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姊夫,我要回去了。」
「我請司機送你回去。」易天耀終於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謝謝。」駱纓伸手輕拉身上所穿的衣服,「洗乾淨後,我會送回來。」
「隨便你。」易天耀淡淡的說。
駱纓轉過頭,看了眼身後的駱嫿,「姊姊,我回去了,不必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語畢,她便走出房間,
她真的好羨慕姊姊,因為姊姊擁有她這輩子永遠都無法獲得的東西,那就是愛。
下樓後,管家帶領她步出大門,並為她橕起傘,打開後座的車門,好讓她坐上車。
駱纓坐上車後,降下車窗朝管家露出一抹笑,「姊姊就麻煩你跟姊夫照顧了。」
「駱纓小姐,也請你保重。」
「謝謝你,再見。」駱纓伸手向他道別。
司機王福開著車,往前方駛去,離開了宅邸。
「駱小姐,你要回家去,還是要去別的地方?」他客氣的詢問道。
「麻煩你送我回家。」這時,她腦海中忽然浮現耿雲濤俊逸的臉龐,讓她的心感到陣陣抽痛。猶豫了會兒後,她又道:「不,還是請你送我去另一個地方好了。」她說出了個地址。
「好的。」王福立即將車朝她所說的地址駛去。
抵達目的地後,王福下車為她打開車門。
駱纓步下車,向他道謝,「謝謝你。」
「駱小姐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王福笑著朝她道別,然後將車駛離。
她緩緩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奢華宅邸,好一會兒後才伸手按下門鈴。
對講機傳來鄭媽的嗓音,「請問找哪位?」
「鄭媽,我是駱纓。」
「駱纓小姐,你等一下,我馬上開門。」鄭媽立即按下大門的開關按鈕。
她一走進大門,便瞧見鄭媽一臉著急的朝她走來。
「怎麼了嗎?」駱纓連忙開口詢問。
「剛才先生返家後,臉上有著嚴重淤傷,我問他怎麼了,他卻什麼也不說,只撥了通電話到公司交代一些事,隨即待在房裡,我好擔心他發生了什麼事。」
駱纓點點頭,請鄭媽為她準備去淤血的藥膏,並將一些冰塊放入塑料袋內綁緊,之後,她拿著這些東西上樓,來到耿雲濤的房間。
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她的心不住狂跳,但仍鼓起勇氣敲門。
由於遲遲沒有聽到任何響應,她只好逕自打開房門,進入房內。
瞧見耿雲濤平躺在床上,雙眸緊閉,臉頰上有明顯淤傷,她緩緩步上前,坐於床沿,將手中的冰塊輕放在他受傷的臉頰上。
突如其來的冰冷觸感讓耿雲濤立即睜開雙眸,當他一見到坐在旁邊的駱纓,隨即擰緊眉。
「你來做什麼?」
「我擔心你。」
耿雲濤本想揮開她的手,但當他一瞧見她手背上的紅睡,想起之前她的手被車門夾傷,如今紅腫仍未消退,心不禁感到悶痛。
他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讓她坐在身旁照顧著他。
此刻氣氛雖然有些凝重,卻並不令人感到難受。
瞧見她身上所穿的衣褲跟之前所見的不同,耿雲濤以低柔的嗓音輕問,「你回家換過衣服了?」
其實他心裡想問的是,當時他因為太過氣憤而用力推開她,讓她跌倒,她可有哪裡受傷?
駱纓輕輕搖頭,「沒有,這是姊夫為姊姊買的衣服,我先跟姊姊借來穿……」她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的神情驟變,顯得冷冽駭人。
「脫掉。」耿雲濤忽地低吼。
駱纓臉色慘白,嚇得站起身想往後退,但他的動作卻快了她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拉上床,壓在身下。
「不……不要……別這樣……」淚水早已盈眶,令駱纓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好怕……真的好怕現在這樣的他。
「你不是說過要我對你負責嗎?那我現在就對你負責!」耿雲濤憤怒的低吼著。
該死,他已經失去了駱嫿,難道連駱纓也要被易天耀奪走嗎?不,他絕不許此事發生!
此刻的他似發了狂,奮力撕扯著駱纓身上的衣褲,就是不願見到她穿著那男人所買的任何東西。
駱纓像個被撕毀的娃娃,雙眸空洞無神,雙頰則是被淚水沾濕,躺在耿雲濤身軀下,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傻,但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好,她別無所求。
耿雲濤本想狠狠掠奪她的唇,但當他一瞧見她細緻絕美的臉龐上佈滿了淚水,不禁愣住,隨即感到懊悔。
他在做什麼?他究竟在做什麼?竟然把怒氣全發洩在她身上,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緩緩地俯下身,耿雲濤輕柔的吻去她的淚,並在她曼妙胴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印下屬於他的印記,欲藉由這些親吻來告訴她,他真的很抱歉……
第四章
耀眼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斜照入室。
緩緩睜開雙眸,卻不見身旁耿雲濤的身影,駱纓緩緩抬起手輕撫著身旁的床被,發現那兒早已冰冷。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又去哪裡了?
心頭雖然有著許多的疑問,但卻無人可回答。
她慢慢坐起身,瞧見散落一地的破碎衣物,心再次揪疼。
昨夜的事,她怎麼也忘不了,她穿著姊夫買給姊姊的衣服竟會令耿雲濤如此憤怒,由此可見他有多在乎姊姊。
她往一旁看去,尋找是否有什麼衣服可遮身,卻意外瞧見有套嶄新的女性服裝放在一張椅子上。
駱纓神情微訝,裸著身下床走上前,拿起來一看,除了有衣裙外,還有全新的女性貼身衣物,而且正好是她的尺寸。但是,為什麼這裡會有這些東西?難不成……是他為她準備的?
將衣物拿起後,她瞧見一張字條置於底下,拿起來一看,上頭僅寫了「抱歉」兩個字,正是屬於耿雲濤的豪邁字體。
駱纓難以置信的直盯著字條,隨即將它輕放在胸前,唇邊漾起一抹笑。
原本盤據心頭的哀傷,立即被甜蜜的感覺所取代。
她穿上了他為她準備的衣服,將那張字條放進口袋裡,再將房間稍作整理,之後才打開房門下樓。