟哦,你也要請我喝酒嗎?嘿嘿……不過要排隊哦,是他先來的。」夏靜言不知死活地糾正他,完全沒警覺到眼前襲來的驚濤駭浪。

  小雨捂著胸口,嚇得差點心臟麻痺,她真擔心少夫人會當場被盛怒中的少爺給活活掐死。

  「記得你今天喝了幾杯酒嗎?」換個說法,其實裴羿真正想知道的是,這個滿身酒氣的女人今晚到底吻過多少罪該萬死的野男人!

  夏靜言眨了眨長睫毛,當真伸出十根手指頭來認真計算……

  「呵呵呵,笨蛋,那麼多酒,我怎麼記得住啊,你喝醉啦?好呆哦……」她吃吃地笑著,整個腦袋迷迷糊糊的,醉到連被裴羿緊抓住的手都不覺得痛了。

  她懶散無力地靠在裴羿的胸前,單手環抱在他腰間,不但無懼於他的怒火,反而一副非常舒服安適的模樣。

  反觀被她抱住的男人,可就沒那麼輕鬆自在了。自己的老婆在大庭廣眾下公然獻吻,不知道吻過了多少男人,叫他這個做丈夫的能不動怒嗎?

  裴羿面色鐵青,恨不能親手扭斷那些齷齪下流男人的脖子。他忿然放開她的手,改而揪住她的後領,將她拖向廚房……

  裴羿使勁推開她的身體,夏靜言立刻因為失去持撐點而跌坐在冰冷地面上。

  他隨後提起一個裝滿水的木桶走到她面前,不假思索地朝她頭上重重淋下——

  「啊!」她驚叫了聲,以手肘撐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因為全身濕透而變得更加狼狽不堪。

  但這桶水並沒有將她潑醒,她只是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少夫人!」小雨跑到夏靜言身邊扶起她,嚴司佑也趕到一旁檢視她的情況。

  「沒事的,她可能是因為太累,才會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嚴司佑笑了笑,要小雨別擔心。

  的確,夏靜言是累壞、也餓過頭了。自從她踏出裴羿的公司後就沒吃過任何食物,獨自一人在街上遊蕩了大半天,忘了渴、也忘了餓,只感覺心被掏空似的,連雙腳也麻痺到失去應有的知覺。

  折騰了大半天,肉體上的疲累早已超出她所能負擔的程度。

  夏靜言從沒喝過酒,但今晚在酒吧裡,她卻把酒當水,一杯喝過一杯……

  如今看來,空腹喝酒除了傷胃以外,什麼也改變不了。

  「把她帶上樓去弄乾淨。」裴羿粗聲命令道。

  小雨和美桃立刻動作,一左一右的將夏靜言扶離廚房。

  「她真的沒事?」裴羿的視線移向嚴司佑。

  「你很關心她的嘛。」嚴司佑咧嘴笑開了。

  「那當然,她死了我找誰算帳。」裴羿冷冷的撂下這句話,便逕自離開。

  「哼,嘴硬。」他打趣地調侃那壇剛開封的陳年老醋。

  背後卻冷不防地飄來一句:「啊~~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你。」

  那陰沈的聲音凍得嚴司佑背脊一陣發涼,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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